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潘胖而轻盈敏捷,一只手卡进来,挡住要关上的门,被卡得一声呼痛:“等一下!”录音室的一众人再一次看过来。“嘿嘿嘿嘿sorry啦~”笙添和许潘向后面尴尬地笑了一下,贼眉鼠眼地跟出来,继而又雌雄双煞一样地站在岑愿面前。
只不过这个雌雄双煞气势弱了一点……岑愿开口前还是沉yin了一下:“恩…怎么了?”
许潘本来想说朝哥不是一直喜欢女孩子吗,岑愿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可是离女孩子也差太多了,岑愿你可不能对不起朝哥,欺骗他感情啊。
可是想了想笙添之前敲着他的脑袋和他说,你不懂,朝钼估摸着就是个深柜,恰巧遇见了而已,你一直男别去干扰人家你情我愿的小恋爱啊。
所以他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你真喜欢朝哥啊?”笙添在边上扶墙,孺子不可教也,被他气到了。
这边岑愿倒是笑了。
他带着平时很少显露的温和笑意,视线穿过许潘和笙添,看向更远的,正在走近,也同样望着他的那人,轻声回答:“是啊。”
一只手从身后搭上许潘的肩。
许潘回头,一脸做贼心虚但求不杀的表情,都快哭了:“朝哥QAQ……你……你回来啦~”朝钼嗯了一声,看一眼这个奇怪的氛围,把他们塞回录音室,合上门。
“你怎么过来了,这都几点了。”
岑愿说:“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
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现在,非说不可。”
朝钼和岑愿双双出现在楼层卫生间挤作一团的时候,他呵着气感叹:“岑愿啊,恩?”
他托着岑愿的下颌,指腹重重地暧昧擦着他的唇,“平时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岑愿哪里等得他,勾住他的脖子拉下来就含住他的下唇。
朝钼一下子火气上涌,揪着岑愿的衣领把他使劲撞在隔间的门上,看着他气息不匀的起伏,安慰似得贴上去,呼吸交融间把话说完:“这么浪啊!”然后再也不给一点喘息机会地探了进去。
岑愿这种时候绝对不枉此言,一点不让朝钼失望,你要多浪,就有多浪。
凌晨的卫生间隔间安静极了,两人唇齿相交地纠缠在一起都能听见清晰的声音,这万一有个人进来,瞒得了谁啊。
岑愿有些激动,但还是拉了一把朝钼的手:“去车上。”
朝钼一脸不情愿:“撩完了就叫停?岑愿你什么脾性!”
岑愿吃吃笑他,“出去,出去补偿你。”
好死不死恰好有人走进来,朝钼听见声音,带着火掐着岑愿的后颈把人抵回墙上,顺着他的后颈吻到脸颊,恨恨地咬了一口:“自己找死,等一会儿可别哭。”
说完听声音,知闻来人进了隔间,就利落地脱了外套搭在手上放在身前,遮住岑愿做的孽,迈开长腿拉着他出去。
一路上直到停车场,朝钼黑着脸一个字也不说,岑愿被他拉着直笑,只想着怎么逗逗他,让他少用点力,攥得手腕都疼。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到了车边。朝钼开了车锁,拉开门把他丢进后座。
——生命的大和谐——
朝钼在大和谐之中回忆起自己之前一直觉着岑愿看起来性冷淡……
性冷淡?
狗屁!
他把岑愿拉上来按在怀里,规规矩矩地环住,彼此粗粗地喘着气平息。
岑愿抬手回抱住他,任两具黏腻的身体毫不躲闪地契合相拥。
无声的安宁沉默过去以后,朝钼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朝钼回到车上时带进来一袭冷气,清爽干燥的深秋气息混合进还未消散干净的靡靡味道里。岑愿皱皱鼻子,有一点歉意:“这么走了没关系吗。”
“不走不好意思啊。”
岑愿没理解这是哪门子不好意思,看着他没说话。
朝钼饶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解释:“现在凌晨3点多,我们这样孤男寡男出来了这么久,衣服皱巴巴地回去……”他顿了一下:“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们单纯在大街上散心?”
恩……
岑愿咳了一声,勉强算是带过了这个话题。
夜晚的道路两面洒满暖色的灯光,绿化带上高大的树木和灌木丛已经失去了绝对的生机,蜷着枝叶准备迎接金黄深秋。
道路两侧的人行道上偶有寂寥的人影,走走停停,寻找那些全日营业的店铺来容纳他们,不时还遇上仍在颠倒奔波的车辆。
朝钼开了车窗,吹进来的风有些干,有些急,干净却又杂乱的气息沾染了呼吸,显出很多人气来。铿锵有力的敲击声不知从哪里传出来,像是准备贩卖早餐的路边流动小摊在摆弄车子。这个城市并不会因为时间的交替而陷入沉睡。
一路无话,岑愿这一晚身心俱疲,头轻轻偏向安全带一方,车开出不远就虚虚地靠在上面睡着了。
经过减速带的时候他的额角磕在了车窗上,朝钼听见回过头,手下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