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和胡宇畔一起吃饭,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胡宇畔在后视镜里看着他问:“你都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
秦安康坐起来,探过头说:“对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官司不再打了?我怎么出来了?”
胡宇畔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说:“快中午了,咱们边吃边谈。”
也没有经过秦安康的同意,胡宇畔开到了慕南路附近,在一家饭馆停下来,自顾自的下车,走进去。
秦安康只来过一次慕南路,他本就是个路痴,加上这里比较偏僻荒芜,所以也记不得这里了。
他慢吞吞的下了车,跟在胡宇畔后面进了饭店。
两个人一人叫了一碗面,胡宇畔花的钱,秦安康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吃饭的过程中,胡宇畔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秦安康才知道了自己为何会获得自由,案子为何停止了。
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任家宁因为有课在身。没有出现在法院旁听。
案子庭审的过程全是胡宇畔给他转述的,任家宁听完了以后,陷入了沈思里,而后抬头问他:“这么说,没有余地了?”
胡宇畔实话实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想要进行无罪辩护有一定的难度,就只有在缓刑上努力了。”
任家宁显得有些激动:“安康是无辜的,他是被诬陷的。我相信他的人品,他不可能受贿的,是他们记恨过去的事。”
胡宇畔语气平静的说:“是,你相信,我也相信,但是检察院不会相信,他们相信的是证据,赵主任的证词是最大的致命点。”
任家宁看着他,问:“照你这么说,只要赵主任推翻他的证词这场官司就会胜诉了吗?”
胡宇畔顿了一会儿,才说:“一是要他推翻之前的证词,二是这笔钱一定要来源清白,也就是说要在他们星灿的事务所的账上显示出来,要入账。”
任家宁站起来,有些拒决绝的说:“好,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办就好。”
胡宇畔不懂他的意思,看他满脸的坚决,不愿再说任何打击他的话。
任家宁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星灿律师事务所,找到了孙总,把他和秦安康的关系向他说明白,并且表示可以用金钱来对他们之前所受的损失进行赔偿。
孙总是个商场的老油条,不会见利不为的,何况是这种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他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了三十万了事的要求,意外的,任家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表示以最快的速度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
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这件案子必须由他来摆平。孙总也满口答应,表示在司法机关有人,一定没有问题。
任家宁又找到赵主任,直接将三万块钱摆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的表示,希望他可以改变自己的证词,将那天的实情说出来。
赵主任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信封,有点犹豫,大概是害怕得罪老总。任家宁叫他放心,他已经与孙总达成了协议。
之后的事情连胡宇畔也不知道是怎么Cao作的,反正在金钱的动力下,秦安康的案子撤诉了,人也被无罪释放了。
秦安康安静的听着,过程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插嘴问话,眼皮低低的,盯着地面,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等胡宇畔说完,他才抬头问:“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胡宇畔眼神暗淡下来,有些支支吾吾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他吧。”
秦安康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喊到:“我问你呢,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他是不是跟了个大款?他不来接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大款?啊!”
胡宇畔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去怀疑任家宁,怎么能认为任家宁会背叛他,怎么会移情别恋?
胡宇畔生气的提高嗓门说:“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他为了救你,把所有的画都卖了,你知道吗?那些都是他的宝贝,以前那么多人求着他买,他都不卖,现在他为了救你,全部都卖了,一张也不剩。”
秦安康像石头一样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的说:“他把画都卖了,都卖了……”
胡宇畔火气未消,狠狠的说:“对,都卖了,之前展览过的加上没有展览的,一共四十张,全卖了,卖了四十二万。除了救你的钱,剩下全用来维持你的事务所了。”
秦安康慢慢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话不成句的说:“他……他居然……我……”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胡宇畔气呼呼的走了,刚走了一会儿,又返回来补充说,“这里是慕南路,离他的画室很近。”
秦安康健步如飞的跑向那栋他只去过一次的木质小楼,在摇晃不停的楼梯上,他脑子又浮现出他第一次来时的情景。
在这栋看上去岌岌可危的小楼里,他充满信心的第一次向任家宁表白,他第一次看到画画儿时的任家宁,如今,他再一次的奔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