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亲了他下巴一下,笑弯了眼道:“可是,你是我的,就算是天仙,也不能把你抢了去。”
“那是自然,我的心都在你身上,除非我死,否则都收不回来。”
闻言,张焕心里蓦然暖得发烫,正要说什么,就感觉到一股气息飞快地落下。
“胡闹!这是什么事!”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不过这声怒喝可不是程昱瑜喊的,他背着自家师傅跑了这么久,可是累得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将师傅放下之后,程昱瑜直接就扑到桌子上坐着去了。
徐太傅怒发冲冠,花白的长须都要翘起来了。他瞪圆了眼睛,紧盯着还亲昵地搂着的两人。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ye都冲着脑袋去了,就要导致他七窍流血而死了。
程昱臻轻笑着,没有松手的意思,而是宽慰道:“看太傅这般强健,我很替太傅高兴。”
“胡闹!胡闹!胡闹!”徐太傅十分用力地指着张焕,喊道:“你们这一个个jian佞!是要将立懿的天下都败坏了啊!皇帝不理朝政,只为了个女人!贤能的王爷,竟然……竟然跟个男人苟且不清!天要亡我立懿!先皇啊……您怎么不带走老夫啊……咳咳咳……”
徐太傅这一通喊,不仅红了眼眶,更是把自己气得咳得喘不过气来。
“师傅,你已经不是太傅了,还这么执着于这天下干嘛,明日我们就回临川去。”
“老夫不回去!这天下这样子乱,老夫怎能坐视不管!”
这话说的,程昱瑜就急了,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出来,师傅不走,他这不就白忙活了?
“师傅,你就不要为难我了,知道我为了救你,废了多大劲儿吗?”
徐太傅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冷硬着脸,“若是这天下没有转机,老夫即便是交代在这里,也不会独自苟活的。”
程昱瑜是欲哭无泪,只能将目光投向程昱臻。
“太傅若是喜欢,就在立都小住吧,我会派人收拾出房间来的。”
“皇兄!你这……你这是在冒险啊……皇上肯定会派人来找……”
“不急,”程昱臻目光悠远地看向月亮,“孟晗一死,后面的事情,对皇兄来说,更麻烦。”
张焕不解地抬头看他,难道还有安排?
“你们还不放开!成何体统?!”徐太傅看着那两人,越看越觉得碍眼。
程昱臻微微一笑,松手,拉住张焕的手,对程昱瑜道:“去找芫玢,她会安排好的。”
说罢,跟着张焕就走了。
徐太傅看程昱臻不把自己当回事,愈发生气,肺都要气炸了。
回到房间,张焕看着程昱臻那风轻云淡的模样,笑道:“太傅很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我可不想在父皇之后,还要受人管教。”
程昱臻让张焕在桌边坐下,接着拿出笔墨来,写了一封信。
“这是什么?”张焕没有过去看,只是好奇地问。
“等会儿让江淮送入宫里,暂时就按兵不动,等着瑶妃那边的动作。”
张焕点了点头,略有些诧异,江叔不只是马夫。难怪他都来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他,还以为已经不在府里伺候了呢。
这时,江淮敲了门走进来,垂着头,随即抱拳单膝跪在地上,没有看人。
“把人都引开了吧?那宅子的人手都布置好了?”
“是,都已经伪装成太傅和六皇子被安置在那儿的情况了。”
“太傅和六皇子暂时要留在府里,你派几个人暗中跟着。”
“遵命。”
“很好,把这封信交给宫里的人,暂时不要动。”
“是。”江淮拿了信,转身就要走,只是他临走还是瞥了张焕一眼。
怎么说都是曾经相处过的人,不可能不在意他的看法。张焕思索着江淮那一眼的意思。江淮肯定是知道他和程昱臻的事情的,那是觉着厌恶还是默许?
“想什么呢?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嗯,好。”张焕收回思绪,对上程昱臻的眼神,脸刷地红了,他赶忙道:“洛神医说……”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俨然就是徐太傅声泪俱下的声音。
“王爷!你怎么可以枉顾lun常呢?你这要置皇家声誉颜面于何处啊?”
“王爷!老夫给你跪下了,你回头吧!天下需要你啊!”
程昱瑜累得很,这会儿看着师傅这般Jing神矍铄,很是郁闷。
芫玢已经安排好了地方给太傅住,可这太傅十分顽固,听说王爷和张焕住一起,非要过来死谏,以死相逼?她就不明白了,难道太傅还不知道,这儿已经不是先皇的天下了吗?
“师傅,你起来吧。这么跪着,风寒露重,你身体受不了。”
“不!我就不起来!我这是为了天下而跪!”
芫玢听不下去了,再不处理,王爷出来了,她就要被骂了。随即,她很是麻利地拍了拍手掌,看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