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不管是在顺境,还是逆境,不管是当ceo,还是当什么,我永远都需要您……有您一起,苦不那么苦,甜却更甜了。”
她想起了王小波曾对他老婆说的那句:我和你像两个孩子,围着一个神秘果酱罐,一点一点地品尝它,看看里面有多少甜。
邵君理一哂:“挺会说话。”
“真心的……”
“行了,谈完汇报结果。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阮思澄是急忙安抚,“明白,汇报结果!”
挂下电话,阮思澄给对方发了一个颜文字:【(‘}{’)】。
邵君理:【???】
一秒以后:【用谷歌搜没有结果。】
再帅也是一个码工……阮思澄想:还“用谷歌搜没有结果”,晕。
她说:“是kiss……亲亲……的颜文字。挺形象的,是耳朵,‘’是眼睛,}{是嘴唇。而且,咱们两个,正好一个眼尾稍微上挑,一个眼尾稍微下垂。”
邵君理问:【现在应该回复什么。】
【就……发一个差不多的颜文字呀。】
【不会。】
接着又是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只会打字。】搜索引擎让他斗图,可不知道上哪斗去。
阮思澄说:【真没意思……】
霸道总裁真没意思!
刚想关上聊天窗口,阮思澄却突然瞥到,邵君理又发来一句:【只会打字,将就将就。】
一秒钟后:【吻你万千次。】
阮思澄:“!!!”
一瞬间,呼吸粗重。
如邵君理那样的人,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用毫无装饰的禁欲小黑字说“吻你万千次”,直接就把开玩笑的颜文字给ko下去了!
她得收回刚才的话,霸道总裁又“真香”了。
…………
周六下午,阮思澄、叶凤毛在某“新派茶馆”见面以及交谈。
叶凤毛人刚过37岁,挺帅,至少有1米90,高大威猛,大眼睛双眼皮,声音浑厚,偶尔模糊。
他坐下来,小山一样,眼睛盯着年轻的ceo:“我现在有官司在身,根本没有公司敢请。”
他先告了“敬远”公司,然而接着“敬远反诉”,他正身兼两重身份,一是原告,一是被告。他告敬远无故辞退,敬远告他贪-污-受-贿。
“我知道。”阮思澄说,“但是觉得……思恒和你也许很match,不想直接撒手、错过。”
“……”
“能说一说官司细节吗。”
“当然可以。”叶凤毛道,“我在敬远工作两年,通过人工智能分析用无人机拍出来的影像。说是只是民用,不做军用,然而其实有些客户是有政府背景的,项目也与政府相关。”
“嗯。”
“去年,公司总部来了些人,胡扯了些我们有人贪-污-受-贿类的鬼话,以调查为表面理由,将全组人一一盘问,详细询问与中国政府有关的项目情况,问题包括,‘你们做了政府项目哪个部分’‘那么做是因为什么’‘那个项目的全貌是什么样的’‘你都知道什么,讲出所有细节,即使是跟敬远项目无关的事’等等等等,好几十个。在丢工作的威胁下,几个同事缴械投降,提供出了项目细节——很多都是光看项目报告、代码掌握不了的细节。然而我是部门总监,掌握最多项目信息,一直没有开口回答,敬远因此气急败坏,辞退了我。”
“……”
“敬远总部专门打听军事项目全部细节,目的必定是要转头再汇报给美国政府。是,公司总部有权知道中国分部项目细节,可是,再汇报给美国政府,这实在是无法忍的。这绝对不仅仅是商业层面的事,这还是国家安全层面的事!一个公司,不可以做违反当地法律法规、违反双方保密合同、损害客户根本利益的事。这是基本商业逻辑。”
虽然,这种事情在此阶段命中注定无法避免,因为唯一解决方法就是全部采用本国技术,可……两国水平还有差距。
阮思澄问:“那现在呢?”
“我已经在云京国安、地京国安都备案了。然而,起诉敬远无故辞退。这个属于劳资纠纷,按照规定,必须先走劳动仲裁。仲裁以后还不满意,才可以到法院诉讼。我的诉求一共两个:一、认定敬远行为违法,恢复正常劳动关系,赔偿因为长期离职而造成的经济损失;二、公开道歉。仲裁庭不愿意惹上国安的事,各打50大板,谁也不帮了事,支持了第一点,没支持第二点。”
“……你还回去?”
“当然不了。但是,一共只有两种诉求,要么恢复劳动关系,要么支付正常补偿金的两倍作为违法补偿金。敬远公司不在乎钱,前者更能隔应他们。我想借此告诉敬远,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以后想干相同的事要好好儿掂量一下。同时也是告诉大家,以后谁都不用回答,工作年限乘以月薪,再乘以2的补偿金,或者回到公司上班,可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