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而做假证的阿必阿成也被几个护卫强行带走,直喊王爷饶命,但都被燕扬冽漠视。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让奴婢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红云跌跌撞撞到叶怀青的身边,把人从地上扶起,没发现有哪里受伤,才一颗心落下:“主子,方才真是吓死红云了……”
“我没事,红云,你别担心。”叶怀青回过神,安慰性拍拍红云的手后有些腿软地走向燕扬冽。
而燕扬冽面无异色,挺拔的身姿跟打了场胜仗一样,看他就像在看空气。
深吸一口气,他指着燕扬冽问:“燕扬冽,你刚才真当是想连我一起杀了?”
燕扬冽冷冰冰道:“那又如何?本王觉得你很值得。”
“好值得啊,赶得上价值连城了都。”叶怀青咬着牙,抡起拳头就向人招呼,不过现在的身体总归不是自己的,那软绵绵的力道还不如给人挠痒痒,被燕扬冽轻而易举地给反擒住。
燕扬冽凑到他的耳边刻薄地讽刺:“你还真当自己是跟葱呢,你不过是本王适时放的诱饵罢了。只是,像你这样的货色,居然真会有人上钩,本王也很意外。”
语毕,松开了手。
叶怀青吃痛间怒视燕扬冽转身的背影。
原来,这人早有手段,恰好他撞上浪口,被反利用了一把。
难怪当初被人喂了鹤顶红似的笃定杀人凶手就是府中人。
好深的城府,不愧是皇室所生的狠角色。
杨栀跟在燕扬冽的身后摇头又是啧然,白白送上门的,哪有不用的道理,这一来二去的,他家的王爷还真会玩儿。
其实方才那些弓箭手没打算直.射.田富,王爷也根本没想让三公子死。
还有,田富在王府任职管事有些年头,尽管上了年纪,但上下事务打理得都还过得去,就是品行不大近人意。
原先王爷对这人有所怀疑,不过时机不对也找不到相关证据。其实王府里,前几年就有不少事端,府内的男家丁私底下反映田富总对一些年纪轻轻的小嫩青上下其手,但并不过分,王爷顶多训斥几言。
现下事态严重的女尸命案得以解决,说到底,还是多亏这三公子没白凭一张出水芙蓉的脸,男女通吃。
黄昏时,天外响起了阵阵闷雷,夜下便下起了倾盆大雨,燥.热的大地之气被雨水冲淡了开来,沉闷的空气随之袭来滚滚凉意,将一天的烦躁心情悄然缓解。
叶怀青倚在门框,望向那大起大落的雨点落尽灰暗的尘地,耳边雷声不绝如缕,脑中回想从魂穿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禁叹了声气。
看来,这个架空时代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纵有一身正义也全是狗屁。身在王府,要面对燕扬冽这种薄情的人渣,不能一根筋地傻逼又冲动。如果想完整无缺地继续生存,真是需要强大而顽强的意志力和过硬的脑子才行。
而踏出这逐渐开始熟悉的王府一步,也不知又会是怎样的另一番天地。
那素未谋面的家人,还有需要拨云见雾的皇室中人,种种,似乎多了点。
“哈啾!”
“主子,还是快些进屋吧,可别着凉了去。”红云关心地给人披上外衣。
叶怀青吸吸鼻子,已带一腔鼻音道:“没事儿,哥我没那么娇弱的。”
红云看着叶怀青,欲言又止,随之淡淡笑了笑:“主子,很多时候,奴婢觉得您真的变了很多呢。”
“哦?”叶怀青摸摸脸,心虚道:“这不我失忆了,很多事情不记得,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个样子。”
红云一眼望进他的眼里,又轻缓道“其实,不管是主子的言行举止,还是看人的眼神,与其说变了很多,倒不如说是完全变了个人。”
不对啊,他的演技不会太差吧,这红云还能看穿灵魂不成?
叶怀青被看得有些背脊发凉,道:“或许吧……那什么,反正也没事做,要不你跟我讲讲我以前是怎样?”
红云望着他,一边陷入回忆,缓缓道来。
从前的叶怀青其实是个懦弱的人,跟他的外表一样,经不起折腾。但对一个人百般执着,那就是人渣燕扬冽,喜欢到可以抛弃自我和家人,比如宁愿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下嫁给人家做小妾。
这或许,是另一种对爱的铮铮铁骨。
可惜燕扬冽根本不稀罕。
说到燕扬冽,叶怀青琢磨着问红云为何燕扬冽那么不待见他,也不肯休了他,或者直接点弄死他。
红云叹道:“这个奴婢也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法?”叶怀青好奇道:“这……我爹跟王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倒不是。”红云朝外头看了看,然后关上门小声继续说。
如今大燕国看似太平,但朝堂局势两立,内乱分歧,一边自然是皇上,而另一边却是手握重兵附和西陵王的镇国大将军叶平世。
继当年皇室争斗五皇子落败,叶平世早有谋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