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往脸上打粉底,粉扑在她手里像是蜻蜓点水,一会儿工夫脸上就
白白嫩嫩,这是办公室每天晨扫过后的经典节目。
什么叫幸福呢?
你们觉着生活得幸福吗?
为什
分卷7
么我就不能捕捉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我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仰着头,闭着眼,不由自主地叹道。
郑好和唐姐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看我,又对望了一眼。
郑好说:「拍拍良心想一想,与祖祖辈辈相比,我们没什么理由不感到幸福。」
「就是嘛。要是我爹我娘知道我感觉不幸福,不揍我才怪。」唐姐说,「他
们老两口养了八个孩子,到现在还习惯吃粗粮和咸菜,我小时候我爹总叨咕,要
是啥时候能儿子吃上白面馍和白米饭,死了也瞑目了。」
「我妈我爸也是,可知足了。他俩念高中时同桌,我爸姓郑,我妈姓郝,大
家就逗他们,正好,正好,正好一对,后来他俩也真就稀里胡涂地结了婚,稀里
胡涂地生了仨丫头片子。我记忆中,他们还没红过脸呢!幸福与不幸的感觉都是
自找的……」
郑好有一对特别恩爱的父母,我知道得很清楚。
我两个说半天,和我心里堵着的事完全对不上边。
忽然郑好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笑起来,这丫头儿子就是兴高采烈的,快三
十岁了没嫁人呢一点也不着急。
一直沉浸在心事中的我打断了郑好的大笑,……别笑了,让我静一静
郑好瞅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连忙从后面搂过我,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
姐姐,家家都有难唱的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烦恼。只要想开一点儿,活着不就
是最大的幸福吗?对不对?……郑好侧过脸,看着我说。
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我是突然发现自己头顶和鬓角上的白发的。
我对着镜子,把头发一缕一缕地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我惊骇万分地看
着那些在黑发中格外刺眼的白发,忽然感到自己咕咚一下掉进了漆黑的时光隧道,
越滑越远,再也不能够回到人间
白发是青春和美丽的敌人,是不是白发胜利了,青春和美丽就消亡了呢?
白发是在什么时候长出的呢?是在哭泣的时候吗?是在噩梦的时候吗?抑或
是在叹息的时候?
最近我发现了一个好的去处,就在我们医院太平间对面楼顶,我常去那坐一
会儿,安静极了。我就坐在那想我内心许多的困惑,反思我已经度过的那些生活。
过了几天的一个周末儿子放学时我已经在家。见他回来我就一阵紧张,我现
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儿子要和我做的那事,要是他现在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要继
续强行上我,我要反抗还是得过且过的顺从他啊,好在他却走过来交给我一张纸…
…他这次考试的成绩单。
我一声不吭接过来板着脸看,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
门门优秀。这真的消了我最大一个心病,要知道儿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我最
怕的是因为那种事影响了他的学习,那可把他的前途都毁了。他现在上高二,正
是上大学的冲刺阶段。
我脸上尽量表现出和过去一样的神情,那是作为他母亲的骄傲和满意。儿子
聪乖的很,见此顺势过来贴着我的身子,我轻轻动了动没理他。虽然我外表表现
得坚强,但女人的柔弱,总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汹涌澎
湃。
中午吃什么?奖励。我对他说,尽量用着不喜不怒的语气。
我进了卧室换衣服,关上门,我在衣柜前翻了半天,找出一件斜纹的纯绵衬
衣,正在想该配哪一条裙子,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斜睨了一眼,是儿子进来了,没理他我只穿着内裤又继续找裙子,我现在
已经没必要避他,身体里都被他射进去几次Jingye了,我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也被
他看了个干净,还被他品尝过。嗯,就这条米色的A字裙吧。
我把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走出卧室到卫生间洗漱。
儿子跟了过来,看着我刷牙,洗脸,把头发盘起来,化妆,然后又跟回卧室,
看着我把衣服换上,好几次,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们一起去了麦当劳。
和过去一样,我没有吃,只是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那些东西。店里人很多很
噪杂,我坐在那里,看着这曾经熟悉的场景,我眼睛模糊起来,赶紧把头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