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恶毒之事, 还刻意攀污于他。”
见万如意这般愤怒,又如此向着那白玉山庄的庄主。那原本想要劝他离开之人便也见机行事,不再说话, 生怕自己一番言论反惹了万如意不喜。
众人见着万如意是无意离开,便也不急着走了。
只留在庄中静待观察,总之那仵作也是来了,就算是那庄主犯了事,也会被仵作逮捕, 倒也没什么畏惧的。
倒是万如意心绪不宁,在房中也呆不下去,便出了门子,就在园中闲逛。
他在园中,倒是碰到了之前引他们喂鹿的陈冬青。
万如意瞧着这哥儿体格高大,面容质朴,一看便知并非买来仆役,而是本地村民。
此人即被留于白玉山庄,又主管了收受银钱的事物,必定是深得白术信任。
因着担忧白术,万如意便刻意过去,有心与陈冬青攀谈起来。
万如意生于万家,整日见惯了自家兄长结交各种人物,耳睹目染,也是很擅长话术。
不过几下,便引得那陈冬青话头,把白术一应情况都交代了出来。
从那陈冬青口中,万如意便知,白术与这被毒杀的白老三一家的恩恩怨怨。
又知他同自己截然不同,从小便十分命苦。能有今日之造化,全靠着自己一人打拼出来,心中又是十分感慨。
他原本就钟情于白术,看他自然是千好万好。听了陈冬青这番讲述,就更是觉得白术同自己识得的哥儿和男子都不同。
“若非白小哥儿相助,我与我的粒儿,如今怕是还落在那赵二手中,受他磋磨。又哪里能得今日的松快。”陈冬青说道:“白小哥儿与我,如同再生父母一般。之前那白老三家媳妇难产,他也是不计前嫌去找来大夫。这般心善之人,怎可能做出那等恶毒之事,必是有人污蔑与他的。”
万如意听陈冬青说了这般多,便想起了自己在来福楼中被他救了的事情。
对自己而言,白术此举实为救他于水火之中,让他怦然心动。然而对白术来说,也不过是随手的一件善举,不值一提,怕是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想到这里,万如意既有几分失落,又有一些动容。
心中对白术之情绪,又复杂了许多。既有一点释然,也有更多倾慕之感,实叫他百感交集。
正巧在此时,白术便同那仵作一起回了庄子,又一同回了房间去。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名眼熟的公子。正是那日自己在意鲜坊见过,被白术抱走那人。
当日万如意并不知白术是个哥儿,见他与此人一道,也未曾多想,谨以为两人不过是好友。
可如今再一回想,那日此人看他的目光,便十分玄妙。
那公子眼神中所蕴含之隐隐敌意,与白术二人亲密之态,便让他不住皱眉。难道这公子竟如他一般,也对白术有意?
他这般想着,便问起身边的陈冬青道:“也不知道白术身后的到底是何人?”
陈冬青看他问起谢槐钰,便说道:“此人是谢家公子,京城伯爵家的嫡长子。”
说完之后,又想起白术是对谢公子有意的。
面前这富贵的小哥儿同他打听这谢公子,莫非也对谢公子有意?
陈冬青仔细打量这面前的小哥儿,见他长得明眸皓齿,气质富贵,额头的朱砂痣也是血红欲滴,正是大宣男子最喜爱的那类长相。
心中隐隐替白术担忧起来,便对那万如意说道:“万小哥儿,这谢公子虽长得看似风流倜傥,却是个病根子。身体亏空,咳咳,比一般哥儿还不如。你若是要找郎君,可千万莫找这样的男子。虽外表好看,内里却是不行的。”
若是旁的人听到此话,怕是不能全信,还要去打探三分。
但万如意想到那日在意鲜坊中,也是这谢公子突然说自己头晕了,便被白术抱着离开,当下就全信了。
他再想到此人与白术交好,似是还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更是替白术不值。
白术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就算是喜爱男子,也必是要与人中龙凤匹配,又怎得能便宜了那病秧子。
而白玉山庄之中。因着白术回来,且平安无事。
待那仵作离开以后,那些心有芥蒂的公子们,便也解开了心结,安心住了下来。
同一时间,那些贵公子间,便有见到了谢槐钰,且认出了他之人。
他们虽然也为权贵子弟,但毕竟只是在府城中得势,比起京城里的真正勋贵,还是差的远了。
此时在这白玉山庄中见到了伯府少爷,又状似与那白玉山庄庄主相熟,他们就更加放心下来。
且有许多人都觉得自己没有白来一次,此次前来,就算是没能和万如意更进一步。但一来赏了这山庄美景,且见识了梅花鹿。二来又有机会结识到京中的伯爵之子,实则是颇为合算了。
因此待谢槐钰在白玉山庄住下之后,便接连收到了不少人的拜访。
他当然没空一一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