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恋爱了,又好似担心他不同意所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有关恋人的好,即便他心里不舒服,看着夏露幸福笑容的份上到底没有阻止这件事,却没想到他的一时心软会酿成这样的后果,想到昨夜躲在厕所痛哭流涕的妹妹,再看眼前这人无所谓的态度,夏禾不忿,到底凭什么,他能做出这种恶性的事,能随随便便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他抬手便要揍上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可邵修俊又岂会再给他机会,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窝囊给给揍了便霎时红了眼,几乎是同时,他站起身挡住袭来的拳头,尔后出手狠厉地给了对方肚子上一拳。
夏禾被剧痛冲击得差点没站稳,下一秒却又忘了疼痛似的再次动手打了上去,一时间,二人皆被愤怒所支使,在一片清宁环境之中争斗起来……
风声渐渐强盛,树叶哗哗作响,鸟雀叫得更起劲了,也不知是在劝架还是在为这场“即兴表演”而喝彩!
夏禾终究是从没打过架的体制,又常年营养不良瘦得很,对方却是正正经经上过武术班的,身强体健,因而很快他就在这场战斗中败落下来。
邵修俊转身用力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将人按在了长椅上,嘴角还挂着初次挨揍时的伤,脸上的表情得意而嘲讽,他一手掐住了夏禾的脖子,一手擒住对方双手压到了身后,右脚也紧紧压着他的身体让人无法使上劲,夏禾被迫向后仰着头,额前头发下垂几乎擦到了周边栀子的叶片,露出他苍白无色的脸,在这绿丛之中显得无辜且让人心疼。
但即便几乎呼吸困难,夏禾也没放弃抵抗,他用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嘴里还要问个究竟,喘着气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这么做,你邵修俊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欺骗她的感情?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老子有钱不行吗!”邵修俊似是觉得有趣,竟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皮相好看,又是养尊处优的,笑起来有些爽朗,格外能欺骗人,“你搞清楚,一开始是那婊子自己凑上来的,她敢偷我东西,我没打断她的手算好的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平民窟长大的穷鬼还敢来找我要说法,可笑!”
“你……”夏禾还真从没碰过这种情况,尽管身处逼仄之处,他却一直谨记年迈nainai的教诲,长存善心远离恶俗之人,遇到他人的嘲笑讽刺要会隐忍和学着忘记,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以至于现在骂人都想不出什么词汇,被逼得鼻酸委屈也只能咬咬牙硬是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不敢表露分毫。
邵修俊见他紧紧咬着唇,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欺凌更觉得有意见,他嗤笑一声,压近了几分口吻不屑道:“别说你妹妹了,是你,老子也照样戏耍……”
语罢,竟顺势猛地低下头咬上了那紧闭着的双唇,夏禾惊得瞪大了眼,只感觉下唇一阵疼痛,淡淡的血腥味就渗入到了唇缝之间,紧接着一股恶心感冒了出来,令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对方的手将人推了出去。
这些动作发生也就在几秒之内,邵修俊站定之后还有些发愣,看着夏禾屈辱的表情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兴起做出这种事,不过他一向无法无天惯了,迅速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对坐在那紧攥着拳头浑身戒备的男声冷漠道:“你不就是为了夏露不退学吗,行,周五晚上,小Cao场后山见,老子就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他冷笑一声,拉了拉衣服走出了亭子,没多久消失在了层层掩掩的树木之中。
凉亭里,看着男声的背影离开,夏禾紧皱着眉难以平静,许久之后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好歹是有机会了……他目光茫然地靠着朱红的柱子,伸手摸了一下嘴唇,刺痛感犹存,垂下眼看着手指沾染上的薄薄血迹,眼底暗含讽刺,他还真是没用的人啊!】
“卡!可以了。”李导有力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代表着这个充满着矛盾与争锋的长镜头终于结束。
乔高洋忙不迭回到亭子里跟叶长时道歉,说:“叶老师,不好意思,刚才没控制好像有点咬得狠了。”
其实剧本里描写的就是要咬出血,不过正常而言要在一瞬间找准位置下嘴,同时还要出血,这种情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多数导演则会选择后期再化妆补上镜头,李导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到没想到竟一次成功了。
叶长时正用小金拿来的棉签擦血,心里腹诽这人牙齿还真是锋利,竟能咬出这么大的口子,属狗的不成,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淡定道:“入戏了嘛,可以理解,没事,这点小痛还没黄蜂蛰一下有感觉呢。”
站在一旁的小金:……
——黄蜂蛰一下?哦,他老板的讽刺能力越来越强悍了!
乔高洋自然也能听出来不对,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盯着男人对着镜子处理伤口的动作,看着看着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方才触碰到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瞬,却足以感受得到那鲜红双唇有多么柔软,若是能温柔地与之缠绵,他大概会喜爱得上瘾吧!
可产生这种想法的他,如今真的仅仅是将对方当作偶像来崇敬的吗?
然而叶长时并不能感受到乔高洋心里的动荡,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