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叶怀青,和平时里傻兮兮的样子,有些陌生,让他心里五味杂陈,道不出的酸意。
叶怀青垂下着长睫,窗外的月光映衬出他过于白皙而自讥的神情。
你闭嘴。
这三个字,虽不多,说话的口吻也一如既往似从前那般听着刺耳,可这字里行间,却带着一丝无奈和示弱,让他原本一直被人寒碜许久的心思,像是一道陈旧石坝被小浪轻轻一碰就垮了似的,倒是冲淡了不少。
☆、26、亲吻
沉默许久。
“王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夜摔我酒坛子的人是你?”
叶怀青此时平静的脑内想到什么就说,语气是若有若无的不满,好比之前燕扬冽被人欠着的巨资是他的一样,而他现在想把全部巨资通通夺回般,需要解气来抚慰他如今身心和心灵上创伤。
燕扬冽轻扬了一下眼皮,想来这人是发现了他腰间的龙纹玉,便道:“没必要。”
“王爷,这是在心虚?”
“没有。”
叶怀青扯了扯嘴角。
燕扬冽这人表面上冷酷,也很喜欢耍手段,心思沉重也不好说话,可撒谎的本事却不怎么样。
而且,闷sao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连起码的温柔都能说得那么让人觉得冰冻三尺。
“燕扬冽,”叶怀青一声叹道:“事到如今,你可否老实告诉我,此行带我出来的到底是为何?”
这句话,他憋了很久,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个明白。
他不相信燕扬冽带着他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当挡箭牌做掩护那么简单。
一阵幽然的静谧。
燕扬冽缓缓垂着眸,道:“在这之前,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何人?”
被这么一问,叶怀青的眼皮骤然一跳,下意识捏了捏随之紧张的手指告诉自己先冷静。
他自己本就对魂穿一事比较敏感,且现在的气氛太不对了。
半晌,叶怀青故作淡定,笑了声:“王爷此话何意?”
一旦开了口,燕扬冽就没多想道:“其实,本王一直对你失忆之事,耿耿于怀。”
叶怀青略在心里舒了口气。
这小子居然到现在还是不肯不相信,疑心病都能跟曹Cao得一拼了。
“所以,王爷此番所为,就是想证明我是否失忆?”叶怀青在心里一声暗笑,又道:“那王爷三番两次让我当挡箭牌又是何为?”
燕扬冽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淡淡翘起唇角:“你别忘了。之前你信誓旦旦许诺过本王,任本王利用,本王这是应了你的要求罢了。”
闻言,叶怀青捂着胸口龇牙咧嘴了两下,咳嗽一声,忍不住道:“可是我们也不是说好,你要用死的提前吱个声么?”
“那是你一厢情愿,本王从头到尾没有答应。”
“……”一口老血喷你一脸信不信?
燕扬冽嗤道:“有句话,本王觉得你应该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你可见过一只猪被待宰杀之际,屠夫会那头猪商量猪你希望怎么个死法,嗯?”
“……”
好像只有猪头落地来着……
叶怀青听此,不禁这比喻实在是Jing辟又那么让人咬牙切齿,差点没背过气去。
“其实本王还想知道一件事。”
说罢,这会儿燕扬冽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两个人的面前,道:“这是何物?”
在月光明亮的照映下,叶怀青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出门前带出来准备在马车上打发时间的自制象棋,不过一直到现在他都忘了拿出来显摆。
“这个你哪来的?”叶怀青又是眼皮一跳。
“你受伤时,本王无意间捡到的。”
其实,是好意那天解毒时随手一搁,给忘了还了,恰好被燕扬冽发现。
叶怀青沉默了。
燕扬冽拍拍人的脸,道:“你能够和西陵王说出这东西的奥妙之处,你就不打算跟本王解释解释它的来历?”
“我……”叶怀青别开脸,咬起下唇:“你到底想问什么?”
“本王想听你亲口坦白,你到底是何人?”燕扬冽拧过叶怀青的下巴面向自己,眼中波澜不惊,却透着引人入目的光亮。
叶怀青不得不承认,燕扬冽这人不仅脑袋灵光,洞悉人的能力都快到深入骨髓且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不过,魂穿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大意出口,万一他和燕扬冽说的不在同一件事儿上,到时事情就不是能用嘴说的明白那么容易了。
又见人装死,燕扬冽抿了抿唇:“快说。否则,本王保不准现在就掐死你。”
叶怀青嘴角一抽,还是小心道:“我不是王爷您的小妾么,王爷最近过于劳累,可是老眼昏花给糊涂了不成?”
燕扬冽冷笑两声,压下脸缓缓向人欺近一分,眯起眼:“你可知,本王见过一个人。那人你在太后五十大寿时也见过,他便是当朝国师江淮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