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授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林秦父母的事情圈里的人心里都有个数,出轨的父亲和杀人犯母亲,大家也都当听故事一样听一耳朵就完了。现在林秦说他父母这事还跟雍家的小少爷有关,这可是稀奇。
林秦揉揉额角,看了看墙上没写禁止吸烟,就点了根烟,对一头雾水的谢文授说:“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你别想了,想不明白的,这事说来话长。”
谢文授说:“那你挑要紧的说。”
“这对我来说是家丑,但我们毕竟是朋友,请你帮忙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你。”林秦哂笑:“从哪儿说起呢?”
“先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谢文授隐隐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但都已经答应了,也不好反悔。
林秦正襟危坐:“你家有军丨方关系,帮我查一个研究所,‘安信’。”
谢文授听说过这个安信,前些年还很安稳,近几年由于思想太激进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上,估计离被收拾不远了。
“行,想知道哪方面?只要不涉及到机密问题,能打听到的我都给你打听来。”谢文授爽快地承诺。
林秦绷直的背微微松弛下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三个名字。
秦文玉,乔淑萍,张可。
第一个人谢文授知道,是林秦的母亲,剩下两人没听过。
他挑起眉毛看向林秦,等他解释一下。
“我的母亲生前曾是‘安信’的掌权人。乔淑萍是三三的心理医生——我母亲死之前曾写过一个‘乔’字。这个人,”林秦点点第三个名字,表情似厌恶似哀恸,声音中带着压抑的仇恨,“是我父亲的出轨对象。”
谢文授想了拿起纸条想了半天,问:“后两个人都跟‘安信’有关系吗?”
“对。”林秦回答的斩钉截铁:“十,哦,十一年前,我父亲出轨对象是张可,五年前,三三曾经被人绑架,而前两天他认出来,绑架他的人就是这个张可。三三被救回来之后,乔淑萍成为了他的心理医生,但没多久,乔淑萍的女儿就被人撞死了,肇事者的孩子要做器官移植手术,就是在安信旗下的医院做的。”
谢文授感慨着贵圈真乱,思前想后:“哎,不对,你没说清楚,张可当小三,为什么后来绑架了雍家小少爷?”
林秦苦笑:“因为张可和雍夫人长得很像。”
谢文授想了半天才捋清楚:“你是说,你父亲喜欢的其实是雍夫人,张可只是个代替品?后来张可嫉妒雍夫人,绑架了雍山山?”
啊,爱情真是超级复杂呢。
林秦点点头,真是一本烂账。
谢文授问:“那张可跟‘安信’有什么关系?”
林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我母亲出事前,曾看过心理医生,这个医生我还没有查出来,但我母亲藏起了一瓶可能是医生开给她的抗抑郁的药,但里面的药却被人换成一种会导致人Jing神错乱的市面上没有发售的药。而三三在被绑架期间,也曾被人注射过有这种毒副作用的药。张可如果是个普通人,她从什么渠道才能拿到这种药呢?”
林秦的声音变低:“我怀疑,这种药正是‘安信’研究的内容之一。”
谢文授像听天书一样目瞪口呆。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绝大多数是,有几点是我猜的。”林秦说。
“麻烦你了。”他真心地感谢谢文授能帮这个忙。
“不用,嗨,也不是很难办,你要早几年让我帮忙,我就算答应了也会反悔的。”谢文授开玩笑说。
“怎么说?”
“这几年,‘安信’内部好像出了不小的问题,一直没消停过,他们的头儿,哦,你说原来是你母亲,现在这个人上位以后,好多想法很激进,提案经常没被通过,他们只能自己拉投资。你知道,现在是和平时期,大家都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稳稳当当最好不过了,谁想闹点事啊?所以虽然军方有投资在里头,但好多人已经非常不满了,想要尽快把这根刺拔了。另外,那些暗地里支持他们研究的投资商……”谢文授摇摇头,示意这些人早都被盯上了。
“你说的这种药,很有可能就是激进派干出来的事情。”
林秦心里有了底。
“你跟雍家商量过没有?”谢文授又问。
林秦摇摇头:“乔淑萍现在还在给三三治疗,她未必没有报复雍家的想法。她本身就是察言观色的专家,我怕我告诉雍家,被她察觉之后会对三三不利。”
谢文授认为大可不必:“你这是关心则乱,你一个人知道能有什么用,当然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再说疑罪还要从无呢,没证据怎么好怀疑乔淑萍是个坏的?别整天自己吓自己。”
谢文授说完这段话,又觉得如果自己要经历了这些事情,未必不会疑神疑鬼变得跟林秦一个模样。
他拍拍林秦的肩膀,安慰他道:“放心,你知道我马上就要回去走我爸安排好的路了,能帮的忙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