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雪而与他冷战,燕扬凛心下一叹。
起初还觉得他这个皇帝两边不是人,虽然如今也是,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要江山也要美人,哪一个他都不舍得,也不能割舍。
因为权利与保护欲,有时候是唇亡齿寒的存在
“那你想好了,便让人知会我一声吧。”他看着人说,眼里道不尽是一片难言的痴心相对。
江淮雪却别开眼道:“我会尽我所能,至于结果如何,仅凭太后一念之间,届时你我……”
“此事日后再议。”燕扬凛紧扣男人的手道:“无论结果如何,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江淮雪一眼望进皇帝夜色般深邃的眸子,那里面隐藏着君王的贪恋、固执和不舍,还有忠诚。
哪一样,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要不起,有时候他又觉得都想要,心里纠结的很。
只因他们不在一个世界,却同谋一条不归路,已坎坎坷坷至半路,谁也不甘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你且信我,江淮雪。”皇帝道。
江淮雪淡淡道:“微臣自然信着皇上,皇上多虑了。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宫,可别怠慢了大臣们的奏折,三日后微臣便入宫。”
“好。”
“但在皇上走之前,把微臣的月季入土了再走,算是方才一串红的赔礼道歉。”江淮雪眯着眼,指向铲子边上的两根枝叶。
皇帝也眯起眼:“朕乃一国之君,国师繁忙,还望国师大人体恤才是。那么,就请国师好生在府邸养伤,朕改日再来。”
就这样,国师捡起铲子便砸向皇帝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燕扬凛,你给老子等着。
这几日,百无聊赖的叶怀青隔三差五地去sao扰杨栀,但被一个头两个大的杨栀千方百计以事务缠身给推脱了。
一次又一次,就在叶怀青心灰意冷时,这日,杨栀主动来找他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在半路上撞见。
这次叶怀青没有像以往那样热情地打招呼,而是用幽怨又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凌迟杨栀的每一寸肌肤似的,让原本很无奈的杨栀不禁心生一丝动容,有些愧疚。
这三公子本生得就明眸皓齿,如今虽短了长发,但看习惯了倒是比先前更……
可是。
叶怀青抓抓头发,扁了半晌嘴道:“我说,你老实坦白,你是不是觉着很自卑才不跟我愉快地玩耍啊?”
自卑?莫名其妙的,他为何要自卑?
杨栀听了有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三公子不解。
只听叶怀青叹道:“你放心,我这人素质很好,不歧视太监的。”
杨栀一次推脱,可能真是事务繁忙,情有可原;两次推脱,也可情有可原,毕竟王爷的手下一般不会太清闲;总是推脱,那就是摆明着故意的。
每件事总有原因,他思来想去的这些天,琢磨着杨栀这样的行为,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是王爷的小妾,杨栀看不起他;
二是杨栀是个太监,碍于身份。
衡量二者,回想那夜的事情,本能性地排除第一种可能。
闻言,杨栀默默嘴角一抽:“三公子误会了,卑职虽担任总管一职,但非宫中宦官。”
“那你是看不起我了?”
“三公子何出此言?”
叶怀青颔首道:“那我每次找你,你为何总说事务缠身?难道你不是因为我一个七尺男儿是你家王爷的小妾?”
杨栀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实话说,有很大原因是碍于王爷的关系,但绝非三公子所言看不起人。
可本质上的缘由,他也道不出个所谓。
“原来如此。”叶怀青很是失落,原来啊,之前都是他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又失笑说:“罢了。近日多有打扰杨总管,真是抱歉。”
说着一声叹然,转身离开。
他给忘了,古代人么,像王孙贵族的都是重视身份的尊卑贵贱,何况如今他顶着王爷从不宠幸的小妾的名头。
若他不为这个身体咸鱼翻身,在王府这种地方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找蓝颜知己去。
“慢着。”杨栀奋手攀住人的肩膀,解释道:“三公子误会,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嗯?”叶怀青侧过身,眯着眼看人:“那你什么意思?”
“三公子,卑职真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男女之事,卑职是觉得重在情意……”
说完这话,杨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叶怀青看杨栀那有嘴说不清的样子,想想虽和杨栀接触没几天,但给人感觉是个老实人,便笑道:“行了,杨总管的意思,我大概知道了。”
既然杨栀这般解释,也就是拿他当朋友了。
跟叶怀青纠结了半天,差点给忘了正事,杨栀趁叶怀青开口前道:“对了三公子,王爷让卑职告知您,三日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