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用处,带在身边就好,我走啦。”
“等等等等!”徐珲想要拉住他,被他巧妙避开。
“诶诶,你别碰我,你这满手的鼻血,”他看起来十分嫌弃徐珲,“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补觉。”
徐珲原本想问你是谁,为什么会搞出跟电视特效一样的场景来,就看见少年眉头一皱,凑近徐珲,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导致他问出口的话直接成了,“……你干嘛?”
少年神色严肃,他的回答是从兜里掏出了铃铛,对着徐珲,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摇动起来。
徐珲的余光看到走廊上的白炽灯又开始闪烁,窗外大风止不住的呼号着,窗户颤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
“你在干嘛?”徐珲又问了一次。
少年收起铃铛,以一种“我以为会有好事情结果啥都没有”的表情啧了一声,他拍拍徐珲的胸口,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位哥哥啊,有诡异不寻常的事欢迎找我,什么鬼上身鬼压床鬼入梦,我包管把它捉出来!”
听到那“鬼入梦”那三个字,徐珲一震。
他想起了纠缠他的,一直疲于奔跑的梦境。
☆、5
少年转身走的很干脆,他出门时打了个呵欠,看起来是真的很困。
病房门没有被关上,白炽灯已经回到了被点亮的状态,窗外的风声已经听不见了。
徐珲抬着头把名片举起来,上面是大大的“高未崖”三个字,小字上写着“正统道法,驱鬼辟邪”,最底下是一个座机号码和手机长号,他看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了微博上那个橙V,以及提醒那个博主的七个字。
鼻血已经止住了,他扯了几张纸巾随便擦拭了一下,就想去扶起江茵,触碰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手不再冰冷,他心里一暖,上下打量江茵,发现她竟然没有一丝伤痕。
或许这个夜晚伤的最重的是他,徐珲的后脖子隐隐作痛。
徐珲在护士查房前把房内碎掉的吊瓶和血迹整理干净,那名叫做高未崖的少年做事完全不顾后果,这么个烂摊子就这样大咧咧摆在现场,让他有些头疼。
除了补一瓶葡萄糖外还要赔偿碎掉的吊瓶,虽然价钱不高,但借口不好找——难道要说,昨晚有人来捉鬼,连墙壁都扣下来一块?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提起这事,无论是护士还是医生,完全没有提及昨晚呼啸的风声和闷雷。徐珲旁敲侧击地询问隔壁床上那名女性的睡眠质量,她的回答却是与之相反的浅眠。
令人高兴的是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江茵醒了。
“……怪不得这么饿,”江茵听完徐珲的话,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我手机呢?”
“你先好好休息,别再去掺和案子,”他掖了掖江茵的被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徐珲离开病房,江茵手中握着那块白木,脸色有些苍白的她面无表情。
雷击木……
或许迟迟未到的报应要来了,她这么想着,心里有些释然。
徐珲敌不过江茵,还是让她联系上了警局的同事。他去买饭的那段时间已经把江茵的状况告诉了林杰毅,这让压力颇大的他们稍微有了点轻松感,然而江茵的询问让他们又绷紧了神经。
“有查到眉目,”电话那边的林杰毅回答,“去年七月份我市有一场抢劫造成的死亡,你还记得吗?”
“七月份……是那个女高中生?”
“对,那名逃课的高中生被三名男性拦截想要实施抢劫,逃跑过程中被车撞死的案例,”林杰毅的声音有些低沉,那个案子看起来十分普通,当时是早上十点多,路上车流少,高中生从小巷子蹿出的时候车主也来不及刹车,整个人直接被撞飞到一旁的路灯上,脊骨断开,内脏破裂,她没来得及等到救护车,就在马路上断了气,而发生车祸的地方,就是那个十字路口,或许她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场景,就是那间便利店,“毕竟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我们最开始也没想到这个案例,只是碰巧的是,那个车主,是今年三月份去世的,就是现场发现尸体的第三名女性。”
“……给我一小时,警局见。”江茵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连粥也不吃了,当下就要掀开被子。
“姐,你就不能先吃完这顿饭?”徐珲苦口婆心地劝说,心里暗道怎么林哥说出的话那么吸引人,就不能直接说完?虽然已经办理了退院手续,衣服也带来了,但三天只靠输ye的江茵怎么能有力气再去硬撑?
“吃不下,你让开!”江茵推开徐珲,去换完衣服后还嫌他带的不是警服,徐珲实在劝不下他,只得把手里的一些糕点让她带上。
江茵走了,徐珲整理完物品,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名片,沉默半晌,只是把它随手放进了背包里。
***
案件不了了之。
江茵出院后过了一星期,警局最终发出的解释是临市的一名女性绑架了受害者,内容非常模糊,动机是钱,对大致的概括却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