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们第一回见面是在哪里?”
“长风路中段,我们的车刮擦了,因为你忽然变道还不打转向灯。”
“……”叶朗有点尴尬,他的车技十年如一日的没有长进,这也是他不爱自己开车的原因。
“嗯,第一个问题通过,那么第二个。”叶朗想了想,说,“你跟我表白那会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周泽锦嘴唇一勾:“阿朗,你这是要我重复一遍吗?”
……突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怎么破。
“算了,换下一个……”
“我爱你,你如此时此刻就能回应我,我感恩不尽。如果不能,我会不计一切、不惜代价地叫你也爱上我。”周泽锦语气忽而一变,黑眸专注,无比认真地说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尽快爱上我吧,不然我不保证不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喻的事。”
叶朗觉得嘴唇干燥,忍不住伸舌尖舔了一下:“比如?”
“比如……”周泽锦拖了下长音,带着一丝笑意说,“偷偷潜入你家里,给你当田螺姑娘啊。”
叶朗干笑两声。
周泽锦的这番话,正是对他表白时所说的,时隔多年,他仍记得很清楚。这样中二的爱情宣言如果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他顶多一笑置之,可是周泽锦说的,不知为什么,他直觉这人真的会言出必行。
而接下来的问题和回答,也是当时他俩的对话。周泽锦笑着说要给他当田螺姑娘,他却分不清这人是玩笑还是当真。而当时自己的心情又是怎样,如今去回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周泽锦趁叶朗怔愣时,执起他放在桌上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叶朗缩回手,不自在道:“干嘛这么腻歪?”
“你还想问什么吗?”
“有!”叶朗定了定神,又抛出一个问题,“去年圣诞节,我们解锁了哪个姿势?”
一抹戏谑的浅笑爬上周泽锦的脸庞,他漆黑的眼珠在叶朗脸上打转了一圈,身体前倾,手肘支撑着桌面,用暧昧的口气说:“我倒是还记得一些细节,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详细说一说?嗯……那天我把你按到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脱你的衣服……”
“打住!”叶朗急忙喊停。
“咳,这题略过,换下一题!”
周泽锦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说了?我记得接下来……”
叶朗不容他继续往下,立即打断道:“上个月我们吵过一次架,你没忘吧?”
周泽锦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后即道:“这不可能。阿朗,我怎么会跟你吵架?哪一件事我没让着你?”
叶朗盯着他的双眸,从里面只能看到笃定和包容。
然而在叶朗印象中并不是这样。
他记得两人是发生过争执的,周泽锦甚至气到把花瓶推到地上,虽然事后马上道歉,弯下腰一声不吭地收拾一地残片。
叶朗依稀记得周泽锦背对他半蹲着,整个人散发着沉默凝重的气息。
而那次争执的起因是……
起因是……
叶朗隐隐约约抓住了某些片段,遥远模糊的质问声、焦急暴躁的人影……但始终无法将它们拼凑成型。很快地,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再次从他指缝里溜走了。他仍然无法清晰地回忆起什么。
他直觉那次争吵的原因非常关键,但一他自己记不清楚,二周泽锦说他们没吵过,究竟是怎么回事,经历过这些天大大小小各种莫名的事件,他对自己的记忆,已经不是那么笃信。
叶朗沉默得有点久,直到周泽锦唤了他一声后才回神。
周泽锦心思敏锐,见叶怔愣的模样,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叶朗忽然站起身:“肯定是文迪那小子来了。”他推开椅子走向玄关,被周泽一把拉住。
“文迪?他来干什么?”周泽锦问道,“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叶朗狐疑地反问:“当然是听到门铃响了啊,你没听到吗?是我叫他来的,有点事要问他。”
周泽锦的表情有些惊奇,不觉松了手。
叶朗继续往外走,冷不丁又被回过神的周泽锦紧紧握住手臂。
“阿朗,没有门铃声。”周泽锦沉凝地说。
叶朗古怪地看他一眼,这门铃按了这么多下,聋子才听不到吧?
他摆脱掉周泽锦,走到玄关口,打开门。
文迪站在门外,第一句话就冲他抱怨:“这么久,我差点以为你不在家。”
叶朗侧身让他进来。文迪却探身往里面瞅了一眼:“周泽锦也在?”
“是啊。”
“那我不进去了。”
“你有病啊,来都来了!”
“总之我不要。”
叶朗见文迪是打定了主意,也拿他无可奈何,便道:“那我俩出去说吧。”随即扭头,“周泽锦,我跟文迪……!”
原来周泽锦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倒是把叶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