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盛晔,只是匆匆回了酒店。
一到酒店,路棠就给盛晔发了视频通话请求。
视频里,盛晔看起来确实很正常,脸上也没带伤。他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我爸就是不让我出门而已,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别瞎想。”盛晔冲他笑了笑。他硬是要出门也不是不行,但他不能出去,只有他服从他爸的命令他爸才不会对路棠动手。
何况出去了,他的苦rou计就施展不开了。
背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他又各种动作使之撕裂得更严重,中午饭他没吃,晚饭自然也不准备吃。绝食这招很傻很娘儿们,但他别无选择。
他爸的怒火,总得有个人受着。
“不说了,我妈要送饭上来了。”他笑着跟人说再见,他嘴唇虽然有些白,但脸色红润,路棠不放心也只能放心了。
盛晔没骗他,确实有人给他送饭来了。副官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劝他吃饭。
不一会儿,又一个脚步声,他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晔,开门,妈妈给你上药。”
他妈的声音正常了些,不像先前那会儿一听就知道哭过。
又一个脚步声,紧接着是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他不吃就让他饿死!谁也别劝,把饭端走!”
他妈还在外头叫他的名字。
“妈,我没事。”他突然就松懈下来了,声音也很平静。
晚上他也一直都没出过房间,他妈来叫了好几次让他吃饭、上药,他都没开门。加上他爸还在气头上,他妈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许女士去敲门的时候,里面一直没动静,她以为盛晔还在睡觉,就下楼做早饭,盛晔喜欢她做的青菜瘦rou粥,她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开门吃早饭。
结果八点多她去敲门的时候,里面还是没声音,她才慌了。她守在盛晔房门口,让副官去找备用钥匙,自己则一遍遍敲着门,唤着盛晔的名字。
盛钧还在吃早饭,看副官急急忙忙地翻箱倒柜找备用钥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冲上楼,大力的敲着门。
毫无反应。
副官哆嗦着手捅开门的时候,就见盛晔趴在床上,大概是以这个姿势睡了一晚。他一动不动,副官去拍他的时候,感到不对劲,翻手一看,手心上沾上了一些血色,大概是时间有些久,有些干涸了,所以并不多,但是足够让人心惊。
盛晔穿着黑色的羊毛衫,大家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副官这一手的血迹让盛母热泪滚落下来,哽咽到声音都发不出来。
副官想掀开盛晔的衣服,但早就黏在了伤口上,只不过轻轻的牵动就听到声音闷哼一声,他不敢再继续动作,丢下一句我去找医生就冲下了楼。
盛母摸着盛晔的脸,烧得滚烫,面上是不正常的chao红,不知道是从几点开始发烧的。但见他现在已经烧得有些糊涂有点昏迷就知道有多惊险。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明知道他身上有伤,还没吃饭,却还觉得没什么大事。
因为谁都不敢相信他能为了一个路棠做到这个地步。
盛钧脸色铁青,不置一词,显然也是受到了震动。
副官带着军医匆匆进来的时候,盛母脸上的泪已经干了,她抱着盛晔,用自己的手掌为他降温。
军医路上听副官讲过大致情况,一来就给盛晔挂上了水,然后拿剪刀剪开衣服,一点点将伤口清理干净,整个过程,盛晔都没醒,只是偶尔痛了,动了动,发出一点声响。
三个人全程围观,都有些胆战心惊。
在医生将周围的暗红色的血迹清干净之后,两条将近二十公分长,红肿流脓的鞭痕才显现出来,消毒过后,又有鲜红的血ye流出来。盛钧那条鞭子,本来就是特制的,况且当时气头上他下手也没轻重,现在看到才知道有多么的不知轻重!
其实原本没有这么严重,只是盛晔想速战速决,有意不上药,还撕扯伤口,才有了现在这个恐怖的样子。
半个多小时,伤口才彻底处理好,上了药,包扎完之后,医生松了口气,对着首长也不敢说什么责怪的话,虽然一看就知道盛晔这伤是谁干的。
他只能摇着头,叹着气说:“伤口发炎引起高烧,这要是再晚点人都指不定烧没了。”
这话一出,盛母嘴唇抖动,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军医赶紧说:“夫人别急,现在没事了,这瓶水挂完就能退烧了,等人醒了,让他吃点清淡的东西。”
随后又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细节,最后说他每天都会过来给盛晔换药,让她别担心。
才一个早上,整个院儿都知道品学兼优,做事稳重,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盛家小子让他爸给打了,打到要请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穆河:我估计我吧知道我俩的事儿也能这么抽我。
李昭:那算了,分吧分吧......
穆河:你tm上了就想跑!
李昭:我错了,不分,打死你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