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空白的。
幸好都在停车场里,车速不快,撞得还不是那么严重,至少安全气囊都没出来。但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也已经有点微微变形了,男伴回过神来,怒火中烧,摇下窗户大骂:“你他妈找死吗!会不会开车啊!”
对面车上下来个人,大步走了过来,绕过车头直接走向副驾驶,动作利落地把门打开,弯下身查看车里的情况。
他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间男人味十足,突然靠得这么近,作为性取向为男的gay,郑年就算没那种意思,也不禁怦然心动了一下。
那人问:“郑年?”
郑年总觉这人有些许面善,奇怪反问:“你认识我?”
这发展很诡异,男伴语气不善地问:“我说兄弟,怎么回事啊?你就这么撞上来,出人命怎么办?”
那人不理他,伸手一按郑年的安全带解开,然后一把把人猛力拖了出去。郑年毫无准备,被这力道摔得一跟头直接掼在地上。
男伴大叫:“你干什么!”
那人弯身把郑年揪着领子提起来,拉拉嘴角,痞气地一笑:“朋友,骗婚是不对的。”
说完一拳头砸在郑年脸上,把郑年打得天旋地转,嘴里嫩rou磕到了牙齿,立刻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他的男伴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门爬了出来,刚刚扑到那人面前,他都没看清楚人家怎么动作的,脖子就被人掐住按回了车里。那人大力把车门关上,冷冷瞄了他一眼:“不要多管闲事。”
他气势太足,悍然把男伴给震得当真不敢动。
郑年晕乎乎地摔回地上,头晕耳鸣,趴着想往后退:“你、你哪位?有话好好说……你认识周湘?周湘让你来的?!不对,刘梦娇?!”
“可不就是和你好好说嘛。”那人轻轻巧巧又提溜着他站起来,“来,好好说说,多好一妹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呢?啊?”
说完又是一拳。
郑年被这两拳头都打怂了,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又疼又怕。那人不再动手,看着他跪爬在地上,用手拉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婚不要乱骗,话不要乱编,懂?”
郑年满脸是血,怕他再打,吓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骗她……”
那人拍拍他的脸,这才放开他,鄙视地道,“人都不会做,当什么gay。”
一被他放开,郑年就软倒在地上。那人转身向副驾驶那边走去,男伴见他过来,警惕地往后退去,那人却只是在窗边停下对他道:“你这什么眼光。”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车,开着保险杠都脱落的宝马车,潇洒地扬长而去。
*
刘梦娇都回来好半天了,陈谦还没人影,刘帆面对刘梦娇和周池低调地跟他秀恩爱,无所事事。
陈谦挤开人群而来,往他旁边一坐,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
“喂?干什么啊?”刘帆打开他的手。
“以前跟你说的你都忘干净了?”陈谦改摸为戳,恨铁不成钢地戳他的额头,“受了欺负要跟我说,怎么老记不住?”
刘帆边躲边莫名其妙地看他:“谁欺负我了?不就你欺负得最厉害么?”
陈谦唉了一声,无奈地看着刘帆,那种“离了我,你会被水呛死”的担忧眼神看得刘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梦娇大概知道那边郑年肯定讨不到好,笑嘻嘻地靠过来:“陈总,我敬你一个。”
“大家一起走一个。”陈谦举杯,其他两人也举起杯。刘帆乐呵呵地道:“祝你们天长地久。”
“啊呸。”刘梦娇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上一句那么难听,谁是碧池谁是狗。看我的,祝你们百年好合,陈总事业蒸蒸日上。”
四个杯子碰到一块发出轻快的脆响。
好日子还长着呢。
*
一年多后。
医院。
陈谦问:“都四个小时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刘帆也紧张:“生孩子就是要这么久的,而且很痛,唉。”
陈谦皱眉,叹了口气:“是挺遭罪,幸好你不用生。”
刘帆:“……”
刘帆已经很紧张了,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按着陈谦揍:“我生得出来么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开什么鬼玩笑!”
“开个玩笑……干嘛!刘小帆!住手!”陈谦不敢还手,人高马大的却硬是被揍成了狗,一边吼一边顺着墙根躲:“你发什么疯!”
周池冷飕飕地看他们一眼,他看尸体时都是用的这种眼神:“医院里,你们能停止打情骂俏吗?”
周池和刘梦娇的父母也在旁边守着,间或互相讨论两句,四个老人家选择性对他们视而不见。
又隔了两个小时,刘梦娇终于生了。
“是个男孩!”
周家刘家喜气洋洋,那是一大家子一起迎接新生命的愉悦。看刘梦娇母子无事,刘帆总算放下心来,拉着陈谦先行告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