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里有一个叫做‘秦文玉’的人吗?”林秦又问。
众人抽了一口气。
乔淑萍思考了一下,缓缓点头:“……对,没错,是有这么个患者。怎么了?”
这太难受了。
“她是……我妈妈。”林秦说完这句话,好似吐出了重重一口气,身体里空空荡荡的。
乔淑萍的话证明了秦文玉很有可能因为服了错误的药而导致杀人时Jing神不正常。
他的母亲仍然是那个坚韧Jing干的女人。
“啊……”乔淑萍也觉得不敢置信,“你就是她的儿子,林秋哲?”
她后来听说了这个病人的事,认为没有尽到职责的自己要负相当一部分的责任,她先找到了在后半期的主治医生,那位医生告诉她,她的治疗方案完全是按照乔淑萍的计划走的,乔淑萍将病历记录,处方,医嘱以及所有的相关记录都查找了一遍,确实没有问题。
乔淑萍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认为是自己的专业水平不到家,没能挽救回来这场悲剧。
林秦问:“您知道一个叫‘张可’的人吗?弓长张,可能的可。”
乔淑萍这次思考的时间更久,但没有人去催促她。
半晌,她不确定地说:“我应该见过这个名字……我不确定。”
“您说的是‘见过这个名字’,意思是您没有见过本人吗?”林秦利用话中的关键点引导她回忆。
“对!我想起来了,每次安信总部给诊所配给药品的货单上的签名都是这个名字。”乔淑萍肯定地说。
一切就能说的通了,是张可换了秦文玉的药。她甚至不用亲自出面,就能解决掉两个人。
林秦和雍城良对视一眼,雍城良沉声道:“乔医生,抱歉,请原谅我们对你女儿的事情进行了私下的调查,我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乔淑萍一怔:“囡囡是出车祸去世的,我非常、非常难过,就辞去了这份工作去了美国。”
“乔医生,”雍城良难得这么严肃,“我希望您可以说实话,对于您女儿的死因您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你真的只是因为愧疚才去的美国吗?”
乔淑萍神色有些许松动。
雍城良再接再厉道:“乔医生,我想你能够明白,我们之所以没把这件事放到警局里谈,就是相信您的医德,相信您的品格,相信您并不是同谋害您女儿的凶手一样的人。”
乔淑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充满坚毅:“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希望能帮到你们。”
她成为雍山山的心理医生的确是一个巧合,但她在不间断地研究雍山山的症状时意外地发现跟安信总部曾发出的一项药物临床实践的研究报告结果非常相似。
这种药剂非常危险,简直像一个生化武器。它可以影响人体内的激素分泌从而导致服用的人出现Jing神问题。不同的人会出现不同的异常表现,有的表现为淡漠,有的表现为狂躁,等等。不仅如此,报告中明确表示,服用这种药物的人,更容易接受心理方面的诱导和暗示,混淆真实和虚幻,会把暗示的内容当作既定事实,被人Cao控。
乔淑萍不敢去想这份报告是建立在什么样的临床实验基础上的。她也曾主动向总部发出质疑,奈何她即使专业能力再强,在安信这个庞大的研究机构里也只是个边缘人物。但她的行为却看在有心人的眼里,最终用女儿的死亡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那时我心里也有恨,现在想来,是我对不起三三。”乔淑萍满脸歉疚:“这次回来,我也是打算等三三完全恢复之后对你们和盘托出,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结。”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做证人。”乔淑萍说。
与此同时,警方也从大量人口失踪案件里找出了几起有某种关联的,合并立案调查。幸存的受害者虽具已谵妄不清,但总算有了真相大白之日。
谢文授也给林秦带来了好消息。
张可作为弃子被激进派丢了出来当挡箭牌。
检方证据不足,尚且不能起诉“安信”。
这个时候,有人给雍山山打来了一通电话。
手机屏幕上“何稚北”三个字制止了雍山山想要接电话的冲动。
打电话的那个人似乎将所有的坚韧不拔都用在了此刻,一通断了又重新打进来。
林秦吻着青年的发顶,终于伸手接通了电话,并且随手开了免提。
“呼,山,山山。”电话那头的人似是没料到,磕磕巴巴地叫着人。
“……什么事?”林秦示意雍山山应声。
“你最近还好吗?啊,我是说,最近雍家的动作很大,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何稚北有些迟疑。
雍山山推开林秦凑过来索吻的脸,冷淡地说:“对,因为我的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何稚北听到了那边窸窸窣窣的细碎交谈,嘴巴里苦得发木:“我,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可能是你们需要的。”
林、雍二人停止了嬉闹,对视一眼,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