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涂鸦的意思,他任由林时雨发泄一般的行为。觉得涂鸦写的话过分顶多在下次吵架时毒舌的不留情面些,说不过叶白林时雨就会变本加厉涂鸦,你来我往,关系一天比一天差劲,一周几乎能吵架二十次。
打架挂彩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林时雨每次都揍叶白脸,叶白倒是很少打林时雨脸。
糟糕到极点的关系在初三有所缓解,学校为了升学率按照成绩分班将不同的档次的学生分开来。总是包揽全校倒数第一第二的林时雨和叶白理所当然分到了同班同组同桌的位置,叶白甚至还是带着那个被涂鸦到不能看的桌子和林时雨坐到一起的。
“叶白,我想画新桌子!”托着下巴,林时雨怨声载道,“这张桌子都快没地方画了。”
“林时雨,你得对这张桌子负责。”
“负责什么?”
“负责画到毕业,从一而终。”
“你就不想用新桌子学习吗?”
“不能。”在林时雨身边坐下,叶白慢悠悠地整理新发的课本。“看你这么不开心,我决定一直用旧桌子。”
叶白说完两人就打起架来,在班里同学的加油声中,两人的新班主任含着愠怒叫两人去教室外罚站。
从学校知名好友成为学校知名死对头的近一年里,两人都长高长大了不少,轮廓也清晰许多。走廊里的风又热又冷,热是因为温度,冷是因为早晨,矛盾的不行,就像林时雨对叶白的感情一样。喜欢和讨厌泾渭分明的存在于血ye中,截然相反情绪一旦同时出现,便搅得他头大。
凝望叶白好看的侧脸,林时雨努力心平气和。
“麻烦你不要惹我生气好不好?”
“你只是发神经而已。”
“我哪里神经?”
“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又神经又敏感又暴躁。”那是和对其他人明显不同的带刺态度,叶白很清楚,比林时雨自己还要清楚。他觉得这种不同是奇怪的,可他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行行,我神经病行了吧,但是我可不想每天都罚站,站着累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
“教室里有人的时候尽量不打架,放学后再战。”望着叶白嘴角的血痕,林时雨揉着被捏痛的手腕提议道。季节正在慢慢轮换为秋冬,每次打架都罚站太吃亏。
“嗯。”
沉默了良久,林时雨想起今晚姐姐要回家看他,于是耸了耸叶白的肩膀。
“你明天帮我带一下早饭,我可能迟到。我吃拌面加豆浆。”说着,林时雨往四周瞄了瞄,没有人,“喂叶白,我们逃课去网吧怎么样?”
“嗯……”叶白点点头,一脸你又来的无聊表情。“你又要比谁先到?”
未成年不是允许去网吧的,但是学生们有强烈的需求,学校旁边的网吧为了赚钱会在晚饭到晚自习这段时间限定收一部分未成年,上机名额有限,先到先得,为此林时雨和叶白都练就异于常人的速度。特别是林时雨,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跑去网吧,已经成为传说,学校里的有钱人会加委托费让他到了以后帮忙开机,他倒是不收钱,看心情帮开。因为他第一个到的意义是为了和叶白比赛,叶白通常都跑不过他,这让林时雨很得意。
“先到的请客行吧。”林时雨知道叶白铁定会输,他就是想看叶白输给他,看几百次都不腻。叶白思索了会,摆摆手表示不用。
“不用了,这次肯定我先到。”
等到班主任分配好座位来走廊叫叶白和林时雨这两个除了难搞哪里都好的学生进去的时候。走廊里连个人影都没,只有萧瑟的秋风,四十多岁的中年气到假发都要掉了,露出油亮的秃顶,可惜林时雨和叶白看不到。
先到网吧的毫无疑问依然是林时雨,也许他该去当个田径运动员,思考着这个可能,他按照口头约定付了两个人的钱,把上机卡丢给没晚来两分钟的叶白。
“晚自习回不回去?”
“回去。”
“你成绩都那样了,还按时上课,真搞不懂为什么。”一边爬楼梯往上走,一边揶揄虽然成绩表依旧乖乖上课按时交作业的叶白,林时雨小口喘气。“我觉得你就是没有那个学习的天赋,我也是,所以我随便上上学。”
“不好好上学以后找不到好工作。”
“你还信大人那套?我没关系,大不了我去当职业围棋选手,我已经职业四段了。”
“你是没关系。”才十四岁的叶白语气一本正经像个大人样道。“可我和你不一样。”
“又来了,每次让你干脆点别顾及学习都这句话,到底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你是校草呀,本质是一样的,你以后靠脸吃饭呗。”林时雨有些恼火,打开角落里空着的两台电脑,他理所当然的建议扫地都有女同学围观的叶白往卖脸的方向走。叶白皱眉,而后轻飘飘的把这个称号推回给林时雨。
“校草不是你吗。”
“校刊男生长相排名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