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转身往外走,“不知不觉我在宫中逛了这么久了。扶苏应当不会等上许久吧?”
嬴政暗自道,咱们走快一点儿就不会了啊。
他伸手揽住徐福的肩,加快了脚步。
待公子嘉收拾好东西出来后,早已不见徐福和嬴政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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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父亲,父王。”扶苏极为恭谨地朝徐福和嬴政同时行了礼。
今年生辰过去,扶苏便有十一岁了。
古时男子十一二岁甚至就早早成婚了,不过幸好此时还没那样变态。已经长出少年体态的扶苏,瞧上去越发的姿容俊逸了,身上的气质甚至还隐隐有些朝徐福发展的趋势,乍一看,那是高冷得令人望而生畏,但又暗自敬服。
胡亥往他身边一站,就显得有些矮墩墩了。
胡亥很不高兴,为什么转眼间,自己就显得那样矮了。他扒拉着扶苏腰上的革带,非要往上拱,扶苏无奈,只得将他提了起来。
桌案之上摆着食物。
中间是徐福提供的简易版丑得要死小蛋糕,上头插着同款丑的要死小蜡烛。
扶苏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儿的时候,总觉得徐福像是要咒他死一样。
点蜡烛,那不是祭奠才用的吗?
待徐福解释过后,扶苏就丝毫不抗拒地接受了这一新兴事物。
扶苏一手托着胡亥的屁股,然后目光充满期待地看着徐福。
徐福端着架子,缓慢道出了心中对扶苏的祝福,“希望你日后……都能心中愉悦,拥有健康的躯体,长成品行优良的君子。”
在先秦书籍中,君子通常指君王的儿子,仅以表述其崇高的地位,但是孔子已经赋予了这个词另外一层的含义,让它具备了德性。徐福知道历史书上的扶苏是个品行优良的君子,这里当然也希望如此。于是他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串话。
徐福倒是想要妙语连珠,但此时还没成语呢,更没什么五律七律诗呢。
扶苏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多谢父亲。”
如今再这样叫徐福,扶苏倒是不会觉得尴尬窘迫了。
然后扶苏看向了嬴政。
嬴政对扶苏寄予了厚望,他忍不住拍了拍扶苏的肩,沉声道:“将来你定会成为寡人的骄傲。”
徐福知道历史上秦始皇多么疼爱他长子扶苏。看着这一幕,徐福忍不住嘴角勾了勾。倒是越来越有家的感觉。
他转头去看扶苏。
扶苏已经被嬴政那句话震住了,像是压根没想到嬴政会如此对他说似的。
嬴政也的确少有直接表现自己对扶苏的疼爱的时候,他见扶苏呆在了那里,不由得抬起手又揉了揉他的头。若是换做以前,嬴政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这还是从徐福处学来的。
徐福很喜欢摸摸胡亥,摸摸扶苏。
扶苏看上去很有大人的模样,但是徐福摸他的时候,他也会很乖顺地在徐福的掌心蹭蹭。一来二去,嬴政觉得有趣,便也跟着做了。
扶苏的眼眶微微泛红,动了动唇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胡亥,该你了。”徐福顺手掐了一把胡亥rou嘟嘟的脸颊。
“哦。”胡亥应了一声,然后摸了摸下巴,“希望哥哥……长得慢一点,哦,不对,还是长快一点吧,不然不能抱我了。哥哥还要变得更能干一点。”说完顿了顿,随后胡亥笑眯眯地道:“这样我就可以只玩儿啦。”
扶苏面色黑了又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胡亥这番孩子气的话。
徐福倒是觉得很好。
兄弟间就是要这样,日后才不会手足相残,祸害大秦呢。
祝词说完后,扶苏便在徐福的指导下许愿,吹蜡烛,然后开始吃那个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蛋糕。
今日并未准备什么Jing致的大餐,但是殿中气氛却格外的好。
春天,便是就这样在一派温馨之中过去了。
快要入夏的时候,徐福听闻桓齮和李信先后从赵国撤出了一些兵力。而赵国之中,乱得一塌糊涂,也没心力去反扑了。
李牧与赵王的矛盾被挑到了极致。
有人向赵王进言,说李牧、司马尚,有谋反之意。
同时咸阳城中,赵国的使臣再度进了宫。
嬴政在殿中召见了此人,同时还将公子嘉传到了殿中去,徐福听闻这个消息时,丝毫不犹豫地起身往那边赶去了。
让嬴政与公子嘉独处,徐福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既然不舒服,那也没必要憋着,他大大方方过去看就是了。
徐福倒是忘记了,那殿中怎么样也谈不上独处啊,且不说有个赵国使臣,就算没有他,那还有满屋子的宫人侍从呢,殿外还有守卫呢。
……
赵国使臣激动地与公子嘉说话时,徐福便带着人走到了殿门口。
内侍匆忙进去通报了一声,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内侍便出来恭敬地请徐福进去了。
赵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