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naiJing呢?”
“也留着吧,他对咖啡挺有研究的,应该是好货。”
嘭一声装豆子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了,咖啡豆子滚了一地,黎刀刀从沙发里坐起来盯着一脸惊慌模样的沈遇。
沈遇假装吓了一跳地去地上捡,一面问:“糟糕,都在地上滚了一圈了洗一洗能不能再装回去呢?”
黎刀刀倒回沙发里面,拿着靠垫挡住了脸偷笑,一面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算了吧,都滚过一圈了多脏,你扔了吧。”
莫名地,心情好多了。
他从靠垫跟沙发的空隙里面偷瞄那个在厨房扫玻璃碎片的男人,今天一直在等他来的自己,和终于来了的他。
那天自己还警告他,爱上自己是一个危险的决定,明明自己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那一个。算了,其实也没啥不好,留下咖啡机的前任小帅哥,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如今再开始一段感情的话,也不能算是薄情寡义吧?但他心里隐隐觉得这次有什么不一样,要知道对一个人的感官,如果从极度厌恶到依恋想念,这中间需要跨过的沟堑,其实是不容易的。这种不知不觉,或者说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改变,才是自己跟沈遇之间的问题所在,才是自己会觉得害怕的原因,才是自己想要躲避的理由。
猛地,靠垫被人从脸上抽走了:“人人都拿它靠着背或者屁股,你拿它挡着脸,脏不脏?!”
眼前就出现了沈遇的脸,架着眼睛斯斯文文地,眼睛被镜片挡住了所以看不清那里面的神采,通常镜片都反光,所以黎刀刀不知道沈遇是拿一种怎么样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嘴唇很薄,总是很犀利地毒舌着,吐出那些能把自己气得半死的话来,这几个月来,一直唇枪舌战着的我们啊。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去摘掉了沈遇的眼镜。
沈遇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黎刀刀,黎刀刀手里拿着眼镜,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可乐,你摘掉眼睛好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一个白痴哦……”
沈遇皱了皱眉头想从沙发上直起腰来,却被黎刀刀一下子拉近,他看着黎刀刀漂亮的脸。
因为大笑着所以眼睛有点儿shi润,他也不自觉地抬起手去抹了抹他额前的刘海,但心里因为他这样笑着的样子所以感到非常地幸福。他能笑就好。
“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声音温柔地让黎刀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遇也忘记了该等待黎刀刀的回答,就这么出神地坐在沙发边,望进了黎刀刀的眼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黎刀刀从沙发里面弹坐起来,慌乱地整自己的头发。
沈遇掏出电话,是李斌,“嗯…………我在上班…………嗯……马上就回来…………家里没有醋了吗?……哦,好的我回去的时候从超市带…………我怎么会不知道买哪一个……红色包装的?…………好……”
黎刀刀盯着沈遇的背影,然后沈遇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差不多也到时间下班了,你一个人在家忍着点,别冲出去,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或者是维安。”
黎刀刀没回答。
沈遇站在那边看着他,叹了口气走到玄关去穿鞋。
“可乐。”
他鞋带系了一半直起身来,看着沙发上穿了件T恤和棉裤的黎刀刀。
“醋没了家里?让他吃着吃着就有了。”
“你说什么呢,打电话来的是……”
“我知道,柳一彬的那个保镖,你俩住一块儿嘛……”
“那不就结了,什么叫吃着吃着就有了……”
黎刀刀看他弯腰去穿另外一只鞋。
“我每隔十五分钟就得抑制一次出去骂人的冲动,你走了我就真的每隔十五分钟出去骂一次人了。”
“别闹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何况事业是你自己的……”
“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可乐?”
沈遇系好了另外一只鞋带,直起身,正要开房间门,听到这一句停住了。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沈遇回头看黎刀刀抱着靠垫坐在沙发里的样子,客厅里昏黄且温柔的光照着他的发丝,为了配合这次电影造型所以染的棕黄色的头发丝,在光的照射下都显得有点儿透明,他觉得黎刀刀像一只漂亮的家养小狗。
他终于明白那晚刀刀说的危险是什么含义,他皮肤上起了疙瘩,心跳剧烈得像随时会跳出喉咙口。
“我不,不知道。”
说完他没看黎刀刀就出了门,门外的记者又一阵sao动旋即是失望的声音。
“艹你妈。”
黎刀刀把怀里的靠垫扔过去,沈遇出门了,靠垫砸在门上,弹回冰凉的地板上。
漂亮家养小狗为了得到唯一的宠爱也是会咬人的。
爱本身就是矛盾且危险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