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老头偏心。总觉得以他这样的本事,就算是不分得最多,也总不能比啥也不干的老三要少。
也因此分家以后,白老二便嫉恨上了白家。
他匆匆把分得的田产一卖,就离开了白塘村远走高飞,数十年都没有再回来过。
说起那白老二倒也是个能干的。
当年他带着发妻和儿子离开了白塘村,一路来到府城。就凭着他能读会写的本事谋了个在驿站里帮人代写书信差事。
如今十几年过去,他一路高升,倒是成了这驿站的主管了。
如今白老二每月能得三两月银,还有些油水孝敬,日子过得也算不错了。
因此若不是白宝山差人找到他,同他说白家有笔产业需要他继承,他是半点也不想和白家这些亲戚再打交道的。
白老二来的匆忙,一到了村里,白宝山便忙着去找白术,自是也不了解白塘村如今的情况。
因此他看到白术,自也想不到这个侄子如今已经发迹。只当是个早年丧亲的穷哥儿,还是一直嫁不出去的那种。
听到白宝山向他介绍白术,白老二只是点点头,也不曾寒暄一下。
他身边那几个子女年纪不大,态度更是明显。明摆着就是不想和白术有一点瓜葛,生怕沾上这穷亲戚了。
和白术对视的四个年轻男女之中,有一对男女,年纪稍长,一看便是夫妇。
男子同白老二有三分像,女子容貌白净,看着很是Jing明。
还有一对年幼些的子女,年纪相仿,均与白老二看着有五分像。
其中那女孩儿长得唇红齿白,脸颊圆润,很是娇气。
她看了白术一眼,便嫌弃的后退一步,凑到她娘耳边轻声说道:“娘,这不会就是之前你们说的那个乡下的堂哥吧?这是要来和我们争田产了?”
她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但话一出口,便是周围的人全听见了。
白术眼皮一跳,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便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躲到她娘身后去了。
白术皱起眉头,对白老二一家的印象不怎么样。
白老三那点产业,他原本就根本不看在眼里,若是白老二一家看着本分心善,他或许就全给他们了。
但白老二一家现在如此态度,倒仿佛那些田产便是他们应得的。
既如此,白术反倒不想便宜了他们,就该怎么分怎么分吧!
他们态度如此,让白宝山好生尴尬,心底也十分窝火。
白老二虽算个吃皇粮的,但身家不过如此,竟跑到他面前摆架子。
再说白术如今的身家不菲,比他们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也是他们自己不长眼睛,有眼不识泰山,他便也懒得提醒。
白术见到这些亲戚的嘴脸,在心底冷笑。
好倒是自己今日穿的朴素,才好叫人看清他们的脸面。
那些人对他态度如此,他自也犯不着拿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于是便直接对白宝山道:“宝山叔,既然是要分家,那就快些进行。弄完我也好回去干活,也省的浪费那些时间了。”
白老二听了也接口道:“便是这个道理,即是来此分割产业的,便分算清楚再说别的。”
既然两人都这么要求,毫无叙旧的意思。
白宝山听了,便从屋内拿了张单子出来,上面记载着白老三家的遗产。
他将那些遗产一一在白术和白老二一家面前喧唱了出来,也好叫他们知道到底有些什么。
白老三死前,家中有上田十亩,中田五亩。其中十亩上田是他本就有的,五亩中田则是后来买的。
除此之外,他还有白家祖屋一间,八十两银子,若干粮食和锅碗瓢盆等物。
白宝山也是细心,均一一列举出来,一并唱读了。
唱读完毕以后,白宝山便道:“按着族内的规矩,白老三的产业要均分与他五服之内的亲戚。若是五服之内都没有亲戚,或不愿继承,便要将田产充作族田,金钱冲入白家,修建白家祠堂。”
白术和白老二都是白老三五服之内的亲戚,因此这产业便要先由他俩人分割了。
白老二闻言便直接说道:“白术身为哥儿,迟早都要嫁出门子,到时便不是白家的人了。白老大的田产,愿意怎么给他陪嫁妆不论,但白老三的遗产,便是白家的产业,哪有让哥儿继承的道理。”
白老二这话,实际也不算全无道理。大宣朝向来都重男人,轻女子和哥儿。家产分配之上,出嫁的女子和哥儿是没有继承权的。
但一来白术还未出嫁,二来他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背后又有谢槐钰做靠山,实在不容小觑,白宝山也不愿得罪。
于是白宝山便试探的看向白术问道:“大侄儿,你怎么看?”
一声大侄儿,和白术拉拉关系,意思是自己还是站在他那方的。另一边则若是白术压根就无所谓这点家产,那便分了白老二也罢了,左右多一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