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卫九打开包裹,将花灯放到桌面:“正是。”
青灯眉尾上挑,瞧着那花灯又望向卫九:“如何?是你齐师姐不满意?让你来退货的?”
卫九说道:“我听闻传说。江湖上说但凡收到您画的花的人,都是活不过他们下一个生辰的,因为您到他们生辰的时候会出来取走他们的性命。”
青灯听闻淡淡一笑:“如此便不敢收下这花灯了?想不到水月教主也是这般胆小?”
段衡拔出七星宝剑,澄然雪光映着那张正义少年面庞如玉,段衡朗声喝道:“你这妖魔!不要巧言令色!快快交代那些人的性命是如何被你夺走的!然后束手就擒回九仙山听审!听到没有!”
青灯指尖微微一动,迸发出一道金光,打在段衡脸上,段衡被弹出几尺远,差点呕出一口凌霄血来,他尝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然而青灯那下只是轻描淡写,就已经是让九仙山段少侠生生讲不出话来了。
卫九瞠目结舌的看着青灯:“前辈手下留情!他只是年少气盛不懂事!”
青灯慢悠悠说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是他自己学艺不Jing。”
卫九搓了搓手有些紧张,斟酌措辞说道:“那么前辈可否告知那花灯是否是您用来……取人性命的物件?”
青灯不置可否,只是拿起一只笔往那花灯上描摹起了颜色,不一会儿那花灯图案就像拥有生命的物件一样绽放了光芒。
青灯说道:“你们喜欢听故事吗?”
许久未曾开口的灵越儿说道:“我喜欢听我大哥讲的故事。”
青灯抬眼看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满含不解又带着几分笑意的说:“灵涯的故事分明老掉牙了。他的故事也只能哄哄你这样的小姑娘。我是不大爱听得。”
灵越儿惊讶问道:“大哥给您讲过故事?”
青灯点点头说道:“只是他讲的不好。还偏要讲真是白瞎了一双眼睛。”
灵越儿站起身来略有些激愤说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了是你弄的?!”
青灯摇头面无表情轻声说道:“是他自己不自量力。过几天也就好了。”
灵越儿这才重新坐了回去。
青灯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喜怒无常的魔君。
但身上的威压却是与生俱来的自然而然的震慑着旁人。
茶室中坐着这样一位人物,无论是倒在地上已经光荣负伤的段衡,还是心里紧张面上轻松的卫九,亦或是坐在一旁满心疑惑的灵越儿,都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三位少年少女个个单独放出去都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可是面对青灯时候却一点也拿不出可与之抗衡的力量。
一时间茶室里安静极了。竟是连呼吸声都轻微不可查。青灯淡淡笑了一声。
青灯指着卫九他们三人说道:“我喜欢听凡间的故事。不如你们当中谁先来说一个。”
卫九勉强笑着:“我们讲的故事恐怕也是无聊无趣的紧。您就不要听了吧。”
青灯转了转手中的白□□箫:“若是不肯讲。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出去了。”
卫九心道:惨了惨了!这家伙分明是喜怒无常的主。怕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卫九狠了狠心,展开手中折扇:“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卫九盘腿坐了下来,茶杯充当惊堂木,有样学样的说起了故事:“从前,有一个孩子,从小就在金陵城长大,他一出生就孤身一人,因为他的亲人在一场武林江湖争斗中成了牺牲品,所以他只能孑然一身流浪在金陵城边边角角,他和野狗抢过食物,也被野狗追着满大街奔跑逃命,长大一些后也做过许多偷鸡摸狗不入流的事,这个孩子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极了,他希望有人能带他逃离这样的日子。”
“有一天,他偷了一个女子的钱袋,那女子会武功,抓住他就是一阵暴打,打得他屁股开花,哭天喊地,叫爹叫娘。”
“正当他叫爹叫娘之际,那女子停下了打他的手,问他‘你刚刚喊你娘叫什么?喊你爹叫什么?你娘是不是苏溪?你爹是不是卫明?你是不是苏越涯的后人?你在金陵城这样流浪有多长时间了?’。女子问这孩子的话都是关切情谊,原来这女子便是新任水月教主齐若,而苏溪则是水月教护法之一,也是齐若的师叔,按辈分齐若则是这孩子的师姐。”
“那女子见到是故人之子,便问这孩子愿不愿意会水月教继承他母亲的衣钵,她会亲自传授他武艺。”
“那孩子自然是看到光明一般点头答应,他再也不想被狗追着跑,他再也不想流浪过日子。便跟着那女子回了水月教。勤奋刻苦的习武。古灵Jing怪的讨各位长老和教主欢心。整个成长过程终于是光明了。”
“水月教旗下产业众多,这孩子稍稍长大一点,便主动去学着如何去帮忙打理,很快就成了水月教中的二把手,但是总有人见不得他过好日子,不是给他下毒,就是有事没事在齐若耳边进谗言,好在毒他都分辨的出来给倒掉了,好在齐若也是智慧女子,从不把乌合之众说的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