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钟先生颇有渊源,七年不见也该前去探望一番才好,便也说道:“我虽不Jing于武功,但却和钟掌门很有渊源,也想借此机会探望他老人家。此次盟会又非同小可,此地距岳阳不远,三年不见欧阳,不如我们先前往岳阳邀他一起前去。”
于是三人便不再耽搁直奔岳阳,刚进岳阳城,便有拥雪山庄的人告知少君。
少君十分高兴,在三人中午赶到之际便在山庄内设下洗尘宴,知道燕无痕好饮,便特意从醉金楼购置了几坛美酒。席间兄弟四人久别重逢自然无不欢喜,除了楚剑辞从不饮酒外,少君,萧潜,燕无痕三人无不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少君宿醉醒转过来,便见夫人推门进来。少君眼神朦胧,只问道:“他们两个可醒了?”
拥雪夫人端来热水,一边为少君擦拭脸庞一边答道:“无痕惯饮惯醉,比你早醒了近一个时辰呢。萧潜一向不善饮酒,又有许多心思,只怕还要半个时辰才好。”
少君皱皱眉头,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拥雪夫人答道:“已是巳时末了,我倒真担心你大醉过去要睡一整天呢。”她语气中略带娇嗔,姿态十分可爱,少君见了十分喜欢。
拥雪夫人却突然又露出伤感之色,继续说道:“这三年来我做你的妻子是极不称职的,不曾添得一儿半女。按照往年惯例,九月重阳我们总是要登山祭拜湘君夫人祈求庇佑的,然而如今你即将远游,重阳已是无望回来,只有提前祭拜,希望湘君夫人感念虔诚,莫要怪罪,始终记得痴女一片赤诚才好。”
少君握住夫人的手说道:“我常听老人们说儿女之事不过是前世孽债,每念及自己少年时候总令父母忧心,便深觉此言不虚。因此纵是我们始终没有孩子,也并非世俗眼中那般可憎,反倒更可见我俩前世赤诚坦荡。今生我只希望能够和你相爱白头,你万不可被俗世眼光过分左右,以后切莫再说出自己不好的话来。”
少君说这话时语气异常温柔,眼神也十分多情,姿态之美妙令婢女们见了都十分感动,只觉得少君与夫人果真是一对天偶。
少君又笑道:“拜祭湘君之事你我早已约好,倘若我今天睡死过去,那么明天不走也是要和你一起前去还愿的,只是目前先拜了这月下老人才好。”
于是少君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便与夫人一起拜祭月老像,希求生生世世永结夫妇。
这时燕无痕听闻少君已经睡醒,便来找他,恰好看到此景,拥雪夫人不胜羞赧。
燕无痕本想趁此机会揶揄一番,但转念想到终究是自己有些冒失了,便说道:“我虽然不谙笔墨,但也曾见过一些名家真迹。这幅月老像神态慈祥,眼神细腻,栩栩如生,想来也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吧。”
拥雪夫人急忙答道:“这是去年时候病梅公子妙手偶得赠予欧阳。月老是有名的神明,广受人间香火,我们不敢亵渎,因此便每天焚香叩拜以表信仰。”
燕无痕其实早已看到落款题字,听到拥雪夫人如此说法心中好笑,心想嫂夫人还以为我没听见他们口中的祝词呢。他想到昨日少君已承认外界传闻苏暗香与自己交好的事实,便认定这月老图乃是他们夫妇二人主动向病梅公子求得,却也不拆穿,说道:“就是那个苏暗香么,我听说此人异常神秘,武功深不可测,倒不曾想到他还是如此风雅的人物。”
少君笑道:“昨日我便说过此人是个风流人物,今日见字如见人,你看到这月老图总该信了吧。”
燕无痕见这月老神情饱满,便觉得这苏暗香也定是深情之人,落款题字瘦俊挺拔,想必性情孤高,而笔画之间有些凝滞,心中恐怕思虑过重了。
少君见他看得认真便又说道:“苏兄其实是个文武全才,十分喜爱梅花。听他说少年时曾因过分贪赏梅花被大雪冻坏了身子仍旧不觉,以致从此落下病根,身虚体弱,倒是十分可惜。我和拥雪听说后,便送了他病梅公子这个雅号,他也十分喜欢,可在我看来却真感叹造化弄人,天妒英才了。”
拥雪夫人见他们二人始终谈论着苏暗香和这月老图,心中总是羞赧,便问道:“剑辞呢,还没回来么?”
少君知道夫人心中所想,虽然已猜到楚剑辞听闻苏暗香与赤焰教有所关联,而楚剑辞对七年前的事情也有极大怀疑,恐怕日后会和苏暗香有所冲突,为免自己以后夹在中间为难,定是趁着大家正式见面之前单独去会苏暗香了,心中不禁感慨,口中却仍装作不知,顺着夫人话头问道:“他去哪里了?”
拥雪夫人便答道:“温叔一大早便见他出去了,却不知去哪里了。”
少君想到这两年来和苏暗香相交越深,就越感觉苏暗香心中似乎有一执念颇深。然而苏暗香不说他便也不问,心里却始终为他感到担忧,生怕他本就身体虚弱,加之心思太重伤身不已。
他闻见屋外桂花香气馥郁,十分美好,便亲手折了一枝桂花,并附了一封书信写道:“闻君偏爱梅,可知桂花香?”唤来一名得力下人,命他交予苏暗香。
苏暗香看了书信,知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