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身后催促声渐起,食堂阿姨更是直接的不耐烦:“同学,付钱啊,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眼神乱瞟,本想找找有没有认识的同学江湖急救一把,一边的隔栏窗贴着的口支付贝二维码遽然窜入眼帘,脑壳儿霍地上一亮——可以在线支付。
岳帅星赶紧闪边上,边说:“我……”支付贝支付。
话没说完,一张崭新的一卡通,就给他刷了费用。
“哎哎哎,同学你是不是刷错了?这钱是这个同学刷的。”阿姨善意提醒,毕竟这种事情也没不是没发生过。
那位好心人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没,就是给他刷的,我同学嘛,认识的”,接着又说,“给我拿一笼小笼包、两个豆沙包、两个馒头,一个鸡蛋,最后一杯豆浆。”
那声谢谢到了嘴边又给岳帅星咽了肚子里,听对方的报餐,他真怀疑这人是借着他来插队的。事实上——
“哎哎哎同学,你怎么插队了?不懂先来后到要排的啊?”对的,排岳帅星后一位的人终于忍不住吭声了。
“我?”好心人犹疑地指了指自己,期间他嘴角的弧度始终是10°上扬,待得到确定后,更是又升了一个度,朝岳帅星方向虚虚一点,说,“不好意思啊,我是有人帮排队的,所以,你这插队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这话,听着真让人拳头贼痒。
岳帅星面部肌rou也是控制不住地抽搐,很好,这人就是花钱插个队的。这下他走得更是理直气壮了。挤rou馅一样,避开人群,出到食堂外的时候,大喘了一口气,心里同时告诫自己,以后可得拿完出东西再出门了。
接过阿姨打包好早餐,好心人客气地道了谢,一转头发岳帅星人影已经不在食堂,嘴巴咂了咂,这小狼崽子,连声谢谢都不会说么。
“刚才,谢谢你啊。”
甫一出了食堂,轻糯糯的声音就飘到耳朵里:“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岳帅星不吭声了,与人一同顺着人海,往三教方向走去。边走边吃,肚子终于有充实感后,岳帅星掏了手机进到支付贝界面,对旁边的人说道:“同学,报个支付贝帐号,给你转早餐钱。”
“13室内3,梁文龙,那两三块钱就免了,当交个朋友。”
岳帅星:“……”这种小恩小惠,说真的,他真不想承。
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要是推脱,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那谢过师兄了。”
“不客气。不过呢,你要是想知道我手机号,方便以后再出现个什么困什么难的来找我,我倒是可以给你”,将剥好的鸡蛋整个塞嘴里,梁文龙话语说得囫囵,吸溜最后一口豆浆,路过一个垃圾桶,把手里的东西团吧团吧,手里的一团就成呈抛物线飞了进去。
“看你面孔挺生的,应该是今年的小鲜rou啊,来来来,师兄给你留个号码”,梁文龙胳膊一甩在岳帅星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勾住了他脖子,一手抢过他的手机。
岳帅星瞬间瞪大眼睛,他他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锁屏密码???
输入了串号码打过去,等口袋的手机响了一声后,才挂了给回对方手机,见少年一脸惊奇的模样,梁文龙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胸膛挺了挺,脚下步伐不自觉摆了皇帝般的阔步,清咳两声说道:“是不是特羡慕师兄这一手?求我啊,求求我,说不定就跟你说了呢?”
岳帅星收回失态的表情,笑笑说道:“师兄不愧是师兄,这记忆力,师弟佩服。”
满腔的自我表现词还没出口就被人一噎,那滋味,啧,不是一根鱼刺儿卡喉咙里能形容得出来的。梁文龙摸摸鼻子,给少年打了声招呼就进了自己的教室。
岳帅星耸耸肩,拐个大弯进了建工楼,再走一段路程,进了最后一个楼梯口,上了B-202电脑教室。
班里的同学来得已经差不多了,岳帅星刚坐下就打了上课铃,接着便是常态的班长点名。想当初第一天上课那会儿,说到要点名记迟到名单的时候,岳帅星其实是满脸懵逼的,这跟里说好的根本就不一样!
果然是,岳帅星抹了把脸,整个人瘫在了桌子上,眼睛困得不要不要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就没一天是不困的。但他习惯了“好学生”的壳子,老师一进到教室,他立即把腰杆子挺直了。
上午四节课。前两节讲的是理论,后两节就是学生动手写。
写什么?写通知啊!
根据发下来的题目写一份通知。
岳帅星苦恼地揪了揪发鬓,眼瞧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眉头皱着死紧,滑了鼠标上度受找范本,就算这样还是一直磨了到放学时间。
↑这就是被大学Cao得脑细胞死光的真实写照。
自从他拨开脑子里那层蒙昧纱雾,开始进一步认识到这个世界后,老师讲的课他总是听得云里雾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纠结得要死。然后他就悟出了一个自己人生最大的哲理——他就不是块读书的料。
但说是这么说,要知道像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