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央位置,然后一翻身一闭眼,也睡了过去。
于是时间开始悄悄的走,三个小时倏忽即过,一名黑衣的小正太悄然出现在门口。他迈着小小的步子,悄悄的来到床边,仔细的把床上这三个人的睡姿都看了一遍之后,有了决断。
龙离睡的正熟突然觉得脚底板一凉,接着开始离奇做痒,于是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提起腿想要抠脚。结果他此刻正好是面向修伊侧卧着的,两人间的距离极近,这么一抬腿,膝盖就撞上了修伊的某个部位。
“唔!”
要害突遭重击,修伊脑袋登时一片清醒,他一手捂裆,抬眼看向那个兀自睡的憨实的罪魁祸首。嘴角歪了歪,我们的血旗王大人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不过,今天这一腿,他还是记下了。
睡梦中的龙离当然不知道他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招惹到了我们的血旗王大人。而真正的罪魁祸首,那名黑衣的小正太,早在他抬腿的那瞬间就功成身退消失无踪。这个黑锅,龙离是背定了。
正所谓,最是那一腿的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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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祭典当天午夜的舞会,乃是这一重大节日的另一重头项目。这场舞会的举办场所并不在血之王冠七大城堡的任一座之中,而是在血之王冠东北角的一座别宫内。
其名为,血之宫。
一条宽敞明亮的地下通道连通了北星堡与血之宫,每年这个时候,那扇通道口的巨大铁门才会打开。城中除了守卫士兵外所有成年贵族都会通过这通道前往血之宫,无分贵贱,无分强弱,人人都佩戴着从通道入口处领取的银制假面,步行走到血之宫。
当然,血旗王修伊,是不需要戴假面的。
以人血为原料制成的美酒填满了血之宫内无数个大大小小血池,服饰各异的贵族们会在血之宫的入口处进入隔间褪下衣物,然后穿上统一分配的白色长袍。
这场血之舞会,会以一场优雅的杀戮开启。
血旗王修伊安静的注视着王座下面正在发生的杀戮之舞,脸上还有些没睡醒的慵懒之色。音乐早已奏起,血池中互不相识的贵族们相拥翻滚着,肆意上演这人世间最妖艳的情欲之舞。
贵族不是一个沉迷情欲的种族。相比较情欲的快感,他们更多的是追求征服感和满足自己那与生俱来的可怕占有欲。他们一族天生没有女性,母炎这样安排的理由谁都不清楚,但修伊曾经有过猜测。
他猜测,他们的母亲大人,是不希望她的这些儿子们脱离她的掌握。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修伊从来都不曾喜爱过他们的母亲大人。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难以控制心中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每当这种冲动积累到顶点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杀人。
一直杀到这冲动消失为止。
“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吾王。”
侍奉在王座旁的黑衣小正太笑的纯真无邪,就像孩子向大人提问般用甜糯的童音对修伊说道。而听了他的话,修伊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微微摇头,修伊眯起眼,懒洋洋的告诉他可爱的属下。
“我困了。”
修伊很想回到他那张大床上,躺在那两个人身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可他更加明白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主持完这场舞会,让这里的同胞们都能感受到这场舞会带给他们的快乐。
这是从很多年之前,他就开始实行的一个庞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最大的敌人,就是制造他们的母炎,与贵族体内那与生俱来的悲哀天性。这个计划实行至今,已经有了些许成效,而他也会继续实行下去。如果没能在死前看到计划成功,那么他的继承者也会将这个计划无止无休的继续下去。
“王,到宣誓的时间了。”
黑衣小正太适时打断了修伊的沉思,抬起头,修伊注视着下面披着被血池染红的长袍聚集在一起的贵族们,按着王座的扶手长身而立。
“吾等自火焰中诞生,在火焰中消亡。”他说。
“是为兄弟。”人们回答。
“吾等从不畏惧死亡,亦不相信慈悲。把手中火焰指向敌人,将背后留给兄弟。”他说。
“是为生死与共。”人们回答。
实际上,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洗脑仪式。
血之处刑,血之舞会,这些贵族传承了千年的传统节目,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如今这副摸样。
六十年前,刚满二十岁的修伊觉醒了他的本源火焰,获得了参加血之祭典的资格。那是在他的保护人,风皇修斯特位于炎狱的皇城中。
他站在风皇修斯特的王座旁,观看了一场名为血之处刑实为自相残杀的惨剧。所有在这一年中因为违背规则而被关押起来的贵族,被扔进了那座方圆不足一炎距的处刑台内。然后被告知,活到最后的人就能得到赦免,还能拿到一枚免罪徽章,也就是一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