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睡,对不对?反正我是随便惯了,怎样都行,你也睡吧。再说你明天还得叫我起床呢。”我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听得他都愣了。
正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你不介意吗?”
我奇怪的问,“介意什么?”
“介意我是个同性恋啊?”他的声音低低的,脸也撇向了别处。
“啊?不……,不介意,这、这有,有什幺好介意的。”我有点结巴,“再说,你又没看上我?是不是?”明知道他对我有好感,我还说这种话,不知道到底我是想听他承认还是否认。不过,看得出来,他很介意我第一次对他的态度,也许当时我的怒气太显眼了吧,而他不知道那时我只是迁怒而已。
他转过头来紧盯着我,眼神里的认真仿佛要令我无所遁形,我避开了他的凝视,仿佛我听见他低语一声,“你真的这幺认为吗?”可当我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他又毫无反应,难道那是我的想象?
“算了,一起睡吧,反正床这么大,有学校三张床那么宽,怎么翻也不怕了。”我率先扑到床上,回过头来对着那个站着的主人叫道:“快点睡吧,再拖就连三个钟头都休息不到了。”
他迟疑了一会,慢慢的走到床边,缓缓的躺了下去,身体僵硬的仿佛是一个木偶,真是好笑。
不过,从侧面看他的脸,还真是不错,轮廓很柔和,眼睫毛很长,又卷卷的,真像一个女孩子。正当我看得正仔细时,他忍不住了,“你不要再看了,睡觉吧。”红晕迅速在他脸上漫延,还有泛滥的趋势。
“好吧,好吧,我睡了,我睡了。”我闭上了眼睛。
和他靠得如此近,我享受着心跳过速的初体验,我发现我真的在意他,不是假相,不是迷惑,是真的在意着他。也许我真的想听他承认喜欢我吧?
第十章
早上一睁眼就发现天已大亮,看了看钟才知道睡过头,而本应该睡在身旁的人早已不知所踪,我冲进浴室准备随便漱洗一下就去学校,可没想到浴室里的镜台上已经放好了牙具和洗脸毛巾,虽然没有留下一句话,可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为我准备的。
他一大早去哪儿了?昨天不是还谈得好好的吗?我边漱洗还边想着这些。等我整理妥当准备不告而别时,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云仲叔从外面端着豆浆油条进来。
他一看我已经准备出门了,扬了扬手中的油条,“吃点东西再走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管他的,迟到一分钟是迟,迟到半个小时也是迟。他去厨房把豆浆倒在两个碗里,并递了一碗给我。两个人就这样在无声中解决自己的早餐,虽然很安静,可这并不是尴尬的气氛,而是一种很理所当然的默契,就好象,我们本该就是这样的和谐。有一瞬间我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起码可以拉得更长一点,让我再感受一下。
吃饱喝足,我去厨房洗了洗手,带着点不舍,“我去学校了。”
“嗯,”他也仿佛很随便的点了点头,“快走吧,别迟到了。”
临出门时,我才想起,“对了,那个英语……”
英语口语家教不是昨天见面的理由吗?
“哦,这个还是按昨天说的一三五吧,我们星期一再打电话联络,好吗?”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他家。
尽管我在路上狂奔,也不能改变我迟到的事实,杀手杨用恶狠狠的眼神瞪我一眼,极不情愿的放我进教室门。
林齐伟同情的看了我两眼,在我坐下后,对着我挤眉弄眼的,“喂,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没回来睡觉?”
“找了个家教,昨天睡在学生那儿了。”我想反正以后也瞒不过,索性先告诉他。
“哦?”他一听来劲了,兴致勃勃的,“哪儿的学生?钱多不多?”
“别吵,”我低喝一声,“杀手杨看着呢。”一句话吓得他偷偷的斜睨了一眼讲台上的杨教授,看到杨教授凶狠的瞪视,立马坐直不敢再吵我。
可是上课他放过了我,下了课就缠着我没完没了了。
“喂,阿哲,你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想着去打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还有点不依不饶的了。
“你是我的谁啊?我用得着事事都向你汇报吗?”我啧了一声。
没想,这家伙竟然做起戏来,“我是谁,我不是你的管家婆吗?”他作出一副委屈样,“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找了个狐狸Jing了,竟然有了新人忘旧人?”
听着旁边嘘声四响,四周的同学起起哄来,我无奈极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齐伟继续表演。
他倒是越演越起劲了,“我怎么这么命苦,找了个现代陈世美,他要拋弃糟糠妻啊。”他一副捶胸顿足样着实引人发笑。
我哭笑不得的抬手他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有完没完了?”
他嘿嘿傻笑了两声,还特意谢幕一般,朝着四周揖了两揖,然后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