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来日方长……
可乐看着黎刀刀别扭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开了,他站起身,从背后抱住黎刀刀,他能闻到黎刀刀贴在自己面颊上的头发的香味,以及怀里人的小挣扎小动作。
“别闹……”刀刀被可乐突如其来的拥抱慌了手脚,他警惕得环顾四周。
“就闹一会。”沈遇把下巴搁在刀刀肩上,他的鼻尖贴在刀刀冰凉的耳朵上,接触的时候如同有一股电流从鼻尖开始,刷得传遍全身。
可乐轻轻得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揉揉黎刀刀的脑袋:
“……就一会。”
又过了三个月,天气渐渐转冷,黎刀刀杀青那天最后一场戏是与柳一彬缠绵的吻戏,在一片飘渺的雪地里。
这场雪来得天时地利人和,剧组一大早就着急忙活得摆好了架势,等着拍完这场戏宣布杀青。
黎刀刀拿着筷子,看着窝在阳台上的窝里睡得正香的小黄狗,前几天沈遇拿了一床黎刀刀不睡的棉被给他做成了一个合适过冬的窝,刀刀第一天看到这个棉窝就啧啧啧开来:
“这个冬天一过去我就要把这被子扔了,一股狗屎味。”
“当然要扔了,”沈遇当时专心致志得做着这个狗窝,声音从窝里传出来,“你还指望我会给你盖回去?”
“哼,懒得跟你说。”黎刀刀对着沈遇的侧影做了一个鬼脸,汲着拖鞋去浴室洗澡了。
“想什么呢。”沈遇揉了揉刀刀的脑袋,让他的思路瞬间回到现在,他伸手接过沈遇手中的煎蛋。
“今天还放了韭菜啊。”黎刀刀一扒拉筷子,就看到一片嫩嫩的绿色。
“好看。”沈遇说得不动声色,他自己开始对付一只滚烫的煮鸡蛋。
“平时怎么不放。”黎刀刀的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他坏笑得挑出鸡蛋里的韭菜,“我偏不吃。”
“别闹,快吃了。”沈遇皱了皱眉,他的脸有点红。
“其实你不用搞这些东西,我自己也有数的。”黎刀刀伸手把沈遇手中滚烫的煮鸡蛋夺过来,滚车轮一样在桌子上一滚,鸡蛋壳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碎得很有规则,“而且他又不会因为我满嘴韭菜的气味就不拍这戏了,就算我一嘴热翔他也亲得下去。”
“……”沈遇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嘻,可乐你有时候也蛮可爱的嘛。”黎刀刀用筷子插住蛋黄,挖出来递到可乐嘴边,一脸坏笑,“不过就是不张嘴得磨一磨嘴唇而已啦,吻戏是演员的基本Cao守。”
可乐伸手把那盘煎鸡蛋拿过来,用筷子分成一小块一小块,既然被揭穿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张嘴把那个蛋黄噙住,慢条斯理得咀嚼着:
“给爱人搭配爱心早餐,是作为男朋友的基本Cao守。”
他笑眯眯得把煎鸡蛋推回黎刀刀面前,把黎刀刀手里的蛋白夺回来,扔进自己的粥里,“吃吧。”
黎刀刀怨恨得看了那个泡进沈遇的粥里的鸡蛋一眼,闻着韭菜的香味,他咬牙切齿得蹦出三个字,
“你无耻……”
“不客气……”沈遇淡定得拿起勺子,扒拉了一口粥。
出发去片场前黎刀刀背着沈遇刷了三次牙,用漱口水漱了三次口,他还不想给柳一彬留下自己昨晚睡在韭菜地的印象。
这一天柳一彬到的比刀刀早,等刀刀换好衣服化好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跟导演最后一次对剧本了。
“这场戏刀刀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重点是你,一彬。”吕导伸手把准备好的黎刀刀叫到旁边,对两个人认真得说。
“待会雪下得更大了我们就开始,时机不长,你们要好好把握,特别是你一彬,忘了对方是个男人,拿出压倒他的气势来。”
黎刀刀听着这话怎么那么怪,他皱皱眉,抬起头往沈遇的方向望去,那家伙抱着一个暖水袋,看到自己看他,便朝刀刀温和得笑。
很踏实很温暖的微笑,透过他冰冷的镜片,黎刀刀对上他的视线,他心想只要可乐在这里就好了,一切也会安心许多。这是一场自己被柳一彬强吻的戏码,没什么难度,只要乖乖闭上眼睛抱住一彬装模作样就可以了,结束之后,就能跟可乐去游乐园,去旅游,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去准备了,待会我说开始,你们就开始。”导演望着天色,雪在一点点越下越大,他心里在打鼓,等着最合适的一瞬间。
两人走到场地中央,抬起头往着天上洋洋洒洒的雪。
“嘿,刀刀,你记得吗?去年的现在你还拜托我教你游泳。”柳一彬搓搓手,捂到黎刀刀的耳朵上给他取暖。
“一年了啊,”刀刀点点头,他伸手推开一彬的手,视线不自觉又飘向可乐的方向,“我还觉得我跟他刚认识。”
“……你说沈遇啊。”柳一彬尴尬得笑笑,那些压抑在他心里的难过开始放肆得叫嚣,柳一彬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压制不住它们了。
“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