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也去到了厨房,他站在余生身旁,他低沉的声音传入余生的耳里。
“余生。”
“嗯?”
“交给我。”
余生带着疑惑把手上的铁筷子递给萧程意。
“你的余生。”
她手一顿,把筷子放了下来。
萧程意从旁抱着她,他的额头顶在余生的头顶上,只要余生转头,她就会面向他。
“最多,一年半。”
他深呼一口气,她感受到耳朵一股温热,她接着说:“本应只剩今年,但是我的量控制的很好,一个月只吸一次左右,放心吧。”
萧程意皱着眉头,她说本应只剩今年,那就是两年前开始染上的毒*瘾。
他调查了一整晚,冰*毒患者吸食最多两年的冰*毒就会受到严重的Jing神创伤,到时候他们会变成恶魔,连戒毒所也不愿收的恶魔。
他拉着余生,面向她,“你前夫?”
余生低着头,一声不吭。
萧程意后悔了,他甚是后悔当初接了这个官司,也后悔当初拒余生于门外。
余生抬起头,他就是她想找的人没错了。
“过几天我再找你,好吗?”
萧程意把余生送到门外,当余生正穿鞋的时候,他说:“别把冰*毒带在身旁。”
余生抿嘴,“好。”
隔一天在法庭里辩方律师拿出了一叠照片,他说余生行为不检点,说她想离婚是因为出轨了,而陈宏才是受害者,他甚至提出了赔偿要求。
辩护律师傻,但小白是聪明的。“法官阁下,我相信您也知道我的当事人也牵扯在另一个案件,而照片当中其中的一位男子就是我当事人的律师,而另一张照片上的两位男子,一位是我当事人的经纪人,还有一位是我当事人的合作伙伴。请问,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小白平时唠唠叨叨的,一上到法庭说的话也不少,但都是有用的。
法官判了离婚,这显然对陈宏没有什么影响,他应该只是咽不下气,而对于余生就更没有影响,她只是不想死后墓碑上的名字是——陈太太。
这几天下来余生安静地度过,她已经定好了下星期回英国的机票了。
这晚她毒*瘾发作了,还好,只是轻微的。
但余生也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压着这瘾,换做是别人一定承受不了,但余生习惯了,两年了,能不习惯吗……
这晚余生果然睡不着,她走要阳台上吹风,反正躺床上也睡不着。
这个月快过去了,也快初一了,月亮的弧度明显,余生伸手向天空比出一个L型,把整个月亮的形状比例在手上,高度、长度。
到时候她看不见月亮,无论是乌云密布之时还是新月之时。
但看不见,不代表不在。
这晚余生还是在那贵妃椅上睡着了,虽然不过短短几小时,但至少睡到天亮了。
朝阳和月光不一样,天天都会遇见朝阳,但稀见的月光反倒最美。
其实花儿都美,但为什么世人都说樱花美妙,其实不也是因为罕见,多少人会为了樱花飞往东京,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类。
今天下午得上法庭了,余生想着还是决定到萧程意家去,再一同过去。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余生到达了他的家。
楼下没人,她直接到厨房里打开冰箱,她发现和之前确实不一样了,多了些食物。
余生随手拿起一盒饼干,她坐在餐桌上一片一片地吃着饼干,一直到萧程意从楼上下来。
其实他早就习惯了余生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萧程意对着余生笑,无论是出自礼貌还是出自内心,余生也回了一个笑容。
他坐到余生旁边,拿过余生手里的饼干,她开口直说她要的,“能帮我联系你那贩*毒的顾客吗?”
“你订了什么时候的机票?”
“下星期。”
“你等我处理好事情后请假。”
余生笑了起来,她曾想过他会这样做,但没想到他确实做了。
“看来你律师所的伙伴们得开心一段时间了。”
萧程意说:“我看最开心的应该是各区的支队长。”
“谁让你打乱次序。”
萧程意笑了,他拉着余生,“离下午还有很多时间,你昨晚没睡好吧,时间到了我再叫你。”
“不累”她嘴里这样说着,但她也就从了萧程意,打算发个呆而已。
余生把手里的饼干放下,直走到沙发上,躺着。
萧程意看了眼那盒饼干,几乎被她吃了一半,而且是昨天刚买的。
他笑着到书房拿了几个文件夹到沙发旁的单人沙发上看。
他转眼看见余生已经熟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余生才醒过来,她坐起身,抬头看见萧程意在看文件。其实他可以在书房里看,有个桌子也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