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术给谢槐钰打来的熊皮, 被他找人制成了皮靴。
熊皮厚实, 抹上油后防水防雪。谢槐钰足足做了四双靴子,两双是按着自己的尺码来的,还有两双则是按着白术的尺码。
还有那些狼皮,白术给他留下了两张上好的。
谢槐钰找了个北疆血统的皮匠, 极擅长制做皮袄。
那皮匠以北疆制作皮袄的秘法来做, 便把那一张狼皮拆成了无数细条, 又用柔软防风的织物细密的编织成一张大皮,又软又密。
最后制得两件皮袄,一件灰黑,一件银白。谢槐钰便留了那件灰黑的, 把银白的连同两双皮靴都给白术带了去。
白术忙过了,回到房间,便见到谢槐钰披好了一身灰黑色狼毛皮袄。
那皮袄毛色亮泽,形状服帖,又暖又柔,衬得谢槐钰脸色粉白好看。
他眼前一亮,将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好看!真好看!这狼皮袄子着实适合你。待明年开春了,我便去再打几只,给你来年冬天多做几身。”
谢槐钰一笑,道:“这里还有一身是为你制的,你来试试。”
白术一愣,便看到桌上放着两双皮靴、一件皮袄。
皮靴是深棕色的,仔细一看,还可看到内里一层厚厚的熊毛,正是自己打来的熊皮制成。
“这熊皮靴……”白术说道。
“我亦有两双,放心吧,只是这地龙太热,不宜穿着……”谢槐钰说。
白术这才点点头,把靴子收了起来,心中很有几分甜蜜。
他再看那一身皮袄,银灰色的狼毛,颇有光泽。用手拎起,那皮袄并不厚重,内里柔软轻便,便是他这样多动之人穿起来也很是方便。
“穿来看看。”谢槐钰将那皮袄打开,套在白术一身冬衣外面。
系好领口之后,便见一圈银色绒毛把白术一张小脸包裹在里面。更显得那双眸子漆黑,如星辰般忽闪忽闪的。
谢槐钰怔了一下,有些失神,道:“这般一看,竟平白年幼了几岁。”那绒毛衬得白术像个还未及笄的少年,。
白术听了,便要把那皮袄脱了,他本就长得面嫩,平日里也不喜自己这般模样。若是还未及笄,也太过没有尊严。
谢槐钰却不允,直把他一双手抓住,亲了一下鼻尖,又以额头相抵,说道:“别脱,我觉得十分好看。瞧着十分可人,粉雕玉琢似的。”
小树端着新烧的茶水正巧进来,便听见自家少爷这么一句,眼皮子猛跳了几下,便看向白术。
只见他穿着一身银灰狼毛皮袄,皮袄上毛发抖动,衬得一身王霸之气。
又想起自家少爷那句粉雕玉琢……小树不声不响的把茶水放在桌上,表情扭曲的离开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便到了腊八节。
腊八节在大宣也是个很大的日子,尤其是白塘村这样的村庄,又是祭祖和祈求丰收的日子,因此需得由村长大肆Cao办。
村里Cao办腊八节的习俗由来已久,每年都由各大氏族集资来办。
祭祖所需的食物最后便由村民们分了,一人还能得一碗腊八粥。
往年的腊八粥,村里多是用豆子、高粱、薏米等杂粮熬制,为了多些添头,还会放些青菜什么的。
这样熬制出的腊八粥虽味道不怎么样,但也算饱腹。那些富户家里虽然是看不上的,但家里穷苦的人家,便要一大早的就去排队争抢。
今年的腊八节,白宝山特地给谢槐钰和白术去了贴子。
谢槐钰见了,便出了二十两银,用以节日祭祀。白术见了,也出了二十两。
如此一来,就有足足四十两银来筹办。
如此多的银子,让白宝山乐开了花。他作为这祭祀的筹办人,自是要把这节日办的十分热闹。
四十两银子,白宝山自然也偷偷藏下了一些。但因着钱多,他也不惧花销,那一应物事具是采卖的最好的,祭祖的红烛就有一人多高。
腊八节当天,他便找了几个婆子,大早起来熬粥。
这腊八粥不同以往,是以粳米为主,熬了整整两大锅。
一锅里面放了胡桃仁、松子仁、芡实、莲子、红枣、桂圆rou等物品,制成甜口。另一锅则是以牛rou、白萝卜、冬笋、香菇等物品,制成咸口。
两只大锅里的腊八粥还未出锅,香味儿就飘了几里。
于是这天早上,村里家里还算殷实的黄婆子拿着碗出门,便看到那出了名的富户赵婆子端着个盆,带着自己的胖儿子一道出门,朝着祭祀之处跑去。
“赵婆子?”黄婆子惊讶的问道:“你拿这么大的一个盆,这是去要粥的?”
赵婆看到黄婆子,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那只海碗,讪笑一声道:“图个吉利嘛。”
黄婆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年祭祀的时候,可从未见过这赵婆子出现,今年倒是拿了这么大只盆来装粥,怕不是图吉利,是要过来管饱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