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开始上的……主要是想空闲的时间调整一下心情……画得大多不太好。我在微博有放过几张,你看到过吗?”
“嗯,看过,我觉得,挺好的。”
他们之间充斥着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话,但是,这其中蕴含着别样的温情。
甘夏点头,一样样给他讲他的生活,发生的趣事。“这个苹果,有一次我带了真的过来,画完想吃的时候一下子拿错了,结果就在塑料的这个上留了一圈牙印。”介绍完那个被啃过一口的塑料苹果,他回过头,看见危淮笑着看着他。毫无保留的,开心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更是增添其甜软。甘夏一恍惚,轻轻地亲了他的唇。平静的、绵长的、甜美的一吻。
他们后来在画室里呆了半天,乱七八糟聊了很多东西,度过了一个暖洋洋的下午。
假期尾声,网上忽然爆出NOVEMBER组合五名成员中有两名吸毒,叶星和慕栩凡。甘夏和危淮凑在一起刷微博,谈起那些陈年旧事,都有几分怅然。
网上有人写了一篇文章——甘夏和危淮对视一眼,都觉得估计又是节目组搞出来蹭热度的,文章标题是他们把那篇文章大致看完,对里头一些夸张的揣测哭笑不得。
危淮忽然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曾经那么接近死亡,我可能没办法再看到你。更没办法跟你有这样一段相处。”
甘夏捏了捏他的手,斟酌道:“你这样想,不对。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乎你呢?能有今天,只是因为,我……我还,嗯……”
“我知道。”危淮笑了笑。
甘夏就说:“所以,别为了任何人拿命开玩笑。”
“嗯。”他低声答应。
甘夏握住他的手,上前亲吻他。这几天他对亲吻有点上瘾,最重要的是,两年前危淮是主动的那一方,眼睛总是亮亮地看着他,如今他的眸子里却多了几分晦涩,甘夏无法确认他的情绪。他害怕危淮不再喜欢。甘夏不安,他迈出这一步是对是错呢?他以前笃行爱情是荷尔蒙激素促使,当生理激素褪去,爱情也就幻灭了。再加上他是个gay,本就属于少数派,所以他强迫自己不追求也不沉溺于爱情。但他和危淮,大概终究有那么一点缘分吧。
甘夏舔了舔危淮略显干燥的唇,见他还没反应,有点失望地慢慢退开。
他看着危淮的眼睛,那里积满泪水。危淮楼上他的脖子,额头靠着他的额头,“甘夏,我……你不要放弃我啊。”
“嗯。”甘夏低低应了一声。
危淮亲了亲他,然后睁着小狗一样shi漉漉的眼睛看他,说:“我们做吧?”
甘夏一愣,随即啼笑皆非:“可是我家现在没润滑剂也没套。”
“我们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买,好不好?”
甘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说:“好。”
他们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去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和酒,然后回了家。然而零食和酒在当晚并没有半点用途。
几乎带着点迫切,两人滚到床上。他们接吻,吮吸彼此的唇舌,十指相扣,用力握紧彼此,在一点微痛里感受对方真实的存在。
……
假期结束,回国以后,危淮也向经纪人提出了,想空出一些行程,自己写点歌,做张属于自己的专辑的想法。当然,是和甘夏一起。
经纪人虽然不满高层对她带人的插手,不过所幸她手上新接过来一个好苗子,危淮又多少有点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意思,就随他去了。
也开始了第二季选拔,新鲜的面孔,那些炽热的野望,那些年轻与勇敢,都被看在眼里。
两季节目,自然会有不少人被拉出来比较。
危淮和甘夏也被反复提及。
他们在微博上的互动多了起来——相比较而言,以前几乎没什么动静,现在偶尔为对方点点赞,偶尔评论一下对方的日常微博。
CP党也死灰复燃。
第二年年中,危淮出了专辑,专辑名叫,一共九首歌,八首的作曲编曲都是甘夏。
很多年前,我们怀着热情和希望,在深夜的练习室,大汗淋漓地训练,练到身体极度疲惫,再互道晚安,洗漱安眠。那个时候,我们从陌生一步步走向暧昧,在真正的喜欢未曾郑重说出口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很多年后,我们一起写歌,一起跑到意大利去拍MV,走在陌生的街道,我们笑着,充满热情,充满希望,那颗被爱充盈的心脏在胸口跳动。
我们犯过错,走岔过路,有伤疤,有无数无法安眠的夜;我们也有今天,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伸着懒腰,互道“早安”。
这张专辑网上反响很好,甘夏和危淮挤在床上翻着专业的乐评,看他们点评旋律与编曲,点评歌词,点评感情,这种努力的成果被认可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危淮已经开始兴致勃勃地策划下一张专辑了。
甘夏就随口问道:“主题定了吗?”
危淮看着他笑,笑了一会儿,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