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到了双方会面的那天。
走进咖啡馆,里面有几张小的桌子,每桌上面都摆放着一小簇紫色的熏衣草,挨着桌子边的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整个看上去有着舒雅,清明靓丽的咖啡馆。
来来往往的人有说有笑,老板在收银台上笑得嘴不和咙的。还有几个身穿服务衣装的服务员欢乐的拿着咖啡给客人!
只是不好找的门路以及店内竟以灰为底色,平白无故添了几分压抑。
二人走了进去,落地窗前,对方已经坐在那儿了,见他们来了起身热喧了一阵:“您二位是刘宇的父母吧,路上辛苦。”
“没,让你们久等了。”
迅速地坐到他们对面,点了杯柠檬水,开门见山地说了:“您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刘女士真是爽快不爱拐弯,那我就直说了,您儿子,跟我家儿子的事,你知道吗?他们,是那个”
刘梅点了点头:“一开始就知道。都快第二年了。”
“那…你们的态度是?”
“支持啊,我和他爸都特支持,是吧?”推了推在一旁打算看戏的邵峰,赶紧回过神点了点头:“诶对,我们啊,只要孩子开心就好。”
严骊威脸色有点白。
手在桌下一直推苏菲,之前苏菲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还一味的以为她找人跟踪严非是在关心严非,苏菲接了意思开口道:“你了解gay圈么,多少人是只为了快感而在一起的?你了解一个gay是有多肮脏么!我都嫌脏了我的名声”
肮脏,刘梅有些调侃地看了一眼苏菲,原来在她心里,严非就是那么肮脏不堪的?
或许是言重了,严骊威都有些听不下去:“你别这么说。”
“我怎么不能说了?你不知道同有多少是HIV么!你不知道这个种族是最会传播的么!两个变态怎么会有爱啊!你们活在里呢?”严骊威见她收不住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再说了!”
刘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邵峰安慰了很久也没有用,索性不管了,坐到另外一桌,点了点东西给了老板点费用让他先去后厨待一会儿。
因为两个女人吵架,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而且以刘梅这么多年的性格看来,不会罢休的,既然是为了小非讨公道,你就去做吧。
苏菲拉过严骊威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严骊威疼的收回了手,继续说:“或许现在他们觉得这是爱情,等有一天,什么都没了的时候,都不觉得恶心么。”
刘梅怒火中烧站起身,余痛残留在苏菲脸颊,刚刚那一下子打得那叫一个重,严骊威护住苏菲。
一时间,所有人沉默。
过了许久。
终于有人开口。
“你俩有资格骂儿子么!别跟我提他们会丢你俩的脸,咋了,脸皮儿有儿子童年的事儿重要?你们知道不知道小非在你们不在的那几年里,被多少人欺负,打骂不休?多少次看着一家三口偷偷抹眼泪!多少次抱着我的腰下意识的喊我妈妈啊!他有多希望你们在身边的你们知道吗!”刘梅冷笑,“现在孩子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可你们却为了因为忽略孩子这十几年打拼的狗屁名气,要去掠夺,有意思么?你们有这个资格么!”
严骊威哑口无言,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当年作孽的人是他,现在就要用这种结果来讨伐他,是啊,他何尝有权利去管自己儿子的私事,他何尝敢恶心自己儿子,明明这次回来说要弥补的,怎么现在,竟成了这样,他自己约的人,却一点也没法跟人交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非在别墅被人差点轮见,是你干的吧。”
苏菲表情一阵僵硬。
“想拿钢板砸死小非的人也是你,对吧?”
苏菲瞳孔骤聚,双手发抖,嘴唇都白了:“别…瞎说误会人。”
刘梅从包里拿出手机,放了两段视频,第一是伍哥被鞭抽地面目全非承认幕后黑手,一段是刘宇被砸中钢板那部分的监控,衣服,穿着,和今天的裙子,头发完全一模一样,连严骊威看了都傻眼,双目缓缓从手机屏幕转向苏菲:“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根本不是严非生母吧。”
苏菲如同一具空尸般,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所有的一切丑恶,被一层层揭发的无地自容,就像妖被扒了皮现出原形一般,眼泪止不住,却已经不知如何开口哭出声了。
刘梅转头看旁边的邵峰,留下苟延残喘的二人,走出了咖啡厅。
一时间,所有的都安静了。
刘梅拉着邵峰走了好久,吸着北京的雾霾都感觉空气比刚才清新,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去医院。
而严骊威此时,对苏菲没有表情,看了她很久,起身:“回家吧。”
苏菲跟个扯线木偶一样僵硬的起身,走路。
刘宇在床上躺的都快发霉了,刚拆了导尿管,胀痛的不行,但是医生嘱咐一定要尿一泡出来,只能在严非的搀扶下来到洗手间,严非送他进去自己转身往外走,被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