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沙发坐好,态度疏远,显然是打算在这上面将就一晚。
斜眼瞧着小东西拿了靠枕在沙发上窝成一团,莱因哈特悠哉悠哉地靠在玻璃桌旁将人从头到尾视jian了一遍,直把闭着眼装睡的人看得差点要控制不住开始颤抖起来了,他才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走进了套间里的卧室。
真想让这小狐狸坐在自己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啊。
听到哗哗的水声从里间传来,温斯顿这才将假寐的双眼挣了开来,湖蓝色的猫眼在黑暗里一眨也不眨的戒备着什么。终于等到水声停止后十来分钟,卧室和外间之间的木门始终没什么动静,他这才重新闭上眼安心睡去。
[玫瑰:情与欲]
8.
在这样一个与安全完全无关的环境里,温斯顿的睡眠保持地很浅,当第二天阳光刚刚洒进屋子的时候他就惊醒了。
沾了水的手指稍稍整理了一下着装,空气里露水的清甜让他醒了醒神,也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温斯顿走到卧室的门口停顿了几秒,他抬起手想敲门但复又放了下来,接着利落转身朝大门走去——他有点害怕那个男人,为了避免横生枝节,他打算直接离开。
只是他刚走到大门边,就听见“吱呀”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温斯顿的背后瞬间惊出了冷汗,他稳了稳气息后顾不上发麻的头皮,僵笑着转身向那个依靠在门框上的男人打招呼:“早安先生。不打扰您了,请容许我先离开。”
莱因哈特的嘴里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他赤裸着上身仅穿了一条酒店提供的薄睡裤。轻轻扫了一眼便瞧见了那湖蓝色眼睛里的颤抖,他好笑地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滤过肺脏又吐了出来。
昨晚他一晚没睡,他从来不是能在计划外的陌生地方睡着的那种人。倒是批了不少文件,又让手下的人送了不少资料来——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这位伊德尔前任讲师的个人资料与花边新闻。
相较于温斯顿的故作镇定,他态度自然,只是很久都不答话。一双眼睛又像昨晚那样放肆地上下打量看似无害的温斯顿,在这只可怜小羊羔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这才大发恩典地开口:“你很漂亮。”
在对方将这句话以肯定的口吻说出来的时候,温斯顿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此刻差一点点就又要崩断了,他的瞳孔迅速地微微缩了一下,整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回话——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男人可不是以前那些能随意拿捏在手心里的蠢货,他身上强烈的上位者气息与凶性……都快赶上费德里希了。
莱因哈特又嘬了口烟、自顾自地往下说道:“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说完他也不管温斯顿到底是什么表情就转身进屋了,关门前好像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提醒道:“以后我可不希望看到我的温斯顿小玫瑰经常出门招蜂引蝶。”
9.
那天温斯顿是怎么走回家的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有那深入骨髓、仿佛万蚁啃噬的恐惧如魔鬼一般挥之不去地缠绕着他的rou体与心灵。
完全没有,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只一晚,那个男人就能把他的来历调查地清清楚楚。温斯顿自认那晚浅眠,但他连对方是怎么和手下交流的都不知道。
这样的凌冽手段与能力,即使在泽多这谭深水里也不多见。那人显然处于泽多的政治权力中心,而他这样的一个与贫民没有区别的落魄贵族,想要和对方作对简直是螳臂当车。
更何况,以毛利那晚的态度来看,温斯顿也快要失去这最后的稻草,离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也不远了。
他满心焦躁与恐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把自己反锁在了屋子里整整三天。他在犹豫他在害怕他在难过,他不想把自己最后的那点尊严都卖得干干净净。
可那个男人好不容易相中了个可口的还没吃到嘴里,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他早早就派了心腹时刻盯着温斯顿的动静,在对方闭门不出的第四天早上,那些人直接踹开了温斯顿家的房门押着有些脱水的他直接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温斯顿忍着屈辱做完了检查,他不敢反抗。他甚至在这之后还看到了那个花腔嗓子。
花腔嗓子只一点头就让那些押着他的人鱼贯退出,随后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消瘦而憔悴地不成人样的温斯顿面前,琴师一样的葱白双手带着薄茧、怜惜地扶起了小羊羔的脸。
“乖一点。”
10.
“他只是需要一个干净听话的情人。你乖一点,等他玩腻了自然会放你走。这样要死要活的多难看。”
……
莱因哈特,现年三十五岁,情报部的负责人之一。
那人没有对他多说什么关于上司的闲话,只是光这个简单的头衔就足够击垮温斯顿最后的坚持——当真的实权派,他怎么可能反抗。
温斯顿很庆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叫莱因哈特的男人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调整自己。最起码,第一次在家里接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