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刀刀倔强地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他,他只好走出房间。
一场戏拍了很久,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也没好,虽说是清场,但镜头化妆,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到后来门也就忘了关,沈遇站在门外,透过很多很多人头,看到聚光灯聚集的 白色双人床上,一头黑发的黎刀刀在柳一彬身下动情的□□着,他眼睛里都是 爱的光。白色床单遮挡了大部分的躯体,但依旧可辨黎刀刀瘦削的身躯。黑色的发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嘴唇更加的红,汗水沾shi了额前的发,他诱人的嘴巴里轻轻地叫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绝望地,热烈地爱着。情动处他就用十指扣住了柳一彬结实的背脊,发出的声音无比的好听。
但对沈遇来说只是锥心的煎熬,他觉得入戏太深,真假不分的其实是自己,黎刀刀只是在工作,却仿佛拿着一把小锤子把自己的心敲碎成了一块块,那还不够,还要继续绝情地碾成粉末,在风里消散干净才甘心。
爱真是折磨人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十九、
导演喊卡的时候,黎刀刀的肚子准确得叫了一声。
柳一彬紧绷的神经随着这一声咕土崩瓦解,他没忍住,趴在黎刀刀身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立刻便被横了一眼,
“笑屁。起来!压老子你还压出瘾来了!重死了……”
“好好……”柳一彬嘴角还带着笑,他故意慢吞吞得挪开自己的身体,慢吞吞得起来。
柳一彬的助理立刻把羊毛毯子裹到他身上,捂得密不透风,黎刀刀光溜溜得站在那瞥着柳一彬,心里还嘀咕怎么没人给我递毯子,转过头才想到可乐被自己关在外面了。
一想到可乐,他心里又刺痛了一下。
叹了口气,黎刀刀准备自己去找件衣服穿,赤脚踩在地上的各种电线上,硌得他生疼。
这个时候一条温暖的毛毯被什么人披到了自己身上,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他浑身一哆嗦,那人的手便从自己身后环过来,帮他紧了紧毛毯。
黎刀刀猛地转过身,一抬起头就正对上可乐的眼睛,他现在才发现可乐的眼瞳是不多见的纯粹的黑色,如同没有星辰的夜空一样,干净透亮,澄澈得映出自己的脸,占据着他全部的视线。他身边散发着浓浓的烟草味,刺入鼻腔却不是那么难闻。
他有了一丝不安,可乐你是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还是刚刚才进来。
你看到了吗?我与柳一彬……
“去洗个澡吧……”沈遇闷闷得说,他紧抓着黎刀刀身上的毛毯,手却在不止得颤抖。
黎刀刀盯着沈遇,他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转过头去了浴室。
沈遇和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浴室门口,他听得到里面哗哗的水声以及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去整理自己和黎刀刀之间的关系,他以为自己可以压抑住自己的心至少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他没想到因为这一场床戏自己会那么难受那么不知所措,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说出来,把他自己对黎刀刀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要命的是这个声音现在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
他正凌乱得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却看见柳一彬拿着脸盆迎面而来。
“晚上好。”柳一彬笑眯眯得跟沈遇打了个招呼,伸手就要推开浴室门进去。
沈遇心头一紧,长腿一迈挡在了门前。
“等一下!”
“怎么了?”柳一彬抬头望了望门派,“这里是男浴室啊。”
“你……你不要进去。”沈遇含糊不清得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待会再进去。”
“发生什么了?”柳一彬不解,他耳边的确传来里面哗哗的洗澡声,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里面有人?”柳一彬试探性得问沈遇。
“对。”沈遇觉得自己真是丢脸透了,妈的黎刀刀你敢不敢洗快一点!
“刀刀?”
“恩……”
“那有什么关系。”柳一彬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
沈遇在心里暗骂自己不带脑子,拦下别人柳一彬做什么,可是心里就是不愿意这个人再跟黎刀刀有什么接触,一起洗澡什么的,妈的,两个基佬一起洗澡能不出事吗!
沈遇这厢还在捶胸顿足,倒是柳一彬又开口了,他不紧不慢得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悠悠得开口。
“沈遇,我和刀刀都不介意,与彼此一起做这种事。”
他看着沈遇忽然变掉的的脸色,和被人强灌了一斤芥末一样难看,他心里便知道沈遇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淡定自如,如果说那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沈遇是不肯诚实面对自己的心,那么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沈遇,大概已经是完全明白自己。柳一彬的心揪了起来,他紧紧抓着脸盆,他担心终有一天黎刀刀会完全离自己而去,而自己的一切就和这电影一样,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