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地说,半晌想起来刚刚在屋子里暧昧的一幕,有点儿脸红,偷偷瞥沈遇,只看见个走远的背影,但两个耳朵红的跟碳烤过似的。
好不容易回了家,忙忙碌碌了好几个钟头才捣鼓好一桌子菜,四个人在客厅吃饭,柳一彬和沈遇早饿了狼吞虎咽,黎刀刀喝着葡萄酒,扒拉着面前盘子里的一根青菜,李斌似乎也没啥胃口,不怎么动手捡菜吃,倒是沈遇怕他饿,夹了个大鸡腿到他碗里。
“别光顾着吃呀,咱聊聊天。”黎刀刀笑着扯开话题。
“聊啥?”柳一彬吞下一块rou,笑嘻嘻,“我还是第一次跟李斌一起吃饭呢,你跟沈遇从小就认识了?”
李斌看了一眼沈遇,笑了笑,倒是沈遇接话,“是啊,从小学就认识的兄弟,也是碰巧,上了一所初中,一所高中,后来我说要去当保镖,结果也在公司门口碰上了。”
“那还真是巧。”黎刀刀抿了一口紫色的ye体,盯着李斌的脸说。
李斌抬头看了他一眼,也笑着回答:“是啊,这么想起来,我俩都认识快十八年了。咱活的这么些岁数,就那么几年不认识对方,怎么能不叫缘分呢。”
“哎,刀刀,这么说来,咱们从进公司开始认识,也快五六年了吧,虽然跟人家一比,还是短了一截。”一彬笑眯眯在一旁说,一面给刀刀倒酒。
“不过沈遇倒是第一个能干这么长久的保镖呢,更别说咱四个现在坐在一块儿吃饭了。”他一面也要给沈遇倒酒,那呆子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喝酒只喝可乐。
“那也要托我飞来横祸被人暗算的福。”黎刀刀笑着自嘲。
可乐嗤地一声笑了,又夹了一块rou到黎刀刀的盘子里,“这根青菜都被你扒拉成水了,还飞来横祸被人暗算呢,再这样下去,你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弄死了。”
黎刀刀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鸡腿,比夹给李斌的刚刚那一个还大些,心情好了些,面上却继续瞪他:“你嘴巴这么毒,老是咒我,人家李斌竟然跟你黏黏糊糊了十八年,必须是真爱。”
李斌还没来得及说话,沈遇就继续嗤笑起来:“人家是我铁打的兄弟,你还想离间我俩?吃你的鸡腿吧,看你那小身板,估计吃完这鸡腿就得撑爆。”
“人家姑娘家家的都爱我这样,老子出去吹吹风,屁股后面都跟一群人,我放个屁她们都爱闻,觉得是香的,要是给她们闻出红烧鸡腿味,我还混不混了。”
“你现在不穿衣服出去,屁股后面也没人,不要说吹吹风了,当心被风吹走我还得开个几公里到某根树杈上把你救下来,你就别跟我贫嘴了,吃吧。”
唇枪舌战完,沈遇才意识到柳一彬和李斌都拿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黎刀刀在对面不动声色扬着唇笑,一面像是不经意地对着柳一彬道:“现在你知道可乐为啥留的久了吧,有趣。”
柳一彬讪笑了一声喝酒,心里忽然觉得要重新打量沈遇这个人。当然还有这个人在黎刀刀心里的分量,聪明如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些年,怎么会察觉不出,这顿饭,黎刀刀不是为了自己请的,是为了沈遇请的。
他心里有点儿难受,但看着黎刀刀笑着的样子,又想,随这个小疯子去闹吧,堂堂黎刀刀总不会对一个保镖玩着的,撑死,大概算是对自己的“东西”的一种占有欲,再加上最近他也没啥事情干,无聊,无聊到跟李斌置气。
心里想了一圈,夹了个绿油油的西兰花到他盘子里说:“多吃点素的,对身体好。”
“我看了那剧本哎,一彬,咱俩的戏尺度还挺大,我是无所谓啦,现在都是剧本挑我,倒是你,吃得消么?”
刀刀把西兰花丢进嘴里,甜甜的很好吃。
柳一彬笑着,看着柔和的灯光下,头发闪着微光的黎刀刀,他漂亮的眼睛和嘴唇,说:“反正对手戏是你,那就没关系。”
一旁的沈遇错把葡萄酒瓶当成了可乐,给自己满了一杯他没喝过的东西,那味道又酸又涩。
闹腾到很晚,黎刀刀有点儿醉了,从前任爱人讲起差点就要讲到初恋了,真真假假,有的没的一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斌送完柳一彬回了黎刀刀这里,跟照顾完黎刀刀的沈遇一起回家。
回到自己家小区,走上楼的时候李斌望着沈遇高高大大的背影,笑了笑:“黎刀刀其实是个有趣的人。”
“是啊。”沈遇漫不经心地搭话。
“今天你跟他斗嘴的时候的样子,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呢。”李斌轻声说。
沈遇有点儿不习惯地转身看着他,过了十二点,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路灯的光照着楼道,看不清李斌的脸。
“你今天很奇怪,跟刀刀说什么我回家了愁眉苦脸的话……”
李斌嘴角扬起了一个苦涩的笑。
“沈遇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一直做着好朋友的十八年,有没有可能不是巧合?”
“我最近越来越少能看到你了,也越来越少地跟你说话,这几个月我都有一种感觉,李斌连沈遇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