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谏议大夫:“阿珩,你唤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谏议大夫一下就想到了上次的经历,被皇上用各种方法把儿时的“太子哥哥”喊了好多次,后来又喊了好几次“皇帝哥哥”。谏议大夫的脸色绯红,低声喊了一句:“皇帝哥哥……”
皇上得寸进尺:“听不到,阿珩的声音太小了。”
“陈晏哥哥……”
皇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在云里雾里的,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嗤嗤”的笑了起来,谏议大夫听到皇上的笑声,也笑了起来。
“御史大夫觐见!”
两个人愣了一下,连忙分开,谏议大夫的右侧的袖子还弄到了一点朱砂,急得团团转:“陛下,这要让他瞧见了,该怎么办呀!”
皇上连忙安慰:“阿珩,你莫慌,就说是在跟我磨墨,不小心沾染到了的。别人也瞧见不出来一点什么的。”
等御史大夫进来的时候,谏议大夫一脸淡然的坐在一侧磨墨,皇上也是危坐龙椅上看着折子,倒是一点都瞧不出方才慌乱的样子。
这墨一磨,就是一个时辰。御史大夫瞧不出君臣二人半点的端倪,自然也就是禀告着朝政大事,皇上都快被他烦死了。
初时倒听得有几分认真,后来瞧见这御史大夫前段是急事,后段则是可有可无的,纯属拿来凑政绩的。皇上就有些百无聊赖,瞧着在一边认真磨墨的谏议大夫,倒也看出了些趣味。
御史大夫一走,谏议大夫就把玉簪朱砂墨锭甩了出去,满脸的不开心,吵着闹着要走,不待了。
皇上上前连忙哄他:“好阿珩,那个御史大夫最是个讨人厌的,你何苦与他过不去。”
谏议大夫脾气越发上来了:“我本来就是个言官,哪里能磨墨的,那磨墨是淑妃的事情,我怎么就能做了。这可不是鸠占鹊巢,说出去了,我少不得要被递折子的!”
皇上见他真的要走,一把抱住了,“心肝的”叫了起来。谏议大夫被他喊得心软了,就开始立下规矩:“那下次,可不能在乾元殿孟浪了的。”
“自然。”下次我要撩拨的你自己在乾元殿孟浪起来。皇上开始口不对心的说了起来。
谏议大夫念头一转,想到了这乾元殿还好,文德殿能进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不能让淑妃在进你住的地方了的。”
“这个是当然了!”
谏议大夫推开了皇上的手,又去拿墨锭,皇上生怕他气没有消,连忙劝:“阿珩,你何苦要冲个墨锭发脾气,弄它,我这不是都知道错了么。你心里要是真的有气,你就冲我发就是了。”
御史大夫失笑,继续磨墨:“陛下你现在也没有个红袖添香来帮你磨墨,不就只能臣亲自上阵了么?”
皇上被说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御史大夫往天上的捧。
☆、二十五 月下偷人?!
这人若是对着个心仪之人,就恨不得每日都腻在一块。但郭府还是需要回的,虽然此刻二人都做好昭告天下的准备,但是还未做到万全。
出宫的时候,是皇上送谏议大夫的,二人本来有说有笑,路过一处宫殿时,却停了下来。皇上的目光似看着眼前的湖心亭又似在看着后面的会宁殿,握着谏议大夫的手也紧了几分。
谏议大夫顺着皇上的目光瞧去,对身边人的异样已了然于心,轻叹:“陛下,你我与世宗、崔贵妃他们不同的。”
皇上目光灼灼的瞧着谏议大夫,承诺:“阿珩,若我有一日……”
未等皇上说完,谏议大夫就扑到了他的怀中,轻抚着帝皇的背。这是二人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亲密的行为,都隐约的有几分羞涩。谏议大夫劝慰:“我的陈晏哥哥,从来都不是世宗;而就算是有一日会那样对我,我亦不会是陆贵妃。我会潇洒离去,继续做我的谏议大夫。以后你我各自娶妻生子,互不干涉。”
有了谏议大夫的这个保证,皇上才舒了一口气,喃喃:“你我绝对不会如此的。”
贵妃崔氏,得帝宠。短短七字,若非是一些传闻轶事,恐非亲历者再无人知晓崔贵妃实际上是个鲜衣怒马的翩翩公子。
于状元郎是一朝看尽长安花,风华正茂之时,却洗尽铅华入后宫。从世宗的百般呵护、贞顺皇后的刁难、后宫的流言,到最后,状元郎崔丕服毒自尽,以示清白。而世宗,不过是哭了三日、念了三年,后来还是后宫不曾少了谁。
中,世宗是明君;但是在轶事里,世宗却成了个负心汉。
“阿珩,明日记得回来。这宫里面没了你,怪冷清的。”皇上赖在谏议大夫的马车里面不肯走,腻歪的说着话。
“这样偷偷摸摸的样子何日才是个尽头呀……”皇上靠在他的肩膀上。
谏议大夫想起了昨日看的话本儿,调笑道:“此言差矣,臣以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臣先前是让你偷着了,这会儿让你偷不着,心里面才有念想的。”
这话若是从他人最里面说出来,皇上指不定觉得那人无理取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