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正晚饭时间,全店满座也不是稀奇的事。接着公司的同事也陆续而至,老葛是这里的常客,颇有点交情,不多久便有了坐位。
今日庆功接近二十人,合拼两张圆桌也坐得非常逼仄,何嘉仪一直站在我身旁,当然一起坐。大家才一坐定,便指手划脚的叫菜。这里的桥底炒辣蟹是招牌货,自然是少不了,少辣、中辣、劲辣俱备,适合各人不同口味,其他什幺豉椒炒蚬、蒜溶粉丝大虾、椒盐鲜鱿、辣酒煮花螺等,色色俱全。而啤酒更是不能少,终于摆满了两张圆桌。
大家是同事,彼此早就相当熟络,一声干杯,便大嚼起来。
酒过三巡,各人都微带醉意,渐见忘形失态,说起话来,更是全无顾忌。忽然,何嘉仪两条玉腿竟靠贴了过来,挨贴在我腿侧,我略感奇怪,只道她有说话要和我说,便望向她道:“什幺?”
岂料何嘉仪却没有开声,只是张着一对腼腆的眼精,我更感不解,正想再问,见她双眼竟发出一道求救的眼神,连身子都靠贴过来。我也是通眉通眼的人,便知事有蹊跷,往她身旁的人望去,那人叫陈森,三十余岁,在公司里是有名的好色鬼,每月的薪金,便有大半花在风月场所。我看见何嘉仪的神色,虽不知刚才发生什幺事,但必定和这色鬼有关。
这时陈森见我盯着他,便若无其事的,侧过头和其他人说笑,我凑头到何嘉仪耳边问:“他骚扰你?”
何嘉仪点头低声道:“我…我想回家。”
大家虽然说饭后去唱K,但她既然这样说,也不能勉强,便道:“夜了,我送你回去。”何嘉仪听见,感激地望了我一眼,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我向大家说今晚有点事,要先行回去。何嘉仪自然配合着我的话头,亦道:“时间已不早,我也要回家了。”
众人听见,登时你一句,我一句的聒躁起来,更有人语带揶揄,问我是否和何嘉仪密约,我干脆挺起胸膛,笑着回道:“是又怎样,要你管。”
怎料我一句说话,竟害得何嘉仪满脸飞红,讪不搭的与我一起离开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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