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的保姆陪护,吴nainai的脾气不似其他老人和蔼,而是孤僻冷漠,不易伺候。
莫飞烟也对这位不好伺候的吴nainai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老人脾气大到动手打骂身边的保姆。
保姆做好的粥舀出一碗端到老人跟前,老人咒骂着把粥碗打翻,灼烫的米粥悉数泼到了保姆的手腕上,立即烫出了好几个水泡。
周虹艳赶忙把这位保姆送到护理室,让莫飞烟上药。飞烟取出烫伤药和酒Jing绷带后,见到保姆烫的通红的手,没来由地一阵心疼,柔声说道:“我给你上药,你不要嫌疼好么。药是一定要上的,不然你的手被烫的这么厉害,不抹药是会留疤的。”
“谢谢……可是……这是我刚来城里找到的工作,我还没有拿到工资,没钱……”
听声音,保姆也是和莫飞烟同岁大的少女,卑怯的声音里满是为难之意。
“没关系的,这是小事,不会问你要钱。”
握住对方的手,上着药的莫飞烟抬起头,扬起唇角对少女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想以微笑安定她的心。随着视线的抬起,当看到面前少女的模样时,她脸上的微笑顿时停滞,呆呆地凝望着眼前的少女。
“飞烟?”
“小洁?”
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在护理室内响起,语调中充满了诧异和惊喜。
“小洁,怎么是你啊?我刚才净顾着给你上药,没仔细看你的模样。我是现在才认出你的,你不是还在上学吗,怎么也来到市里了?”
眼前的女孩单眼皮,眼睛滴溜溜的黑亮,小巧的鹅蛋脸红扑扑的,虽然人长得不白,可是镶嵌在面容上的那双黑眼睛却给她的模样添彩不少。
这幅机灵俏皮的模样,不是胡小洁又是谁!
胡小洁是她的同学又是多年的好友。胡小洁家中也不富裕,家中兄弟姐妹共五个人,胡小洁排行老2,念书也是家里人省吃俭用供出来的。想必,现在家里着实没有能力让胡小洁继续读书,她也只能来省城打工了。
胡小洁见到莫飞烟,就跟见到亲人一样,黑溜溜的眼珠子上蒙着一层雾气,紧跟着雾气凝集,化作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边哭边对莫飞烟诉苦,把满腹的委屈说了出来,哭着说做保姆的日子太难熬,都快活不下去了……
莫飞烟下班以后,胡小洁不愿回去继续做保姆了,又无处可去,只能跟着她。这让莫飞烟犯难了,南院别墅不是她的家,邵博才是主人。她贸然带一个人回去,准会惹他生气。带小洁回别墅,是万万不可能的!
翻遍了衣服里里外外所有的口袋,莫飞烟也只找到了八十来块钱。
这点钱住根本住不起高级宾馆,她只好带着胡小洁走到偏远僻静的胡同里,找那种居民自家开的家庭旅馆,那样的旅店住宿一晚倒还便宜。
拉着胡小洁,两人肩并肩走在光线幽暗的巷子里。巷子不见阳光,终年Yin森森的,人少的时候经过这里,总让人后背汗毛直立。
明亮的光线就在前方,眼看就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在巷子的一条岔口出,突然拐进来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男人的眼睛肃杀凌厉,杀气腾腾地直盯着莫飞烟和胡小洁,伸出了满是鲜血的右手……
第20章 有好戏看
“啊!”
胡小洁拉着莫飞烟往后退了好几步,撞见鬼一样要躲开突然出现的男人。
莫飞烟也被这个男人吓得不轻,虽没有像胡小洁那样失声尖叫,却也吓得小脸惨白,警惕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把胡小洁护在身后,颤声询问:“干,干什么你?”
“你们两个……”
男人留着一头短碎发,几缕碎发从额前垂下,挡住他的双眼,在光线昏暗的巷子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紧抿的唇瓣一张,迸出两个冰冷的字眼,“让开!”
他身上的黑色外套,袖子上划破了好几条长长地口子,放佛是跟谁打过架,右手手腕处不断有血汨汨冒出。而他本人,像个没事人似地,伸着血淋淋的右手,朝莫飞烟一晃,示意让路。
“啊?哦哦,好!”
胡小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拉着莫飞烟往巷子边靠,“咱们赶紧给他让路,让他先过吧。”
这个男人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像是那种打架斗殴,不务正业的黑社会人员。
“……”
缄默不语地莫飞烟被胡小洁拉到路边,她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个满手是血的男人身上,压根就没有听见胡小洁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
盯着男人满是鲜血的右手,她瞧见了他手腕静脉处一道长4公分的伤口。伤口被切的很深,应该是被利器所伤。流出了这么多血,一定是伤口太深,伤到了手腕静脉。
看他手上的血,源源不断从静脉流出,而且没有自止的倾向,极有可能是静脉被割断了。静脉被割断,要是不及时进行医治,会失血过多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男人步伐踉跄地从她身边经过,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