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比起另外两个,左聂和这一位并不算亲近。
只谈了一回的自然是侯成,剩下的那个毕业前就被某公司定下了,还是在本地,工资是四千,比较稳定,但是发展的机会并不大。女方条件要更好些,房子是两方父母付的首付,贷款也还了一半,毕业的那天左聂就收到了这位的结婚请谏。
非常意外的是,那一天华秦也在。左聂和他恰好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子,把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离自己就两步之遥。他举了举手里装着透明ye体的高脚玻璃杯:“你之前不是说去陪姨母了,怎么又跑到这里来参加婚礼,还这么巧和我是同一家?”
“新娘子的母亲和我的姨母关系很好,正好我表弟不能过来,我就被拉着一块过来了,你没觉得我出门穿的和现在的不一样吗?”
左聂细细打量了一番对方,后者今天出门的时候似乎是套白色的运动服,现在这身显然要正式得多。剪裁Jing良的休闲西装再配上一张好皮囊,华秦显然吸引了不少未婚女士的目光。
“你这一身确实正式许多,要是待会你没事的话就一块回去吧。”左聂又把身体转回去,看着站在台子上喜气洋洋的新人。
新人是早就领过结婚证的,现在的婚礼也不过是补个形式。等到两方的亲朋好友来得差不多了,时间又到了,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在牧师的见证下新郎和新娘交换了手里头的戒指。
新人拥吻的时候左聂连同众宾客一同站了起来,面带笑容的祝福这对新人,他身边坐着的侯成虽然说了两句似真似假的算话,但这会鼓掌鼓得比谁都响亮。
穿着白色礼服的司仪举着话筒大声地咳了两声:“下面进入婚礼最重要的环节之一:新娘丢捧花了!”
一群未婚的小姑娘,圣斗士都开始尽量往前头凑。左聂又坐回位置上,跟着男方的那些亲戚攀谈了几句,又替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倒了饮料。
侯成喝了两杯白的,压低声音只是笑:“这玩意一般都是新娘或者新郎有亲戚内定的,肯定之前就练过的,你看着吧,不是新娘子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妹妹就是今天陪她的伴娘。”
左聂并不言语,侯成的话音刚落,那边倒是哄的一声就炸开了。
只听得司仪又尖又细的嗓子喊着:“三,二,一,扔了!”然后是乱糟糟的声音,还有几个不小心被细细的高跟鞋鞋跟踩到了脚,“哎呀,小心点小心点别挤啊。”
“捧花到谁手里了,谁拿到了?!大家看看是谁接到了?!”
沉默了大约半分钟那个之前跟在新娘身边的红裙子姑娘才从背后拿出一团捧花来:“是我是我!”
接下来自然是一片道贺声,侯成眼珠子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呢,这会儿偷偷拿手肘撞了下左聂,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跟你说,刚刚我看到捧花掉你那朋友怀里头了,他又把东西迅速塞给那姑娘了。”
左聂转过身子来看了眼华秦,对方的视线刚好和他对上,那双清亮狭长的眸子像是两颗浸在玻璃水缸里的乌玉珠子,潋滟的笑意配着那张Jing致的面孔实在很是勾人。
后者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自然,手里的筷子还夹着一只淡粉色的大虾子。左聂只是笑了笑,转头在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个香蕉冰淇淋就塞在了侯成的嘴里。
“多吃点甜的,说不定下次就轮上你了。人家的事情,别管那么多。”后一句左聂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也只有坐在他身边的侯成才能听得见。
不过看到了那一幕的显然不只侯成一个,女人多的地方话题传播的速度也是快得很。左聂搭华秦的顺风车回去的时候几乎是个来宾都知道刚刚拿到新娘捧花的其实是个男人。不过知道究竟是哪个男人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左聂没开口华秦倒是先交代了:“只是意外而已,那女孩子刚好站在我边上,应该是新娘子扔歪了,这捧花也就是讨个彩头,没什么的。”
左聂看着男人只是笑:“我没想那么多,还有今天我来开车吧,你喝了酒不大好。”说完他很是自然地从对方手里头拿走了钥匙,接着把人塞进了后座。
“你之前不是也喝了两杯白酒?”大概是受了刺激,华秦还是头一次喝的脸蛋有点红,他酒量其实并不算好,又没什么人敢在酒桌上逼他喝酒,多喝些就容易醉。
左聂把对方的安全带给系好:“那只是两杯雪碧,明天还要上班,还有一点我不喜欢碰酒。”虽然酒量不错,但除了必要的应酬左聂平常是不沾酒的。
华秦酒品还是很不错的,坚持到把他自个洗干净沾了床就睡了。两个人睡的不是一张床,即使对方半夜起来吐到床上也不会影响他的睡眠。左聂把门关好就回了自个的房间,他还有份企划需要再润色确认一下。
第二日华秦离开的比左聂还要早,只在桌子上留了份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的早餐。
左聂离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到的公司,一向安安分分待在自己办公桌处理工作的女同事头一回凑在一块对着玻璃窗的某个方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