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母子关系,他都没有体会过,怎么知道怎么回复。
秦父比秦长朔更无奈,他道:“不用管你妈,她二次更年期。”
秦母闻言,不高兴了,她狠狠地拧了一把秦父的大腿,看见秦父吃痛的表情才满意的收回手。
郁恒看着这对逗比夫妇,差点笑出声来。
秦父秦母回来了,那郁恒自然不好再和秦长朔同一个房间再睡,他拿上自己的枕头,推开了快一个月没有使用的客房的门。
躺在床上,郁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仅仅是因为客房里没有空调,客房里也没有他熟悉的人,时间很晚,秦父秦母早早的就上楼睡觉了,秦父秦母的房间在三楼的东边,秦长朔的房间在二楼的南边。
郁恒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磨蹭,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半晌,他掀开被子,抱着枕头,决定在秦父秦母的视线下,胆大包天的跑去找秦长朔。
郁恒站在秦长朔的门口,他没敢敲门,生怕惊动了楼上的秦父秦母。
郁恒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他轻声喊了句,“秦长朔?”
黑暗中,沉寂了两秒,秦长朔答道:“嗯。”
郁恒乐滋滋的抱着枕头就爬上了秦长朔的床。
“秦长朔,我的房间好冷,没有空调,万一我又踢被子就不好了。”
秦长朔听着他故意伪装的话语,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那为什么你要跑回去”,不过还好,他忍住了。
秦长朔一个人睡的时候,空调度数打的低,他从一边拿起遥控板,把度数往上打了好几个度。
“秦长朔,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呢。”郁恒碎碎念着。
“嗯,一年又过去了。”
“可我们认识都还没有一年,才五个月,顶破天六个月。”
秦长朔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他凭借着模糊的光,摸了摸郁恒的头,“半年了,以后就会长起来的。”
郁恒没有回应,过了段时间秦长朔再去看,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要一家人吃团圆饭,秦母一大早起来就在厨房里忙碌,她一年到头难得做一回饭,但年三十她却是非要亲手做饭的。
郁恒的感冒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拉着嘟嘟,跑到花园里去撒欢。
嘟嘟一跑起来就跟疯魔了似的,能把郁恒遛晕,秦父坐在藤椅上看报纸,他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杯茶。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空气也很好,透过落地窗洒下来的阳光都带着股冬日冰雪清凉的气息。
秦长朔跟着在秦父旁边坐下来。
秦父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把报纸翻了一页。
“人叫郁恒对吧?是个好孩子,怎么年三十的都不回家陪家里人过?”秦父突然问到。
“他家里没人。”
秦父又问:“那你怎么就让人来家里了?”
他这话听的秦长朔直皱眉,他反问:“怎么,他为什么不能来家里?”
秦父又喝了口茶,“你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我是你爹,就你这性子,能够带人回家里来,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东边。”
秦父乐了。
“你说说你,你妈的活泼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身上的风趣你也半点没遗传到,性子冷的吓人,小朋友看见你都绕道走。”
秦长朔没说话。
“人好像还未成年吧?挺嫩的。”
秦长朔何等的聪明,怎么会听不出秦父话里的意思。
“还没,差四个月。”
秦父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遗憾,同时还夹杂了些幸灾乐祸,“三年起步,最高死 .刑啊儿子。”
“我知道,人还没追上。”
秦父新奇的“噎”了一声,“这么差劲?你转去九中小半年了都还没追上,你老爹我当初追你妈可是才两个月啊。”
“妈说了是你不要脸才追上的。”
秦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亲儿子说自己老不要脸,“那又怎样,要是要脸你觉得我能追得上你妈吗?我要是追不上,也就没你了。”
“已经发生成为既定的事,不可能更改,你这种说法不成立。”
秦父:“……”
“没趣,你比我还像个小老头子。”
秦长朔站起身,走进厨房去帮助秦母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郁恒在花园里都快被嘟嘟折腾疯了,这傻狗看上去不怎么样,跑起来一圈却是接着一圈,郁恒完全拉不住。
牵引绳能拴的住它的rou体,但是拴不住他的灵魂!
金毛跑的更欢了,郁恒牵着它的同时,还要看着它,不让它去糟蹋花圃。
秦长朔进了厨房,秦母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进来,她指挥道:“去,把菜洗了。”
秦长朔毫无怨言的就去了。
秦母在炖排骨汤,她守着汤,一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