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终于等到脚步声走远了,维西已经冻得手脚冰凉,鼻尖耳廓更是通红,眉上和发梢也都是薄薄的残雪。
不经意撞到了自己学生和爱人朋友的好事实在是够尴尬的,饶是维西已经被罗德里克磨出了一些脸皮,现在也有些魂不守舍,半是茫然半是恍神地走回了 宴会厅。
罗德里克小半天没看到自家的小王子,担心小兔子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尾巴狼给叼走了,正在大厅里瞎转悠找人就瞧见维西一身狼狈、夹着冰冷的寒气从侧门走了进来。他整个人都冻得直哆嗦,外套上被化了的雪弄得水渍斑斑,眼神呆滞又疲乏,脸上更是泛着病态的红晕。
这番窘迫景象直吓得罗德里克赶紧跑了上去抱了人,紧张又惶恐道:“宝贝?宝贝你怎么了?别吓我,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凉?”
“没事…罗德…我去烤烤火就好。”
“我陪你去!”
49.
心疼的将维西冻得青紫的手捏在手心暖着,罗德里克用嘴唇贴了贴维西冰冷的额头,无奈低叹:“到底发生什么了?”
维西坐在炉火边暖了僵硬的手脚又吃了点东西,总算恢复了些体力与脑力。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想瞒着罗德,只能红着脸把自己被迫听了个墙角的事情小声说了。
见罗德里克立刻皱了眉,维西知道他护短不愿意巴尔和鲁特格尔掺和在一起,又赶紧补了句:“我看他们挺…你情我愿的……你就别管了。”
罗德里克瞧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维西叹了口气,又把人抱进怀里暖着:“巴尔家里这一脉算是一个老伯爵家族的旁支,他们家亲戚多老家主又好面子,但蛋糕总归就这么大总不免偏心。而他们家现在这一切全是靠他父亲当了农业大臣一个人拼来的,在贵族圈里也算是刚够上分,所以这小子从小养得就心眼多什么都不肯吃亏。他的母亲曾是我姐姐的钢琴老师,小时候我又老觉得周围那群人都是又娇又傻的,就巴尔一个人看上去还机灵点,所以我们俩一起在基础学院读书的时候就一起玩了,也算是狐朋狗友混到大的。”
罗德里克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他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讲出口。但维西宝贝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听故事的样子又让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一横,讲就讲了吧。
“小时候年轻气盛又臭味相投,我们俩那时候有钱有闲、一身野火更是没处撒,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花样没玩过。巴尔不像我男女通吃,他就好男的。但就我所知,从他开荤以来,不管对象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一直是上面那个。照他那个不肯服软的性格,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这次居然……我是怕他真的栽了。你那个学生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维西从他开始剖白的时候,就撑着对方硬邦邦的大腿坐起身来,恼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罗德以前肯定不安分,但如今亲口听爱人承认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他没想到自己听到后来会更加窝火——罗德个老流氓自己混成这样居然还敢说自己的学生不好?
维西立马不高兴了,抬手就捏着罗德里克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个不安分的?当初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还都说你是个浑的呢。怎么没见我不要你?我觉得鲁特格尔挺好的,尊敬老师友爱同学,上课很乖很好学,反正怎么着都比你好多了!”
罗德里克见这火都烧到自己身上了,当即吓得一身冷汗就冒了出来。他立马先调动了荷尔蒙又散了浑身解数,握了宝贝的细长手指重重亲了一口带响的,最后讨饶道:“宝贝我错了,不说这事了。他们的事我们不管了,你别气。还冷么,再到我怀里暖暖。”
维西哼唧了一声便不吭声了。他知道纠结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况且如果没有经历过去的人和事,当初的罗德就不是那个能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沦陷了的情场老手了,而他们此刻很可能就只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了。
但他当下还是忍不住的心塞,只得撇撇嘴又窝回对方怀里,竭力汲取这现在只属于自己的温暖好让自己好受些。
50.
罗德里克没在这躲懒多久就被人叫走了,走之前他不忘亲亲还不太乐意的维西又叮嘱了一定要烤暖和。
维西当下还是心塞着,也不是很想看见他,敷衍着应了声就继续坐在壁炉前的大沙发里也懒得挪窝了。神色恹恹的配上一身贵气的礼服考究的配饰,十足像个负气离家出走的小公子。
等烤暖了气完了神思倦怠间,他索性和壁炉里的火元素玩了起来。
捏个琼斯老师的宝贝向阳木法杖,变个厨房里漏水的烧水壶,嗯…还有那只躲在藏书室里的小老鼠……法师塔过往的一切在维西Jing神力的Cao控下百般变幻于壁炉的火舌间。
……
“你好,这里有人吗?”
“晚上好,女士。这没有人,请便。”
维西正凝神把活泼的火元素搓成那只老鼠的长尾巴,便只抽空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漂亮宫装女人,而对方却在坐下后就带着一丝僵硬的微笑不疾不徐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