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叫危淮。”
“我看看。”甘夏拿过手机,就着话题页面翻了几篇,捂着脸趴桌上了。
发小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不是,你不会吧?”
“不会什么?”甘夏的嗓音闷着,但有明显的笑意,“他不可爱吗?”
发小懵了,“你……你好这口?他,我看他还比你高一点儿,他,他成年没……不是……你以前是高岭之花啊你怎么,这才几天啊就被拿下了?”
甘夏坐直了,明显认真想了想:“他很认真,很努力,有天赋,长得也帅。而且他看我的时候……哎,你不能体会那种心情,就是,被仰慕,被崇敬,被认可的那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很开心,你知道吗?有一阵我有点躲他,一方面是为了写歌,另一方面是我真的在他面前绷不住,哎,我希望大家觉得我是酷的,帅的,有实力的,冷静认真的那种,但是我如果总在他面前待着,太容易暴露我是个……嗯……”
发小接话:“傻白甜。”
甘夏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他挺傻白甜的。”
“他喜欢你吗?”
甘夏点了点头,无比确信。
发小有点担忧:“你还是注意一点吧,如果你成功出道了,还跟他……现在粉丝都挺疯狂的,还有狗仔什么的,被扒出来,你跟他都得毁了。”
甘夏摇摇头,没有作声。低头慢慢一口一口把丸子吃了。
后来他们又聊了其他的东西,话题天南海北,最后快零点才回了家。
大年三十晚上,危淮本想给甘夏打个电话或者发句祝福,手机拿到手才发现自己没他联系方式。最后找来找去,只能微博给甘夏发了条私信,顺带点了关注。零点过后,甘夏回关,并回:“新年快乐!后天见!”
愉快的一年。危淮想。非常努力地练习,把握住机会参加了很好的节目,哥哥手术做完了也在身体也在慢慢恢复,最好的是认识了甘夏。新的一年一定会更加好。
第二天中午,危淮正在帮妈妈洗碗,忽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下午两点,他坐在了一家咖啡厅。面前干练的女人推给他一份合同,语气平静地提了一个建议。
危淮有点局促,但还是说:“我不同意。不能公平竞争吗?”
“从来没有公平竞争。”女人说,“星宸除了你还有两个人在前七名,但只要你是最‘干净’的。你可以上网看看,有一个的黑料已经上热搜了,绝对挺不进下一轮。”
他固执地摇头。
女人笑了笑,“你以为比赛只是你们这些小孩的比赛吗?背后还有很多人在博弈。”
危淮垂着眼看着合同,忽然问:“甘夏的事情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危淮,你应该知道你的合同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贴钱才能进我们公司,你是我们花钱签的,有些事轮不到你做主,只是出于我个人的习惯,想要让你明白你面对的是什么。你走到这里了,愿意轻易放弃吗?你也知道,甘夏的哥哥是粱毅冬,云光的大老板,他的机会数不胜数,你的机会却很有限。你要不要把握住呢?”
“况且,”女人喝了一口咖啡,面上带着一种把握一切的笑容,“先前公司给你的建议你都听了,何必在这件事上执拗?你不做,别人也会做。如果你要出道,要混娱乐圈,最好习惯这一套。这个节目,除非一起被淘汰,不然最好别有什么真感情。我很看好你,危淮,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即使我不是第一名出道也没关系,我现在有粉丝,我也会很努力地练习,难道我不能用别的方式出道吗?”
“星宸的资源和嘉艺的资源不是一个概念。当然,你这样想也可以,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蛋糕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几乎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可以吃掉它,你是关键,如果你违逆,高层一发火,雪藏你也有可能。星宸多的是你这种微博粉丝小一百万的艺人或者练习生,但是一百万叫火吗?不,再添个零都未必是,况且娱乐圈更新换代如此之快,不用两年,两个月你就会被遗忘。你是单亲家庭吧?你哥哥的病好了吗?”
七进六,六进五,五进三。
三进一比赛的前夜,有一段视频,像瘟疫一样在微博扩散开来。
视频里面,甘夏骂着脏话,一拳打向了一位少年,边上有人惊呼,但没来得及阻拦,两个人扭成一团。视频最开始源于一个博主,配字是:“最近很火的一个节目,人气很高的一位选手,以前其实是个垃圾。我最好的朋友,本有机会出道,本有机会进入今天最好的男团Secret,但是因为这个垃圾,错过了。我最好的朋友当时的女友,也被他搞怀孕了,最后只能去做流产。现在他人模狗样地出现在节目里,艹着人设,靠着背景,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眼瞎喜欢他,我觉得我有必要出来告诉大家真相,@甘夏这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第二天,云光娱乐官微发声明:“关于近日针对我公司旗下练习生甘夏的不实言论,我们将保留最终诉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