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监斩。”章大人道:“遵旨。”
等在牢房外的众人看见三个人出来脸色都不好,不敢细问。杜惟一语不发拉着南汀回了自己的房中。南汀静静地陪在旁边。
不一会儿,杜惟就听到南汀在哭,两只眼睛红红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杜惟帮他擦着眼角的泪,压低声音道:“我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能哭,我才替你哭的。”
杜惟看着南汀那张哭红的小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对方揽进怀里,叹道:“傻兔子”,也只有这个傻兔子才会这么自己捧在心尖儿上,处处在意自己的情绪。
三日后,金玉在闹市区被斩。杜惟锒铛入狱。
☆、第 17 章
17
章府大厅上,八王爷还在揪着皇上的领口大吼:“廷闵,你怎么忍心的?”
“你以为我想啊,金玉服刑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信函出来,说是小惟是幕后真凶,我有什么办法。里面确实是小惟的笔迹还有小惟的私章。”皇上推开八王爷,理理自己的衣领道。
“可是不是说只有南汀学小惟的字学得最像吗?这个模仿小惟字迹的人到底是谁呢?”秦大人道。
一旁一直沉默的南汀站起来道:“还有一个人,有机会学念之的字。”
“是谁?”三人齐声问道。
“念之的老师陈夫子。他做了念之三年的老师,而且当日金玉在牢里提到的秀才也有可能就是陈夫子。这也是金玉临死之前将事情嫁祸念之的原因,为的就是保护陈父子。”南汀道。
“来人,去把这个陈夫子带来。”皇上道。“等等,还是我们亲自去。”
当四人来到陈夫子的住处时,早就人去楼空。之后,章大人在全城都贴了通缉令,却是一连三天都没有消息。衙门外整日都有人在闹事,就是当日那个执意要给满月楼公道的小厮,如今知道了罪魁祸首就是杜惟,不知道从哪里纠结了一批群众在门外叫嚣,甚至拿了法典,要求三日后行刑。
“这件事不能再拖了,越拖下去越有风险。”皇上道。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么?难道你要连小惟都牺牲掉?”八王爷道。
“王爷,皇上也没这么说。”秦大人劝道。
“是,他没这么说,他就是这个意思。这就是父皇传位给皇兄的原因,因为你们都一样,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八王爷口不择言道。
“老八!注意你的皇子身份!先皇也是你能诋毁的?”皇上怒道。
他们吵得越凶,南汀就越沉默,其实这几天南汀都很沉默,也没有去牢里看过杜惟。
八王爷拎着壶酒去看杜惟,杜惟三句话不离南汀。八王爷发怒道:“就你挂念他,我也不见得他多担心你。不来看你不说,这几天也没见他说话,说不定想着怎么走呢?”
杜惟道严肃道:“八王爷,你一定要帮我看着南汀,别让他做傻事。如今我入狱,他不来看我是知道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怕我难堪,那个傻子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默默掉眼泪呢。”
八王爷道:“杜宰相家的大公子,文采风流,一副字、半句诗都能炒到天价。当年在京城,向你表白的王孙小姐不计其数,你何曾多看一眼,如今怎得变作了这番模样。被个山野小子迷的五迷三道的,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人家但不担心。说不定人家就是骗你的呢。”
杜惟摇摇头笑道:“那秦大人是骗你的吗?”
“好好好,我一定帮你好好看着南汀。”八王爷求饶道,“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
就在两人监牢把酒言欢之时,一身白衣的南汀进了皇上的书房。
皇上道:“朕就知道你会来找朕。”
南汀道:“请皇上明日斩了杜惟。”
☆、第 18 章
18
第二日一早,镇上的大才子杜惟如金玉一般被斩于街口菜市。曾经一尘不染的白衣上献血斑斑,堂堂八王爷就在刑场上抱着白衣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而往日里和杜公子同进同出的小书童却不见踪迹,看官们都说,“还是老朋友有情有义啊。”向来生活平淡的镇上居民津津有味地讨论着这个话题,茶楼上,小摊上,甚至走街串巷的聊。还有人说七夕那晚蒙面劫人的就是杜惟,可是如果杜惟要防火,为什么要指使金玉呢?两个人明明就是一条船上的。
章府大厅上,皇上道:“如今,镇上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不管陈夫子在哪里都会听到的。”
八王爷红着眼睛道:“本王演技这么好,不信骗不了人。对了,小惟现在在哪里?”
“你放心,我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秦大人回道。
“那好,我们现在去看看小惟吧,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皇兄,你说呢?”
“好,我们现在去看看他。”
三人换了便装,偷偷来到城郊的一处农宅里。简陋的床上睡着的正是应该早上在刑场被砍头的杜惟。秦大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