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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发冷,愣怔在原地。
死亡,和他的距离如此之近。
嘭地一声,响彻云霄!
郑北忽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眼睛大睁着,整个人大汗淋漓,浑身发冷,瑟瑟发抖。
看到眼前的场景才松懈了几分。
这个梦,这个一直纠缠着他的噩梦,又来了...
他再没了睡意,眼睛看着窗外的黄色的明月,思绪飘忽不定。
幼年的他漂泊无依,险些被那群黑社会抓到,横死街头,幸亏有那个人。
但他始终不知那个人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个人救了他一命就离去了,郑北也再也没有遇见他。
乃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忽然全部死去,为什么黑社会追着他不放。
郑北之后的日子,学会了盗窃,学会了妙手神偷,学会了逃亡还有学会了习惯漂泊不定。
一缕阳光,照进了他的房间。
郑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沉浸在过去多久,收拾着起了床。
手机忽然震动两声,一个短信进了他的信件箱。
酒吧等你。——宁一航
他匆匆收拾,进了酒吧。
白天的酒吧没有夜晚那么喧闹,反而寂静的可怕,像个西式餐厅,他刚刚推门进入,就已经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宁一航。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而来,宁一航轻合着眼帘,唇角轻勾,听到他的脚步声,却始终没有睁眼,却是唇角微张,“来了?”
郑北点了点头,宁一航却塞给了他一张洗浴中心的宣传报纸,随后挑眉一笑。
“约我去洗浴中心?”郑北疑惑道。
“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做我的线人了。”
宁一航严肃地说道,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是下定了决心不叫郑北做卧底。
“为什么?”
“很危险。”
“那我要是愿意呢?”
郑北眼睛盯着宁一航的眼睛细看,眼眸里不带半点犹豫,淡定地看着他。
他倒是犹豫了半分,唇角张张合合,想要说话,又言欲又止。
两个人呆坐了几分钟,宁一航的目光从郑北的身上收回,关切道,“那好,你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郑北安静地点了点头,黝黑的眼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宁一航。
这样的宁一航,他没见过,但是却充满了吸引力。
和煦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撒在宁一航的脸颊上,金灿灿的,更是显得脸色白皙,俊俏不已。
“上回交代下来的任务时打击一家酒店的老板,是刚从海外回国的大鳄,在警察的监视范围下还肆意地贩卖毒(河蟹)品,但是我们的线人每次举报,想要抓他,都抓不到把柄。”
“我需要你进去,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在那个大鳄在交易的时候截住那批货,将他绳之以法。”
那一刻,宁一航眼眸之中的坚定那样迷人,为他诉说着案情,然后又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他。
“好,我清楚了。”
“这张洗浴中心的宣传海报就是那另外一个线人活动的局域,你和他去会面,他会把你介绍给大鳄的跟班,但是能不能上位要靠你自己。”
宁一航把那张宣传海报推近他。
郑北看了看,忽然笑道,“这个地方,我三年前可是常客,包在我身上吧。”
在打入内部之前,宁一航向上面提出了申请报,给郑北申请好了安全屋,他带着郑北搬进来。
郑北的眼眸里泛着光,像是看到了至宝。
宁一航缓步跨进,见着郑北的表情忽然扬起一丝笑容,打开了冰箱,拿出两罐啤酒,走到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的郑北身侧,把啤酒递给郑北。
“可以和我聊聊你为什么做小偷吗?”
扑哧一声,宁一航拉开了易拉罐,只见郑北缓缓坐正了身子,也打开了易拉罐。
“这是警察问话吗?”
“并不是,这是一个身为哥哥,对你的关心。”
关心。
这个词,二十几年来,郑北再也没听过了,更没接触过。
郑北皱着眉,厌恶地问道,“你把我当弟弟?”
“你比我小,”宁一航说罢,饮了一口啤酒,又说道,“当然是我弟弟。”
郑北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说道。
“我从小就是盗圣。”
这句话说出口,像在炫耀,宁一航还看见郑北眼眸中的得意之色。
“小时候家里的人都死了,我就在外面流浪,乞讨为生,但是善意的人总是少数,后来,我饿的两眼发昏,就心起邪念,开始偷人钱包,然后就是一去不回头。”
“起先几次会被人发现,偷的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郑北喝着酒,脸上微微有些绯红,那些话轻描淡写的从郑北的口中说出,有些身不由己的韵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