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深呼吸,他嘴唇来来回回微启,似乎有点认命的无奈般最终也没吭一声,岳帅星表示他已经无fuck可说。
中午那会儿吃的东西早就被消化得差不多,所以并不存在积食问题。
一通闹腾下来,岳帅星Jing神开始产生倦意,撑着的眼皮更是涩酸得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听着头顶上平缓的呼吸声,岳帅星越想越不是滋味:凭什么我的床铺姓罗的就能睡得那么香,那么理所当然?我TM上辈子到底欠了他还是欠了谁啊这是!
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意识渐渐混沌,岳帅星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眼皮勉强撑了几下,“嗒”的一声,岳帅星放任了自己的灵魂在黑暗中自由地翱翔。
罗桦唇角勾起,蹭蹭怀里人的面颊,心里则是又气又好笑:真是个心大的小家伙,这么快就没心没肺的相信一个熟识不到几天的人,也不怕人家把你给卖了。
等了一会儿,看人差不多进入了深眠中,罗桦拿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衣服后,看着桌面上亮着的电脑屏,他一时陷入了岳帅星想遮掩什么东西的那一幕。
最后罗桦还是抵不过心里那个魔鬼的诱惑,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岳帅星的电脑。刚刚个熟悉的ID很难让他不去乱想些什么。当鼠标箭头放到第一个企鹅号上时,罗桦瞳孔猛地骤缩,眼框泛红,手里本来虚握的鼠标瞬间捏得死紧。
雾隐美人兮……
不、不会的,可能岳帅星只是他家太太的铁杆粉,所以才用了他家太太的圈名作昵称呢……
点开企鹅号的面板,罗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备注:空白诗城·便宜师傅。
手指不受控制又点开了一个群名为【万妖魔窟】的窗口,把里边的消息记录近乎自虐一般看完后,罗桦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侥幸瞬息消失无踪,像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样,他瘫在了椅子上,眼里凝着暗沉沉的风暴,面色紧绷,内里更是翻涌着滔天卷浪——
竟、竟然是男的!
他家太太竟然是个男的!
狠狠闭上眼睛,脑袋上仰搭在靠背上,他大手盖住脸庞的狰狞,而后又低低笑了起来:把我当白痴一样耍,好玩吗?我的太……不,雾隐美人兮。
“嗯~”不知道梦里梦到什么,岳帅星突然发出一声黏腻的鼻音,端的是哼到了某人的心坎儿里。
罗桦一惊,差点弹跳起来,他霍地抬头,静静注视着上方的床底板许久,之后在一个眨眼的刹那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接上了,他不再纠结……还纠结个屁!
再纠结,说不定自家“太太”就从“女”变男,再来个变成别人家的,到时候老子哭都没地儿哭!况且已经纠结了整整两年多,老子也没必要再死纠着那些个小男生的思维。
在罗桦心里,自己的感情是无价的,是多少昂贵珍品都换不来的纯洁无瑕。他扯出一抹冷笑,老子真心付了,暗恋也交出去了,到头来,竟然告诉他自家太太是个男的?呵。
男的也得给老子受着!
脸露凶相,罗桦两跨步就爬上了床铺,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又给他自个儿三五除二扒光了。岳帅星此时的睡姿说上不多好,就是那种与小宝宝样的差不多,两脚夹着被子弓在身前,拇指则抵在唇边,似乎被在什么困扰着一般眉头微蹙。鬼使神差的,罗桦把手伸向少年侧露的耳朵,当触碰到rourou的感觉后,罗桦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心里一声满足的叹喂:真好。
看着被他摩挲得粉红的耳垂,罗桦俯身,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唔,没吃出什么味道,再舔舔,还是木有味道,疑惑地撇撇眉,难道是他舔得太过于含蓄了?这个想法一出,登时一发不可收拾。
而还在梦中的岳帅星只感觉透不过气来了,废话,要换你被一群团团围住,耳边犹如一百只甚至上千上万只小鸟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相信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死了要死了,脑子要爆炸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鬼!梦里的岳帅星十分焦躁,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
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天大的事儿!!!
他心急如焚,奈何声音太过嘈杂,他一句都拎不清。
“汪呜!”万千杂乱的声音中,这句岳帅星倒是听得非常清晰,他惊喜地抬头,下一秒表情陡然定格,一只庞然大物朝他压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一条红艳艳的大舌头把他给舌jian了,糊得他满脸都是腥臭的唾ye,恶心死了。
也就是这一下,就将岳帅星给吓醒,眼睛还是一黏一黏的,他下意识抬手要揉抹眼皮去去尚未消退的倦意,完全忘了临睡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自然,一大手从中截了岳帅星想揉眼睛的动作,而他本人则是奇怪地看着捉住自己手腕的这只手,默愣愣地想着:我长第三只手了?
“别揉,细菌进眼睛里就不好了。”声音带着满满刚睡醒的气泡音,异常撩人。背后一人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就瞬间窜入岳帅星脑海里。
那种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