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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嘉仪虽一度缠绵,但表面上来看却若无其事,走在路上,一如往昔,如同一般朋友,并肩而行。然而在彼此心底里,却是各怀心事,便连说话,已不如以前这样自然了。
我一面走着,一面低头沉思,心中确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时激动,弄得大家如此尴尬不安。吃东西时,我俩都没多说话,并非我不想说,而是我实在不知说什幺好!
饶是这样,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忽地又出现我眼前,嘉仪突然和我说,她不想现在回家,问我可否有空陪她去喝一杯。我知她因为男朋友的事,愁伤兼心,不能自解。纵使我不陪她同去,恐怕她也会独自藉酒消愁,在这种环境下,我又怎能不答应她。
时间还早,才下午五点多,我和嘉仪已坐在一间酒吧内,可能时间还早吧,酒吧里疏疏落落的,只有几个人客。我们的位子远离长吧台,是在店子的最深处,实是个倾心交谈的好地方。
我和嘉仪并肩坐着,或许是环境的关系吧,她已不像刚才那样拘紧,我俩贴着身子坐着,还把脑袋枕在我的肩头上,便如一对情侣相似。一杯啤酒过去,嘉仪仍是说话不多,从她秀发飘来的清香,让我开始有点心摇神荡,一只手掌,按上她露出短裙外的玉腿,她的美腿修长而白皙,隔着一层丝袜,更感触手滑腻。
嘉仪没有阻止我的放肆举动,还把玉手按在我的手背上,不久,改为握住我的手指,轻声道:“国熙,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给他突然一问,呆得半晌,扪心自问,在我没认识竹琳前,本就对她有意思,现在虽然有了竹琳,但心里对她依然充满着遐想。得陇望蜀,男人就是这样一个坏坯子!我鼓起勇气道:“我不敢否认,很早以前,我对你便有感觉,很想追求你,只可惜你当时已有了男朋友!”我这番说话,确没半点虚假。
嘉仪听后,静默不语,像想着什幺心事似的,良久才道:“难道世上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结识女朋友,主要就是想干那种事,要是不许他,便会翻脸不认人,真的是这样吗?”说完拿起酒杯,仰头一口把啤酒喝干。
我听得心头一惊,她是在责怪我吗?
“这个…”我还没想出回答的说话,已见她举起空杯子,向酒保晃动几下,示意酒保再来一杯。
嘉仪低垂着头,又再轻声道:“以前的男朋友是这样,现在的同样是这样,难道不和他们那个,就无法再在一起幺?”说到这里,把头埋在我肩膀,又再啜泣起来。
我道:“不是这样的,或许你误会了。”
我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的需要,我把手环到她背后,轻轻把她拥住,又道:“要知,现在的时代已不同往日了,况且男人的自尊心一般都很强,若男女双方交往到达一个阶段,多会以这个方式来表达爱意,很多男人都认为,假若女方肯委身于他,便证明他在女方心里的地位,假若女方坚持拒绝,男人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会受到打击,更会怀疑女方对自己的爱意。”
“但我…我除了不肯做那个外,其他方面,还不是依从他们。有些男人,才认识人家几天,便动手动脚,还要强行要和人家那个,把人家吓得半死,那时我曾这样想,我宁可不要男朋友了,原来个个都是大色狼,只想要人家的身体。当认识了现在这个男友后,在交往的三年里,他一直都很尊重我,只要我说一声不要,他从不敢乱来,可是他…他昨天竟…”
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个大概,问道:“他向你用强?”
嘉仪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昨天死也不肯给他,还骂了他一顿,他…他就大发雷霆,说我根本不爱他,掉头便走了!”
我沉默一会,问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嘉仪道:“我们都快三年了,我心里若一点也没有他,说出来你也不会信,要不,又怎可能维持这幺久,但自从我发觉他喜欢赌博后,曾屡次劝他不要赌,他总是敷衍我,他实在让我太失望了,到现在他在我的心目中,发觉所剩下的,就只有我和他的三年感情,说到爱意,似乎已慢慢开始消失,加上可能是…是…”
“是什幺?”我低头望住她,问道:“是你已经不爱他,还是心里已有其他人?”
“嗯!”这一声犹如蚊鸣,但我还是听得到,心头不由一跳,她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若不是,她又怎会让我在公司这样,现在还坐得如此亲热!
我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认识很久吗?”
“嗯!”口唇依然,又是嗯了一声,徐道:“这个男人在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不知为何,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感到很开心,很满足,有时看见他给上司无理取闹,我会为他而感到气愤,很想过去安慰他,为他分担心中的冤屈。看见他高兴时,我也会为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