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戴上手铐,背后抵枪地被绑回去,他依然是所有罪犯中最淡定的那个人,即使被扣押进入黑车,他也是松了松手腕子,将领口的纽扣粗暴扯开,露出一截瓷白的锁骨,性感而迷人。
勤弘亮算是想通了,一切都是傅翟先下的手,否则不可能他一出现所有碍事的人都自动消失。
问题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又要处理老国王的死还能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这男人莫不是真有三头六臂不成?
当然,除开这一系列不可能之外的唯一可能便可能是迷雾中的真相,那就只剩下了一切都是假的的情况。
假如,老国王根本就没有死,那民众自然不会暴乱,Toynbee家族不会出面,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妈的,他就怎没意识到Toynbee家族怎么可能不干涉入“久病初愈”的老国王现身民众跟前。
他们可是Z国的守护神啊,最不希望Z国大乱。
可偏偏这一疏漏被他在计划全线崩盘逃难的时候忽视个干净,尽钻进别人下的套里,反应过来的勤弘亮面色更加Yin晴不定。
傅翟没有和他乘同一辆车,而他被扣押的方向似乎也不是王宫死牢,好像沿着这顺遂的道路他慢慢有了谱。
这量关押着勤弘亮的私车稳稳地停泊进Toynbee家族的地下车库,勤弘亮不吵不闹得毫不反抗,毕竟他也是来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只不过上次是宾客,这次是新颖的监狱囚犯呗。
与他还是别样有趣的初次体验。
傅翟一下车就看见那只死老鼠向他靠过来,顿时折眉朝旁边靠,身后紧跟他保护他安全的人立刻将他俩隔开。
“这次不走玫瑰道了么?”勤弘亮这男人妖孽得很,鲜少有人能在Toynbee的地盘上如此眉飞色舞,另外勤弘亮那张颠倒黑白、颠覆众生的面孔也着实不好惹,他们又知道这货是怎么饲养男宠的。这样的人离他们家尊贵的主人越远越好。
傅翟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穿好外套就让人蒙了勤弘亮的眼睛率先朝前走。一路上静得极度死寂,毫无回声。
看来是极度狭窄又隐秘的地方,勤弘亮最是喜欢探究别人秘密的人,蠕动脸部准备将眼上蒙着的棉布透出丝缝。
“若是他有什么异常,直接枪毙。”立在最远处的男人淡淡落下一句,顿时有就无数清晰的子弹上膛声。
勤弘亮真是服气男人敏感的神经,到底是爱惜他那条小命而不敢再轻举妄动。
走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勤弘亮在灰暗中,仅听见傅翟和一人刻意压低的嗓音说着Z国话,可惜他这种百毒不侵的人就是仗着自己的百毒之王才如此横行霸道,小小Z国语只不过是他掌握的语言中一门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她们都在那边附近。可能夫人在带着小姐挑衣服吧,那边不是夫人的衣装库吗?那”那人似乎看了勤弘亮一眼,发现他挨着有点近,就不再往下说了。
“绕道走。”?傅翟依旧淡漠如常,似乎抿了一口水就带着大部队一同前行,等到勤弘亮都能明显感觉到有风的存在时,他身后的人立马给他的嘴巴也缠上两层胶带,似乎深怕他说话一直摁着他的头不让他动。
勤弘亮隐藏在黑布后的眼睛都透出一种血腥感,他当然知道身后是个私卫,还是个比他矮三个头的私卫,居然敢压着他的头,真是该死。
?傅翟站在墙垣Yin暗处,一双眸子紧跟着亲昵挽着妇人的美人,看着那生龙活虎的小姑娘将遮阳伞朝他母亲那侧偏着,然后一路欢声笑语地走了过去,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等女人走远,那些紧紧护着家中最宝贵的两个女人的隐卫也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紧跟上前面两个跳脱女人的步伐。
傅翟留意到,勤弘亮听见秦欢声音的时候,不是不无异常的,尽管他心里掩饰得再好,但他微动的额角还是泄露出他一丝情绪。
他在害怕。他害怕面对秦欢。
男人慢慢走近他,悄声温言道:“为什么要去伤害她,就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嗜好?”
勤弘亮听见他的声音,更惊讶于自己未能发现他何时逼近他若此,震颤之余细品男人说的话后,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地狰狞。
他靠墙的腰慢慢直起,大致与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一般高,一Yin一柔形成强大的气场碰撞,沉稳至极而滴水不漏的傅翟对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妖孽勤弘亮后,顿时一场无形的厮杀在二人间流转。
勤弘亮缓缓勾起一抹笑,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两个男人皆是一怔。
“阿翟!”秦欢本来打算和傅翟妈妈原路返回庄园给她做甜品吃,结果那位综合少女情怀和艺术家气息的女人倒腾那美丽的蝴蝶去了,她只能先回庄园,正好看见带着一大批肃杀若鬼的侍卫和鹤立鸡群背对她站着的,她的男人。
情人间总是格外亲密无间的,再说男人自己也要求秦欢多和他培养感情,要亲亲要搂搂要抱抱,如今秦欢那叫主动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