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性。
他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想跟对方唠唠,也许是他暴♂露的需求感太强了,怨不得任何人。岳帅星有时候也会自我反省,回忆与郗自珍相处的一点一滴,虽然现实相处的时间仅仅一天,但于他来说却极为珍贵。
初恋结果虽不如人意,但这些记忆瓶子倒是花钱也买不来的东西。岳帅星很知足。
所以洋洋洒洒写一堆说是总结,却更像是一场朋友临别无期的辞言。
人都说,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人,总是喜欢悄无声息地离开。岳帅星这点倒是有点些反其道而行之了。
言出必行,大抵便是如此了。
开头,对方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闪现的频率挺高。度日如年,几天之后,就像过好了很久很久,久到只记得对自己的那份执着,郗自珍的面貌逐渐抹去。
直到现在,恍然一回神间,他想起了里最经典的一句话——
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皆苦;
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
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没经历过的人不知其中滋味,只叹无病呻|yin,而经历过的人则笑而不语,因为他选择了宽恕,他知道明天的阳光依然美好。
如今的岳帅星便成了后者。
不是不恨自己一腔情意被人糟蹋,也不是不怨对方没有作为人该有的道德性,其实他明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缘故,经此一遭,岳帅星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了。
不是一性别的根本无法沟通……呃,好吧,同一性别的也有些沟通不了的,例如那个姓罗的,听人说话更是只捡自己中意听的。
当自己的善意被利用的时候,旁观者总说那个不值得,Ta就是个渣渣什么之类的贬低词性,倒完全忘记了那并非自己身处其中。
理智知道不该这样,不应该助纣他人的恶性,情感上却接受不了别人不需要自己的善意为什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拒绝?
这种天人交战搞得岳帅星整个都憔悴了不少,直到某天被辅导员叫到教务处,又给他来了个大转折,本就起了波澜的心境更是浑浊。
“老师好,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敲了门,得对里边老师的应允,岳帅星礼貌地开口问道,眼角余光快速掠了一下里边坐着的威严老人。
辅导员笑容里似乎带了点了岳帅星看不懂的深意,只听她口气温和道:“小星来啦。”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罗先生找你”,辅导员语用调笑的语气隐晦埋怨,“真是的,换手机号码了,要给家里人知道的啊,不然人千里迢迢来找了要扑空了怎么办?”
“老师说得是,学生知道了。”岳帅星伴作聆听受诲,心里却在嘀咕着:什么家人,我家只有一个爷爷,而且现还在老家呢,这个来冒充的肯定居心不良,不怀好意。
岳帅星只得暗暂时把疑问压心底,暗自防备。
“行吧,你们好好聊,我还有课先走了。”辅导员捡了书本就出了办公室。
辅导员的办公室是B教连接A教的一楼,两楼之间有处略宽敞的空地回廊。岳帅星便跟着老人身后,一个拐弯来到空地的角落。
此时除了细杂的教师讲课声,只剩下偶尔凉风轻抚,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空气中蔓延的沉默让岳帅星心中越发犯起了嘀咕:这老头儿想干嘛?
再等了片刻,见人仿佛化成了一座石雕没有开口的打算。岳帅星收回了暗自打量的目光,一脸淡定的转身。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岳帅星表示“尊老”这一项,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做得已经足够了,既然老人家并无重要的事情与他说,那他回去补个觉好了,昨天码字码得挺晚的,差点点就修仙了。
“你叫岳帅星是吧。”
不多不少,也就刚刚走出两步距离,老人终于以陈述的语气打破了僵硬(并不)氛围。
“我是罗桦那小子的爷爷。”
岳帅星心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作恍然状,然后乖巧道:“罗老先生您好。”
“想必我今日来的用意,你应该很清楚了”,罗老爷子原本两手杵着拐杖,将另一手背于身后又道,“我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这个老人家。我罗家如今也仅剩下罗小子这一根独苗了,罗家百年香火传承,我不想在罗小子这里断了。”
“说不定哪天我就下了黄泉,到时候也愧见罗家的列祖列宗啊。”老人脸上沧桑的褶皱浸染了无奈,仿佛做棒打“鸳鸯”这种恶人的事情他这么做是逼不得以似的。
岳帅星嘴角抽搐:“老先生您多虑了。”
原来想太多也不一定是女生的专利。
同性恋,可以说他不但不反对,而且还很认同。
可是!
这并不能说明他就喜欢同性。
岳帅星认为罗老爷的此次行为简直小题大作。
要绝了姓罗的不lun念头,还不如从自个儿孙子入手呢。岳帅星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