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女人的老本行,她适时地抓住时机,对自己的项目,详加介绍,对方似乎也不反感,听的津津有味。
末了,男人端起酒杯,看着她微笑连连。
“顾小姐,先前多有怠慢,请您见谅,打从今个起,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有需要尽快开口。”
顾颖的双眼晶亮。
她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这话意味着什么,起码是对方的认可。
别的不说,项目合作应该没问题,可幸福来的快,她有点眩晕,来不及深思,跟着举起了酒杯。
没少碰杯,可都是兀自喝酒。
这回,男人注视着她的眼睛,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简直同步到令人心惊,女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就像喝不是酒,而是蜜。
她还想更进一步,试图用美色笼络对方,故作道:“你今天的话,不是开完笑的吧?”
聂世雄将酒杯放下后,拿起餐巾沾了沾嘴角,一派绅士风度,不急不缓说道:“我像开玩笑吗?”
他不答反问,将皮球踢了回去。
顾颖尽管欢欣,可也留着心眼。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趁热打铁道:“那我手头上的项目,您看怎么办?”
聂世雄先是一愣,跟着豪气的,伸展手臂,摊开了手掌:“你不说,我也会让人去办的,不就是钱吗?”
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别人若是如此,顾颖肯定看不上,还要讽刺对方是暴发户。
可聂世雄不同,人家那是实打实的财力,在K市来讲,只要他打个喷嚏,这方天地都要出现动荡。
腐败一条街,商铺林立。
都是其名下得财产,光是租金的收入,都够人眼馋。
自从父母离世,短短半年,在外面历经了人情冷暖,难得有个人,愿意帮衬自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就算再刚强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疼爱。
有人帮她,张罗着生意,还不好吗?她乐得清闲。
其实她外表的强势,大都是现实生活所迫,实则不羁的灵魂,总想做点自己更热爱的事,比如花点钱,开个酒吧,搞个乐队。
酒吧和乐队不一定挣钱,谁叫她喜欢?!
女人喜上眉梢,在璀璨的琉璃灯盏下,精致的妆容,越发明媚。
她弯着眉眼,目含春水的看着他:“聂总,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明天我就派经理过去洽谈。”
别看女人说的天花乱坠,他还真看不上她那点油水。
可对方却认真,着实有点小家子气的心急,但谁叫他想隐引君入瓮。
这个女人心气很高,精明干练,想来如果让其进了家门,定然不会给聂慧好果子吃的,商人嘛,但凡能在商场混出点名堂,都不简单。
更何况还是女流之辈。
想着家里鸡飞狗跳的日子,聂世雄便莫名的期待。
也许是太平久了,偶尔弄出点幺蛾子也不错,横竖事态都在他的鼓掌之间。
随即点头微笑,从桌面拿起酒瓶,伸到了女人的面前,对方连忙低头去找高脚杯,稳稳的擒在手中。
女的手指细长白嫩。
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他边倒,对方边说。
“我少喝一点吧,我开车来的。”
男人却是不听,咕嘟咕嘟给她倒了大半杯。
接着收回酒瓶,给自己也倒了许多,而后举了起来。
“你怕什么,这个酒店,有客房,到时候我吩咐一下,你就住下。”聂世雄莞尔一笑:“再说,今天高兴,你喝醉也是应该的。”
顾颖抿嘴一笑,带着小女儿的娇憨。
“可,可我怕自己酒品不好。”
聂世雄举起手腕,两只高脚杯自然而然的碰在一起。
嘴角带着些许轻佻的意味,男人悠悠道:“那我亲自照顾你如何?”
女人被他话里的暗示,弄的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答应呢?似乎太快点了,方才的教训历历在目,不答应呢?自己矫情,明明喜欢对方,又不甘心。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男人仰头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顾颖高兴没三秒,如从云端坠落,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做梦发痴。
她颇不是滋味,又羞又恼,又不好发作,只得跟着拿起筷子,斯斯文文的吃着饭菜。
聂世雄也是奇葩,说是请她吃饭,可自己人没到,他倒好,点了个齐整,说是湘菜吗?偏偏还有牛排。
这不中不西的饭食,着实另类。
但从中也能窥见对方的个性,可谓是不按牌理出牌,随心所欲。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平常女人能驾驭得了的,所以她少来,自作聪明,随机应变的好。
男人虽说没有留过学,可颇具语言天赋,活到这把年岁,大江南北,天涯海角,没少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