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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森凉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吧?什么人连你都下得去手?这得多大的心啊。”
周宓咬咬牙,分分钟想把眼前的贺森凉撕成八瓣,如果他不是老板的话。
对周宓活跃的内心活动,贺森凉一概不知,他翘着腿懒懒的把面前的文件夹撩开,扫了几眼又翻了翻后面的资料,发现写的很多东西都是纯扯/淡,他嫌弃的皱着眉挑着感觉像是真事的看了看。
看到季盛瑜的高中生涯介绍时,他顿住了要翻页的手,读着读着他甩开了那张纸,抖着手上的文件夹呵斥,“这就是出卖色相弄回来的资料?”
周宓的棺材脸为她转移了很大部分的仇恨值,贺森凉胃疼似的抽了两口气,懒得再看这乱扯的东西,“什么叫他曾经为了拯救一个失足少年,自我牺牲的到高一就读?”
如果他是个旁观者看见这句十足赞美的话语,估计忍不住去想让季盛瑜拯救的少年得多智障啊?没法说在别人看来也许十分智障的人就是他,提供给周宓资料的人肯定是季盛瑜派来的吧?不然谁会看上他这个面部神经坏死的助理?
“还有这里,为了让失足少年回归正常生活,他不惜做牛做马做保姆的伺候着少年,哈,你是给我抄了本故事会送来吗?”贺森凉对资料上说的事情反应过激,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周宓正神色诡秘的看着他。
贺森凉一瞪眼,“怎么?我说过什么了吗?”
周宓有板有眼的说,“贺总,你对这两件事有什么不同见解吗?”
“我?”贺森凉指着自己,“我能有什么见解?”
“可是贺总你全身心都在咆哮,说自己有着特别的见解。”
“你想多了,你真的是我助理?”贺森凉说,“我怎么觉得你反而更像老板。”
“没有。”周宓立刻否认,“但是贺总,我就多问一句。”
“半句多问都没有,你出去。”
周宓虽然面瘫常年没有表情,然而她眼神里的戏足以媲美甄嬛传,贺森凉无视她充满控诉的目光,目光随之一转,忽然转回停在了周宓的胸部上。
“能注意下影响吗?”贺森凉对周宓哪哪都满意,刨除周宓有时八卦了点,有时……“你今天怎么又不穿内衣?”
“老板是个gay,我穿不穿内衣都没有多大影响吧?”身为贺森凉的首席助理,周宓知道的事情远比外界人想到的要多的多。比如,贺森凉在性向上不走寻常路的偏好。当然了,这位娱乐八卦新闻最爱盯梢的贺总,在杂志上展现给外人的性向永远让人难以确认。
毕竟谁也没法确定上一家新闻刚报告和女明星关系匪浅,下一家新闻报告就推翻了上一家的传闻,变成和男明星把酒言欢的人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总而言之,贺森凉在外人眼中关于他性向的神秘程度和他的长相神秘程度难得一致。从乍然横空出世的公司到上市,再到被冠上青年出色创业家,不过短短两年。
他从不允许八卦杂志或者网上媒体乱拍甚至乱传他的照片,极尽可能的低调着。然而八卦头条就是喜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随着季盛瑜的回国,坚定不移的八卦头条隐隐有了转移视线的趋势。
“虽然我不介意,但是来我公司访问的人呢?”贺森凉对周宓的奔放一时无法站到同样的高度去看待,“即便当初我就是因为你与外面那帮妖艳jian货在这方面的不同而选中了你,作为我的助理,你不能这么肆无忌惮,我只是喜欢男人,不是性/无/能。”
周宓:“……”
真该把刚才老板说话的样子录下来!
“我不穿内衣的感受就像老板你平时在家不穿内裤一样的自在。”
“抱歉。”贺森凉说,“除了洗澡,和跟别人上床外,其他时候我都穿着内裤,我是如此的保守,坚贞。”
周宓:“……”
大概是今天老板的打开方式不对。
所以周宓转身出了办公室,隔了五分钟,再次推门而入。
贺森凉:“?”
该说的都说完了,周宓还有什么要和他细细商讨的事情吗?
“老板,你再不去领跳蚤,恐怕明天就要重新修缮前台了。”再次进来的周宓已经自动过滤了之前和贺森凉说过的话题。贺森凉自然而然不会再去揪着周宓为什么不穿内衣的问题。
“行了,我今天到公司显摆一圈就是为了告诉公司人,我回来了。”贺森凉对成天在公司坐镇没有兴趣,工作狂的状态他做不到。“有事给我打电话,对了,庄园的鸡鸭鹅弄回来了吗?”
周密对贺森凉选择宠物的口味没法如同接受他性向一样来的直接又直观,想到那凑在一起堪比破铜锣碰上破锅破杯子齐响的三种叫声,贺森凉养着那三只不同种类的水生禽类已经两年了,立刻肃然起敬。
“嗯,已经送回别墅了。”
这年头不单单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和鸡鸭鹅比,也会被气死。鸡鸭鹅住别墅,他们这群累死累活的人住出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