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慧笑语盈盈地说。
其实,医学研讨会只是个幌子,与郝江化去苏州幽会方为真。
原本白颖早做好计划,哪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得已只能更改。
「妈真是,想游西湖,什么时候去不可以,偏偏选择这个节骨眼上,」
白颖暗想。
「唉,看来我与郝爸爸的事要吹了。也罢,那就忍忍,等左京出差再见机行
事。不知怎么,现在满脑子都是郝爸爸,就连跟左京做爱时,也把他想成郝爸爸。只要一想到郝爸爸,下面便湿得一塌煳涂…」
这厢陷入欲望泥沼,不可自拔,一个儿埋怨母亲;那厢急于斩短情愫,愁眉
不展,一个儿数落女儿。
真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庙庙有座难过的坎。
如此这般,母女俩到苏州个晚上,童佳慧便向白颖摊牌了。
当然,白颖的本能反应,便是失口否认。
于是,一怒之下,童佳慧如实说出那次目睹她和郝江化去酒店开房情形。
这一下,白颖即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嘴巴上却不愿松懈,狡辩说她只不过同郝江化一起上酒店休息,俩人
开了两间房。
女儿冥顽不灵的固执,气得童佳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呵斥道:「那你们俩
抱那么紧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你和郝江化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你以为我瞎了
眼,没有看到吗?你要是继续冥顽不灵,不听劝告,就别怪我不念母女情分!」
白颖鼻子一酸,眼泪滑落,埋首嘤嘤抽泣。
童佳慧不由软下心来,走向前轻轻抚摸着女儿秀发,和颜悦色地说:「人无
完人,岂有不犯错道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妈知道,你一定受了郝江化蒙骗
,才走到这一步。听妈的话,现在回头为时不晚。你要快刀斩乱麻,与郝江化划
清界限,重新全身心投入到左京那边。京京是个好孩子,那么爱你,毕竟他才是
你一生幸福的源泉。好女儿呀,你可要想清楚,千万不能煳涂下去。」
白颖止住抽泣,思虑良久,方轻声回道:「做了这等苟且之事,女儿实在没
颜面见你。妈,请你原谅我吧。」
说着,跪下来,泪流满面。
童佳慧以为女儿已诚心改过,不由倍感欣慰,双手扶起她,拥在怀里细细开
导。
谁知白颖中毒太深,这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暂且稳住母亲而已。
从苏州回北京没多久,白颖就把母亲撞见自己奸情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婆
婆李萱诗。
李萱诗心下也很着急,她太了解亲家母性情,心知肚明纸终将包不住火,于
是把牙一咬,索性铤而走险。
(二)「颖颖,你听妈说——」
李萱诗开门见山。
「要想不被人揭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拉下水。妈的意思,你明白吗?」
「妈,你直说吧,」
白颖屏住呼吸,一颗心狂跳不已。
李萱诗润润喉咙,继续往下说:「要长久藏住咱们的秘密,眼下只有把亲家
母拉下水。换句话说,就是让江化把你妈办了,让你妈也成为江化的女人,同咱
俩一样,死心塌地跟着江化。」
听完婆婆的话,白颖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这一刻,她想起了父亲白行健,他那么爱自己的母亲,而母亲也是那么深爱
着自己的父亲。
如今,为了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她却要破坏父母的美好姻缘,成为千古不
孝女儿。
想到这,一股沉重的罪恶感,把白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你向亲家母诚心悔过,从此跟江化分道扬镳
,老死不相往来。你妈念及母女情分,或许,便会把这茬事永埋心底,」
李萱诗抿一口香茶,细细品味。
「采取哪种方法,做与不做,全在你,妈只是为你参谋而已。」
白颖望向窗外,轻启朱唇缓缓道:「三年多感情了,此时离开江化,我自认
做不到。何况,江化才是我俩娃儿的亲爹。要是可能,我宁愿选择跟左京离婚,
哪怕只是做江化身边一个小妾,也好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妈,你替我选择吧
…」
李萱诗端详白颖片刻,点点头,安慰道:「你的心思,妈全懂了。事不宜迟
,我们跟江化碰一下面…」
接着,凑到白颖耳朵边,压低声音交待一番。
经此商量后,又过了个把月。
童佳慧见女儿一门心思放在老公和孩子身上,也就放松了警惕。
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