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日日宣yIn(?),实在令人无法拒绝……想到之前自己本也就动了这样的心思,嬴政心底的抗拒也就全部消失了。
接下来几日,胡亥似有所觉,便少往扶苏跟前凑了,连徐福他也不黏着了。弄得徐福还好一阵不大习惯。
嬴政暗地里笑了笑。这小子倒是会瞧人眼色,知道不来打扰。
嬴政与蒙恬商议过后,定下了出征赵国的日子。
深感聚少离多,一直空虚的嬴政,直恨不得将他手底下的大臣都变成光棍才好。
不过就算再不情愿,也依旧到了这样一日。
徐福早早便起了身,嬴政见他Jing神抖擞,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儿,怎的离开寡人还让你这般兴奋?
嬴政拉长了脸,从徐福跟前晃来晃去,徐福满心都是此行前去,要带何物防身,哪里顾得上嬴政?嬴政就算在脸上摆出再多的表情,徐福也看不进眼里去。
天还未大亮,徐福便听见了殿外低低的议论声。
嬴政皱起眉,在殿外瞎议论,这是惯的什么毛病?
“何人在外喧哗?”
见嬴政面带愠色,宫人们吓得脸色都白了,忙开了殿门出去瞧,只见一名男子,作侍从打扮,那人头发散乱,模样狼狈,面色发白,一见有人出来,差点摔倒在地上。
守在殿门外的守卫忙尴尬地笑了笑,“……这人赶不走,正欲将他拖下去呢。”
有个内侍当先开了口,问他:“你是何人?”
男子似乎终于找回了丢失的心魂,讷讷道:“……我是燕国公子的随从。”
内侍心中当即便轻视了几分,轻飘飘地问道:“哦,可是燕国公子出事了?”
“不,不……是住在园中的韩国公子远,他……他自缢了……”男子咽了咽口水,想到半夜起身瞧见的那一幕,都还觉得心惊胆战。之后公子见了,也是面色发白,来到秦国不过几月的功夫,竟是活得都不像人一样了。那男子心中畏惧的不是公子远死在了院中,他畏惧的是……有一日,他们也像那样死去。
“等着吧。”一听是公子远,那内侍口气就更为轻忽了。
什么韩国公子远?如今连韩国都没了!
内侍转身往里走,等走到一半,才回头告诫那男子,“注意口舌,勿要再提及韩国公子远,什么韩国,什么公子,如今不过是庶人罢了。”
男子脸色更白,心中无限恐惧。
公子远的死讯被内侍报到了徐福和嬴政的跟前。
徐福花了一会儿的功夫,才想起来那公子远是谁……哦,就是那个曾经不知死活,出言挑衅自己的人?竟是就此自杀了?也是,韩国国灭,他生活在那院子里,自然没有了未来。
这么一个小人物,徐福和嬴政都不会放在心上。
若当初那公子远知道何为祸从口出,好生管住自己的嘴,今日他也不至于自缢在秦王宫中。
有因必有果,不过自己得来的报应罢了。
“将尸体随意寻个地方焚烧了就是。”嬴政淡淡道。公子远自缢也算聪明,若是他不自己寻死,日后嬴政还不会轻易放过他。
“诺。”那内侍应了声,正要退下去,殿外却突然再度喧闹了起来,紧接着还伴随着一男子的声音,“王上!姜游求见!”
姜游?此时不是应当在华阳太后的寝宫旁守着吗?
“将人请进来。”徐福当先出声道。
内侍小跑着出去,恭敬地请了姜游进来。
那姬丹身边的随从见状,气得咬牙,那内侍回头来斜睨他一眼,“瞧什么瞧?那是我们庶长的师兄,你算什么东西?好了,消息你已经送到了,回去吧,会有人来处理此事的。”
见内侍态度这般敷衍,随从不忿,便要冲上前去。
想当年在燕国时,他身为公子丹身边的随从,走到何处不是风风光光的?如今却是这般境遇……
这头姜游疾步走进殿中,直到站在徐福跟前时,他才露出了悲痛的神色,“师弟,师兄没能替你救住她。”
那瞬间,徐福还没能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等缓了缓神,徐福就听见嬴政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可是华阳太后……”
“已然不治了。”姜游眼眶微红,瞧上去倒是比谁都委屈一样。
徐福知道姜游就是这么个性子,在自己跟前多说上两句话,指不准就要潸然泪下。他忙拍了拍姜游的手臂,“师兄尽力便够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嬴政已经喊来了宫人,徐福也紧跟其后,披上衣袍,二人便匆匆出去了。
姜游站在那里呆了呆,也冲了出去。
燕国随从便就这样瞧着秦王带了人,从他的跟前快速走过,连瞧也没多瞧他一眼。
不多时,徐福一行人到了华阳太后的寝宫外。
寝宫门口跪了不少人,他们眼眶微红,俨然是一副已经哭过的模样。徐福的呼吸不自觉地一顿,他转头去看嬴政,发现嬴政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